第237章七宗齊聚,血染南弦宮第237章七宗齊聚,血染南弦宮←→:
被撕開的虛空內氣流涌動,帶著恐怖的氣息。
可始作俑者卻一臉云淡風輕,
被反問的眾人一愣,就是喬成濟也沒敢說出話來,修士天生的直覺告訴他們,眼前之人即便面色和善,但也極度危險,
好在倉乾并不在意氣氛的變化,思索了片刻道:“即是選不出來,那便先去南弦宮吧。”
云舟徹底進入裂縫之中,眾人只覺陷入一個黑暗的空間里。
葉長歡聽見倉踽嗤了一聲,似乎對此并不意外,各宗長老則已經將自家弟子領在一塊兒了,罕見的不置一詞。
不過幾息之間,黑暗消散,一道強光照在眾人頭頂,令人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再低頭,已然是葉長歡頗為熟悉的界面。
中洲,浮屠界。
亦是南弦宮。
“何人膽敢私闖我宗!還不滾下來!”
如此大的目標,倉乾甚至沒有隱藏的意思,幾乎在出現的那一瞬間,就立刻被巡查的弟子發現,倉乾眼簾低垂沒有出聲。
他身后,一名奉天宗內門弟子上前一步,手中一枚古樸刻著兩儀太極,日月昆侖的令牌出現在人前,葉長歡見此側目,若她沒記錯,當初倉踽出現在天羅宗,給何浩嵐所見的,亦是同樣的令牌。
幾乎下意識的,她看向了那名弟子的腰間,那里系著一根編織所成的七彩福繩,與倉踽頭上和辮子編在一起的,赫然一模一樣。
那內門弟子冷冷的開口:
“我乃奉天宗內門弟子,還不速速閃開!”
“奉天宗!”
聽見這個名號的南弦宮弟子先是一頓,后譏諷怒笑道:
“奉天宗,你們居然還敢來我們這浮屠界!當真是不怕死不成!還內門弟子,呸!就算是長老來了,你們也得死!”
這千年里南弦宮發展勢大,早就想要將奉天宗的位置取而代之,自然兩宗弟子的矛盾也越發不可收拾了起來,中間隔著不知多少血海深仇,是以奉天宗不見瞧得起南弦宮,南弦宮更是在自己的地盤容不得半個奉天宗弟子。
這也就是為何葉長歡在四海之宴里,南弦宮的地盤打敗東道主反而成為第一之后,南弦宮被恥笑了足足一年的原因。
天知道現在南弦宮的瞧見奉天宗弟子不下殺手都算脾氣好的了。
不過若是以往幾宗之人見此絕不意外,可現在聽見這席話的各宗之人心里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驚恐的看向倉乾的方向。
南弦宮,還真的不怕死啊。
奉天宗弟子聞言皺起眉頭,目光更冷:
“我再說一遍,奉天宗內門弟子在此,爾等且速速告知你宗長老,開門,迎之!”
“狂妄!”
巡視的弟子亦是南弦宮內門,這倒不是因為南弦宮天才如云已經過剩到這個地步了,而是倉乾來時直接將云舟位置在了南弦宮中心上方!
“一群宵小之輩,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膽敢在我南弦宮撒野,看我的青崗拳!”
那弟子冷笑一聲,手中金丹修為的靈氣匯聚于拳中,朝著云舟一拳轟去!
有一就有二,南弦宮弟子拔出法器,一躍而起,直接呈包圍的形式,眾目睽睽之下,就要將云舟挑落,絞殺!
“不可!”
云舟上最先沒忍住的是落霞谷長老,兩宗關系尚且不錯,他亦有家族親人在南弦宮,雖南弦宮出現叛徒一事令人氣憤,但到底沒有定論,見南弦宮如此莽撞,不得不出聲提醒。
可惜,已經晚了。
那奉天宗弟子見著將云舟團團圍住的修士,冷哼一聲,周身氣息一變,精粹的靈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外擴之!
他手中結印,金色法印籠罩在云舟之上,亦或者說,鎖定在圍著云舟四處的修士身后,末了,手心一握,低喝:
“放肆!”
云舟晃動,法印炸開,只聽見數聲慘叫,南弦宮弟子就此跌落,可前者并未停手,拔出腰間長劍,磅礴的靈氣灌入其中,如此朝著南弦宮上方直劈而下!
噌——
動靜之大,讓地面裂口長達數十丈!
元嬰中期!
“噗!”
南弦宮弟子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不可置信的抬頭:
“奉天宗、奉天宗你們這是要開戰不成!”
“快叫人,去啟稟長老!有敵來襲!”
然后始作俑者見幾人戰敗,眼中并無傲意,也并未阻止,只是將云舟停了下去。
“奉天宗……這是真的敢……以前我怎么不覺得他們如此大膽?”
云舟的小輩竊竊私語。
“南弦宮從來不弱,雖然出了叛徒,但要秋后算賬,也得聯合其他幾宗吧?貿然前來,我們會不會被打死?”
“長老,你怎么還不聯系宗門,奉天宗雖然莽撞,但至少還敢給弟子討回公道,咱們宗門也沒那么慫吧?”
“閉嘴吧你!”
飛星宮長老一揮袖封了喬成濟嘴巴,諱莫如深的繃著臉。
和拓跋尊師白桃等人熟識的敬佩的道:“你們宗門還藏的挺深。”
兩人:“……”
他們臉上的驚愕并不比外人少。
在一旁的顧斯惡盯著那道劍痕,眼中滿是戰意。
倒是葉長歡一反常態,不動聲色湊到倉踽身側:
“那位師兄,瞧著有些熟悉。”
倉踽不吃她這一套:“倉乾這個徒弟從來只跟著他走,你何時見過他一次,哪來的的熟悉!有話就問,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心懷鬼胎。”
明人不說暗話,葉長歡低頭:“所謂內門,好似并沒有兄長說的那般簡單。”
“你想知道?”倉踽瞥她。
“我不過好奇。”葉長歡出聲:“同樣是內門弟子,眼前這位師兄和當初進入妖界的內門師兄似乎并不一樣,再者,當初與我等一起進入奉天宗選入內門的弟子,似乎也從未有過什么消息。”
按道理宗門為了擴寬威勢和招收弟子,往往會讓自己宗門內的天才打出名聲,最好名聲越大越好,譬如南弦宮,如今名聲最大的就是年輕一輩之中能號稱第一的宮葉。
可奉天宗卻全然相反,除了雜役處和外門闖出來的天才,內門天才的消息幾乎一片空白,也就蕭燃等人稍微有些名聲,也極為低調。
“你以為那群老家伙不想?”倉踽倒沒有隱瞞的意思:“那也得要有人啊?內門那個空殼子,進去的弟子還沒待幾日就得到處跑,何來的心思去打架?”
他話已至此,仿佛無心之言,但葉長歡卻明白了壯漢的意思。
奉天宗內門弟子不是不想打出名頭,更不是一直待在內門寸步不離,而是他們或許根本就不在內門。
甚至……不在中洲!
“轟——”
如此動靜,不驚動長老是不可能的,南弦宮反應極快,不過短短時間,不少強悍的氣息就朝著下了云舟的眾人靠近。
為首之人葉長歡倒是熟悉。
南弦宮外門長老——林鄂。
“何人膽敢闖我南弦宮?自找死路!”
他來勢洶洶,身后一群長老匆匆而至。
才要繼續開口,倉乾就已經抬頭了:
“失禮,今日前來,是為了商議南弦宮叛徒一事,敢問軒轅泓何在?且讓他來見我一面。”
“叛徒?”林鄂聽此表情一變,再聽見“軒轅泓”這三個字后驚怒:“誰讓你直呼宮主名號!什么叛徒,這里沒有叛徒!休要污蔑我南弦宮!簡直無稽之談!”
他面色無異,衣袖下的手卻顫抖不止,難怪、難怪這幾日都沒消息傳來,計劃居然失敗了!
可即是失敗了,他又怎么可能會承認?他們與蓬萊來往,不留一絲痕跡,絕不會有任何證據,只要打死不認,對面又能如何?更何況南弦宮早就是中洲最強,何須要給這群人解釋?!
“你放屁!”
喬成濟掙脫開長老的封印,目瞪欲裂:“你們南弦宮的人和青云宗的聯合起來將我們往死路上帶!還敢狡辯!”
“我師弟師妹就慘死在妖界之中,親眼所見,如何有假!”屠獻也忍不住大喝。
“我等九死一生,難道還會說謊不成,你們南弦宮休想不認!”
進入妖界的一群小輩嘩然起來,他們九死一生,到頭來卻被輕輕揭過,那那些死去的人,消散的亡靈又算什么?
“咳,林長老,南弦宮可能真的有叛徒,要不先行細查?”落霞谷長老提點了一句。
奈何林鄂根本不聽,眉目一豎:“我宗之事何須你指摘!爾等休要往亂潑臟水!沒有就是沒有,不想要被圍剿轟出去,就快滾?”
落霞谷長老臉色難看了起來。
倉乾嘴角微勾:
“軒轅泓確定不來見我?”
“宮主閉關!概不見客!”
他點頭:“好,那便不見吧。”
“呵,奉天宗,也敢舞到這兒來?”林鄂聞言不屑一笑,輕蔑的掃了對面的一群人:
“算是個什么東西?”
就算他們做了又如何?有實力讓他們認嗎?
他心情舒暢的想著。
下一秒,一陣幾乎要將他五臟六腑碾壓成碎的威壓壓過來,他氣血不穩,直接倒飛出去!
“長老!”
有弟子驚叫一聲。
卻很快也沒動靜了,因為他早已被活活震暈過去!
那些尚且有些意識的長老驚恐的看向一步一步走上前的白衣修士。
化神?煉虛?合體?還是大乘?
他們分不清,也不明白,為何會冒出如此強悍之人,光是威壓就能碾壓眾人!乃至連指頭都不屑于一動!
只不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將是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天。
全然沒有防備的南弦宮被人直搗黃龍,那個白衣修士好似隨意游逛,腳步輕而平穩,他眼中并無殺氣,卻將每一個想要向前之人牢牢定住!
直到他走進了南弦宮大殿。
“不、不……那不是你能坐的!”
林鄂被那名內門弟子提著丟在大殿中央,看見倉乾就要坐上去的位置。
南弦宮掌門之位!
在自己宗門被外人坐著去,于南弦宮而言,無異于奇恥大辱!尤其是知道這人還是奉天宗掌門之后!
可惜并無人聽他的,倉乾坐在高臺,南弦宮內門長老姍姍來遲:
“怎么回事?何事如此喧嘩!”
才一進入,抬頭看見他的臉之后驟然止住腳步。
和林鄂不同,這個外門長老不過短短幾百年的修行,自然從未見過倉乾一面,可內門長老卻不是,他的唇微微顫了顫,面色慘白。
幾乎不用猜,蓬萊失敗了!
“倉、倉掌門。”
他試探的開口。
倉乾好說話的笑了笑:“好久不見。”
內門長老心如死灰,他寧愿這輩子也不見!可他還得明知故問:
“不知倉前輩來此何事?”
“并非什么大事,不過是前來商議南弦宮叛徒一案,與爾等關系不大。”
南弦宮叛徒?怎么可能與他們關系不大!
內門長老猛然抬頭。
也是此時,南弦宮上方一陣陣靈氣扭曲。
數道身影出現在大殿門口。
“掌、掌門!”
喬成濟看著走進來的人,瞪大眼睛。
“掌門!掌門來了!”
旁人再強再好也不是自家的,他們在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然念著自己宗門的長輩。
難怪、難怪事情已經發生了三日,幾宗都沒有長老前來,而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了再次齊聚!
“倉道友。”飛星宮掌門一身藍色道袍,眉目沉穩,一身素色,聽見喬成濟的聲音后看了一眼自己宗門弟子尚且如何,方才對倉乾拱手。
她身后,朝陽宗掌門、風云宗掌門、陰風塢塢主……各個大能齊聚一堂,幾方自成一派,氣勢各居于一角,既不相互爭個高低,也不會讓自己屈于誰下。
唯有落霞谷實力稍弱,來的是一位白須老者,面色慈祥,對倉乾笑著道:“谷主正逢修道瓶頸,抽不開身,故讓老朽來此。”
他說著,自是察覺到幾宗宗主的目光,謙卑的道:“自然,老朽尚且不能與各位大能平起平坐,是以來時谷主囑咐,老朽不過是來接底下弟子,其余的事,今日倉掌門如何決斷,落霞谷皆無異議。”
“他倒是知道避嫌。”
朝陽宗掌門嗤笑一聲。
老者低下頭不接話。
“不過是些小事,即是不便,就無需勉強。”倉乾淡笑:“今日人來齊了,就開始吧。”
“阿踽。”他看向倉踽開口。
后者聽見他這個稱呼不耐的嘖了一聲,站了起來。
“什、什么開始?!”
南弦宮的內門長老這才反應過來。
七宗掌門齊聚,卻坐在他們南弦宮的大殿!殺的還是他們南弦宮的人!
無人在意他的說話聲,就好像倉乾說的那樣,真的與他們關系不大一般。
“爾等外門長老在何處?在此的,都且站出來。”
倉乾溫聲細語。
那些外門長老早已各懷心思,聽見聲音見他眼中并無戾氣,有些遲疑,卻還沒動。
“都是聾了嗎?!如此墨跡,是要本座挨個抽出來不是!”朝陽宗掌門虎目怒瞪,不耐煩的呵了一聲。
大能威壓不容反抗。
到底有人站了出來,有人開頭,自然便沒人敢墨跡。
他們以為幾宗不過是嚴刑拷打,心中早已有了說辭。
可下一秒他們聽見的卻是那個高臺上的人輕聲道:“一共五百人,阿踽,去之十中其三。”
“知道了!”
倉踽扭了扭手腕,抬手之時,一道龐大的靈氣光波砸了下去!
屠殺!
這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飛濺的血液讓場面一瞬徹底亂了。
“奉天宗!你們怎么能殺我!我可是南弦宮長老!”
“七宗什么意思!?為何殺我等!”
“我不服!在我宗門內!何敢如此!”
被擊殺的外門長老驚怒交加,卻耐不住煉虛大能的絕殺一招。
林鄂混跡在眾人之中,心跳如雷,沒人比他知道為什么,南弦宮那么強,不可能就這么認人施為!他得等,拖著時間活下去,掌門定然會來!
奈何想法不錯,可身后卻傳來一陣靈氣光波,直接將他炸飛出去!
“跑那么快做甚?本大爺都快追不上了。”壯漢朝他走來:
“就你小子,本大爺在浮屠界要飯的時候,天天和蓬萊之人有聯系!呸,雜碎!本大爺想殺你很久了!”
“你、你胡說八道!”林鄂后退,忍不住大叫:
“你們奉天宗趁我掌門不在,就借此污蔑!不就是看著我南弦宮要將你們比過去了嗎?還有你們!你們比不過南弦宮,便聯合在一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本事你們拿出證據來!休要羞辱我為叛徒!”
他說的大義凜然。
仿佛對面是十惡不赦之人。
心里卻比誰都清楚,不可能有證據,只要沒證據,他就占理!
“呵。”
不遠處傳來一聲譏諷的笑聲。
正是端坐著的朝陽宗掌門,他看著林鄂,像是看稀罕物一般,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世道變了,如今居然都有人問奉天宗要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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