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384章 嚇得她驚了胎氣,出事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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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夫人搬到江四爺和姰暖的私宅后,江大帥第二次來。

第一次來,他跟大帥夫人不歡而散,沒有留膳。

這是第二次,他直接叫人知會,然后掐著飯點兒來。

他好像把這里,當成另外一個家了。

而江公館那個地方,則被他徹底‘冷落’。

飯桌上,姰暖特地把闊闊和月月帶著。

她借著照顧兩個孩子,緩解尷尬。

大帥夫人眼簾低垂,表情很冷淡,自顧吃自己的。

江大帥這些天,胃口第一次還不錯,他扒拉著碗筷,吃了三碗飯。

直到大帥夫人撂下箸子,轉臉柔聲哄闊闊。

“闊闊吃飽了嗎?跟祖母回去睡覺吧?”

江大帥咀嚼的動作慢下來,掀起眼皮看了眼她,又看向孫子。

闊闊嘴角還沾了兩粒米,抱著小勺子小碗,看看祖母,又看向自己爺。

他踢了踢小腳丫,不依地哼唧。

“爺,闊等爺”

江大帥心都化了,立馬撂下碗筷,擦了把嘴,笑瞇瞇朝小家伙伸手。

“乖孫兒,爺抱啊…”

大帥夫人無奈嘆氣,嗔了小家伙一眼。

她站起身,牽月月的手,語態溫婉:

“月月吃飽了,陪婆婆回院子。”

月月很乖巧,看了看姰暖,又看了看闊闊,然后跟著大帥夫人離開飯桌。

闊闊眼睛睜的圓溜溜,看著大帥夫人和月月走出飯廳的背影,當即不干了。

他在大帥懷里折騰,大喊著,“祖姆姆!姐姐,姐姐!”

這下,不要等他爺了。

小小一個娃,力氣好大,扭得像條肥蟲,江大帥都抱不住。

江大帥怕摔了他,連忙把他放到地上。

還沒等撒手教訓兩句,闊闊就滋溜一下跑了,直追著大帥夫人和月月的背影去。

江大帥嘴角僵硬,一臉無語。

他坐在原處,目送一大兩小漸行漸遠。

姰暖說不好他到底是看闊闊,還是看大帥夫人。

她喉間輕輕咽了下,輕聲打岔。

“父親,您還添飯嗎?”

江大帥回神,看了眼她,又掃了眼桌上殘羹剩飯,手撐在膝頭長嘆了一聲。

“不了,飽了。”

姰暖便示意傭人們收走碗碟。

她起身,走到一旁去凈手,動作很慢。

大帥夫人鐵定是不想留大帥過夜的,所以姰暖也不好主動問他要不要留宿。

只能磨蹭著,等大帥自己開口。

她凈了手,正拿著帕子擦手上水漬。

坐在飯桌前端了茶的江大帥,就出聲了。

“昨天晚上,席盈到軍政府去,找我告狀。”

姰暖握著帕子的手頓了頓,掀起眼睫與柏溪對視一瞬。

她側過身,握著手立在那兒,黛眉月眸很沉靜的看著江大帥。

江大帥撥著茶蓋,撩起眼皮掃了眼她。

“你母親教的,還是你自己攛掇的?”

過了一夜,大帥果然反應過來了。

能統領兵馬,占據一方地域,做土皇帝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姰暖不算太意外。

她眨了眨眼,如實說:

“跟母親沒關系,她來我這里住,為了圖清靜,能不打擾她的事,兒媳覺得,就沒必要去打擾她。”

江大帥一側眉峰挑高,他在審視姰暖。

不確定,以前他是不是看錯了這個綿綿軟軟的兒媳婦兒。

這世上的男人,都是習慣性看低女人的。

江大帥是強者中的強者,他自來覺得老弱婦孺,都跟家長里短掛鉤,折騰不出什么大事。

當然,大帥夫人在他這里,是例外。

夫人能折騰出些事,但往往都是他縱容之下。

她端莊識禮,行止有度,能不折騰,也從來不會去折騰。

姰暖有這樣的膽識嗎?

在她的男人,她的依靠不在身邊的時候,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做出逾越的事。

這很不像她過往的風格。

“沒有你母親指點,你敢這樣鋌而走險,去惹是生非?”

姰暖螓首偏了偏,神情看起來懵懂而無邪。

“父親,我并沒有做什么,我只是告訴您一些事實,僅此而已。”

讓江大帥知道江豐不老實,江豐有別的心思。

讓他警惕并警告江豐。

剩下的,姰暖并沒有做什么。

江大帥面上神情喜怒不辨,手中茶盞‘哐’地一下頓在桌面上,滄沉眼底的威壓厲氣直逼姰暖。

“你可以直接來同我說,你耍這些拐彎抹角的小手段,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

姰暖身形端直,語氣平靜回道:

“我不知道如何跟您說,只好換一種方式。”

“父親,如果我直接到您面前,告訴您,大哥要跟四爺分權,他居心不良,父親會比現在還惱怒。”

“而最多的怒火,是沖著我,其次您才會讓張副官去查事情真偽,才會對大哥發火。”

“做錯事的是他,不是我。”

“我用了迂回的方式,說了實話,只是想告訴您實情,并不想惹怒您,讓您從而厭惡我。”

她抿抿唇,語聲低下去。

“四爺不在云寧,有人在暗地里打小算盤,跟他生異心,我出于為他考慮,也應該揭穿那人,不是嗎?”

江大帥唇線緊緊繃住,沉下口氣。

兒媳婦兒為兒子著想,當然是沒錯的。

“又不是什么很著緊的事,等幾日他回來,自己也能料理!用得著你瞎忙活?一個婦道人家……”

這是怪她手伸得長了。

姰暖敢那樣做,當然也預料到了如果大帥想通,一定會遷怒她。

所以江大帥現在給她兩句不好聽的話,她也并不往心里去。

她說,“如果四爺回來,自己跟大哥攤牌,局面比現在更僵,父親比現在更惱怒。”

江大帥,“……”

姰暖語聲細軟,“何況,大哥也想等四爺回來前,把周家的事解決。”

“周津禹不能死,他都已經被誣陷,關在了牢里,隨時可能以各種名目意外身亡。”

“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把他撈出來。只能把事情,推到父親面前。”

“我覺得棘手的事,到父親眼里就不一樣了,父親經歷的比我多,看問題比我透徹,當然能看破一切,輕易就擺平這件事。”

江大帥哼笑一聲。

開始捧高他了。

這小女子,就是這樣把他兒子一步步給哄迷糊的?

他再次正視姰暖,想要把她看透。

往日里,她一聲不吭,寡言少語,一副柔柔弱弱惟命是從的樣子,永遠躲在他四兒子和夫人身后。

這貿然一出頭,還真有點東西,叫他刮目相看。

他眸色莫測,不知想了些什么。

最后站起身,淡淡斥責她。

“大著肚子,就安安分分帶孩子養胎,不該你操的心,就不要多管閑事。”

姰暖低眉順眼,“是,我記住了,父親。”

江大帥沒再多言,帶著張副官大步離開了飯廳。

姰暖也沒送他。

柏溪走過來,直到大帥和張副官的背影都瞧不見了,才小聲嘀咕。

“夫人,這就算過了?”

姰暖淡淡一笑,“不然還能怎么樣?我有闊闊,有肚子里的孩子,大帥總歸要顧忌很多的。”

難不成還真沖她大發一通脾氣?

嚇得她驚了胎氣,出事算誰的?

柏溪輕撇嘴,沒再說什么。

她扶姰暖,“不過那句話沒說錯,您是該收收心,安安分分養胎了。”

姰暖好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