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259章 四爺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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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歸嫌棄。

江四爺還是讓人去后廚取生肉和骨頭來,蹲在狗窩旁邊,親自喂狗吃。

姰暖立在一旁陪著。

看他蹲在那兒逗狗,幾次在狗啃骨頭時,扯走骨頭,逼得小狼狗發出兇惡低吼。

她黛眉淺蹙,無奈絮叨他。

“四爺跟狗搶骨頭,不怕它咬傷你?別逗它了。”

江四爺笑聲清淡,“骨頭是爺的,爺賞它,它可以吃,爺拿走,也天經地義。”

姰暖無語。

“四爺這么閑?回去吧,天都黑了。”

江四爺不回頭,揪著狗脖子,鳳眸噙笑慢條斯理說道。

“暖暖,你知不知道那些愛狗的人,最常用來訓狗的方式,簡單有效的,都怎么做?”

姰暖不說話,靜靜抱臂立在一旁聽著。

“餓幾天,撐一頓,別人給點肉讓它吃飽,你再來毒打一頓。”

“多打幾次,它以后就算是餓死,也不敢隨便吃別人給的肉。”

江四爺自顧自說著話,“狗這東西,誰養的,就會隨誰,時間久了,就會忠心耿耿,還會學著察言觀色,看你眼色行事。”

姰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黛眉淺淺蹙起,眼睫微斂,看向夾著尾巴吱唔吱唔俯趴在地上的小狼狗。

它被江四爺抓著脖子,時不時呲牙,喉嚨里發出低吼聲,卻偏偏不敢反擊,屈服著四肢伏地。

江四爺拍了拍狗頭,愉悅發笑。

“是條好狗。”

他松開小狼狗,站起身拍了拍手,將一盆子肉和骨頭都踢到它面前去。

看著它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耳朵折后,翻著眼警惕觀察的模樣。

江四爺越發滿意,指了指那條狗,偏頭與姰暖笑語。

“有點子靈性,還沒挨打,就已經警惕地開始察言觀色。”

他淡淡斂起笑,抬腳過來,伸臂攬住姰暖,帶著她往主樓的方向走。

“且先養著,慢慢才知道,有沒有看家護院的本事。”

姰暖喉間輕咽,莫名覺得,他話里有話。

但她不想多提不相干的人。

兩人回到前廳,正巧遇到從樓梯上竄下來的白貓琉璃。

姰暖快步過去,將貓抱起來,擼了擼它身上柔順雪白的毛發。

她淺笑交代跟上來的碧珠,“看好它,別叫它往后院跑,那只狗挺兇,也栓好了,別傷到人。”

碧珠細聲應了。

姰暖順手將貓遞給她,這才跟著江四爺上樓。

可能兩人突然回到私館獨處,有點新鮮感,加之晚餐時又飲了些酒,江四爺興致有點高。

回房連洗漱都來不及,姰暖就被他抵在五斗柜上,披肩墜地,旗袍下擺直接推起來。

她半推半就,不想掃他興致,但又有話想聊。

“那個小女童,四爺收到家里來,便一早想好了用途?”

江四爺清笑,一手解軍裝衣領,語聲有幾分慵懶。

“不然呢?帶回家吃白飯?爺是開膳堂的?”

姰暖抿抿唇,“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

男人一手攏住她大半張臉,瑞鳳眸里笑意幽深。

江四爺,“暖暖,這世道,善心最不值錢,知不知道?”

姰暖斂目,輕輕點頭,“我知道。”

“再是可憐的人,也不值得你不求回報的賣好與他,即便那點九牛一毛的好處,對你來說原本就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你也不要那樣做。”

江四爺徐聲漫語,捻在她下顎手指腹,力道有點大。

“因為人性貪婪,真的渡人,不是不明緣由拉他一把,而是選對方向,推他一把。”

姰暖覺得,他興奮的情緒下,大約是因為今天一些事,隱約有點不高興的。

可能是因為姰恪收了傅聞戩的狗。

也可能,是因為她在餐廳里,差點就要泛濫起的善念。

她試圖跟他解釋一下。

“四爺,我如今瞧不得那么小的孩子受苦,我想她既然能進到家里來,勢必是底細干凈的,一時也想過,那個三歲半的孩子,日后或許能跟闊闊做個伴兒。”

大戶人家,少爺們從小都有一起養大的小廝伺候。

感情深,也忠誠。

好似江四爺,身邊不止有杜審這個表哥,還有項沖。

江四爺語氣微微緩和,嘴角牽出絲笑。

“你想法沒錯,與爺想到一處,但有些事,不是那么隨意能安排。”

“人有用了,才值得留在身邊,在他沒用的時候,不要放在沒用的人不該呆的位子上去,如果他的能力日后達不到你的期許,匹配不上你將他放的那個位子。”

“那以后,我們也會覺得很麻煩。”

“像項沖,像柏溪,我們只推了一把,但他們跑的比任何都快。”

“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才有資格去到我們的兒子身邊。”

姰暖月眸微怔,一點就通。

她輕輕頷首,“我知道了。”

江四爺安撫地拍了拍她背,“心眼兒要慢慢長,不急。”

姰暖多少是有點心情沮喪。

為自己受情緒所使對著弱小的小孩子放松警惕,也因為自己不夠深思熟慮,考慮周全。

兒子對四爺和她來說,至關重要的,是他們倆的心窩肉。

她做人母親,不該這么差勁。

說話間,江四爺已將軍裝褪下隨手丟在沙發上,襯衣紐扣也盡數解開。

他噙笑垂眼,凝視姰暖,看出她漂亮眉眼間的黯然和緘默。

他笑了笑,抬起她下巴輕柔啄吻軟嫩唇瓣,嗓音沉柔哄她。

“別不開心,先前不是還很快樂?”

掌心纖柔無骨的腰線,令人愛不釋手。

他漸漸揉搓的力道加重,沒耐心解她旗袍盤扣,干脆雙手用力一扯,

纏絲玉的盤扣‘噼里啪啦’四下飛濺。

姰暖衣襟敞開,措手不及驚呼一聲,急忙抬手掩住,羞惱瞪他。

“四爺!我沒帶換洗衣裳!”

而且這件旗袍,是新作的,清麗又不失明艷的色澤,她還很喜歡來著!

江四爺來了興致,先不會心疼一件有點礙事的旗袍。

他將人掐著腰提抱起來,擺弄著她纖細玉腿纏在腰上,一邊親她一邊抱她去床上。

“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完事爺讓人回去取…”

要不要臉?

姰暖心里氣罵,臉上卻氣笑了。

在他吻過來前,先張口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泄憤。

江四爺啞然失笑,也不惱,只抬手‘啪’地拍了下玉臀,縱容的含住她小嘴舐吻安撫。

他興奮起來很折騰人,但溫柔起來又能溺死人。

姰暖在他懷里被擺弄的翻來覆去,死去活來。

最后嬌音帶顫,啞了又低下去,漸漸溫馴的如一潭春水,任君撩撥擺布。

深夜快十二點,江四爺下樓抽煙,順便給姰暖端水喝,才瞧見姰恪滿身疲憊的回來。

兩人上下樓碰個正著。

江四爺春風滿面神清氣爽,好心情的想揶揄他一句,卻見他先蹙了眉。

“你倆今晚住這兒?”

江四爺叼著煙,修眉輕挑。

姰恪端詳他滿身疏狂浪蕩相,眉心皺的更緊,扳起手指頭認認真真算了算。

而后走上臺階,擦肩而過時拍了拍江四爺肩,聲音有氣無力。

“悠著點兒,我明日還給你配上藥,暖暖先前剛調理好的身子,還不適宜再受孕。”

江四爺扭頭問他,“…藥效過了很久?妨礙大不大?”

姰恪已經走到樓梯口,聞言偏頭看回來,視線在他腰下落了落,挑眉輕笑。

“也不算很久,有沒有意外之喜,要看你本事夠不夠硬了。”

江四爺額角微抽,眼眸涼薄下來。

姰恪立刻扯出笑臉,識趣地擺擺手,繼續上樓。

“明日繼續服藥,稍安勿躁。”

江四爺立在臺階上,半晌才淡著臉下樓,去給姰暖端水。

姰暖撐到喝了杯水潤過嗓子,倒頭就睡了過去。

翌日,兩人睡到日上三竿,起身下樓用膳時,項沖就端了碗湯藥過來。

看著江四爺面無表情將黑乎乎的湯藥喝完。

姰暖咬著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