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399章 熱熱鬧鬧豆腐宴

江四爺清笑。

“項沖是總軍,又不是副官。”

“爺可以歇閑,他就得連軸轉,有自己的安排要做,不然什么事,都等著爺去交代?”

“宅子里有親兵值崗,多的是人跑腿兒,用不到他守著。”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前院走。

姰暖說,“四爺身邊沒別的副官,我以為項沖就是頂副官的位子。”

“屈才了。”

江四爺給她解釋,“爺的副官跟親兵,都歸項沖管。”

“他是能獨當一面做大事的人,現在是總軍,以后就是爺最得力的臂膀。”

“在軍政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姰暖聽罷,想到自己先前交代項沖帶著胡秀秀去安排豆腐坊的事,一時不由心下慚愧。

她真把項沖當副官長用,屈才了。

意識到這一點,告誡自己,日后切不可什么雞毛蒜皮的事,都去交代項沖,免得耽誤他做正事。

走到二進院門,還沒等出院子,就見姰恪從對面形色匆匆趕過來。

姰暖喚他,“哥哥,這個時辰,醫館不忙?”

姰恪搖搖頭,忙是忙的,不過有件更重要的事。

他看向江四爺,“樓小姐找到我,說歌舞廳的陳老板想見你一面,又不知什么地方合適,請我來問問你。”

胡二爺那件事,陳老板賣了姰恪大人情。

那個歌星艷虹,是他新捧的臺柱子。

刀頭堂的胡二爺,是歌舞廳常客,他身邊那幫弟兄,時常騷擾歌舞廳的歌女和舞姬。

陳老板不敢惹刀頭堂,這幾年在其中費心周旋,可賠盡了笑臉,裝夠了孫子。

這次姰恪找到歌舞廳去,做那件事,陳老板二話不說就交代艷虹配合他。

他沖的,自然是江四爺的面子。

萬事有少帥撐腰,陳老板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還有什么可畏縮猶豫的?他巴不得胡二爺那些人倒霉,再也沒法來禍害他歌舞廳的人。

現今因為出了命案,歌舞廳被警署司封鎖,停業整頓。

陳老板原本以為,江四爺的人很快來找他,交代什么。

但鬧出昨晚江豐那失火的事兒,陳老板這人精,嗅到了事情里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意識到,自己或許還不止卷進了刀頭堂的事里。

他有點兒坐立不安,擔心后面還會攤上大事,這才迫不及待來找姰恪,想見江四爺,試探個態度和意思。

江四爺聽完姰恪的話,便明白這陳老板是什么心思。

他淡聲告訴姰恪,“最近風頭緊,爺不方便應酬,你告訴他們,等命案的事落了定,爺得了閑,自然會見他。”

這是要陳老板穩住心性,再耐心等等。

也算是給他吃了定心丸,告訴他,江四爺會見他,記得他這次的施以援手。

姰恪不知聽沒聽懂話里的意思,他也不多問,只點點頭。

又看了眼姰暖,“你們要出去?”

“閑著沒事,出去走走,順便去看看豆腐坊。”姰暖說。

姰恪看了眼立在后面的柏溪,張嘴欲說什么,卻又瞥見從院子里出來的江大帥和張副官。

他微微站直了,頷首見禮。

“大帥。”

江大帥鼻腔里哼了聲。

連看都沒看幾人,冷著臉邁著大闊步,帶張副官走了。

府門外傳來車門重摔的聲響,接著是洋車啟動駛離的動靜。

院子里靜了靜,姰恪眨了下眼,又問姰暖。

“大帥怎么了?跟誰置氣?”

江四爺和姰暖都在這里,府里還有誰能氣到大帥?

總不能是闊闊?

還能有誰?姰暖腹誹。

她輕輕瞥了眼身邊的男人,反問姰恪。

“你怎么來的?一起走嗎?”

豆腐坊的選址,就在百善堂后面那條街上,要過去,正好順路。

姰恪稍作遲疑,繼而點點頭。

“副官開車送我來,不過你們既然過去,就…就一路吧。”

姰暖沒多想,以為他一會兒還有話想在車上說。

幾人從府門出來,陸續上車。

柏溪開車,姰恪坐副駕駛。

姰恪的車則由副官開著,跟在后面。

洋車駛出巷口,拐上街道。

姰恪偏頭看了眼柏溪,由衷贊嘆。

“柏溪姑娘很厲害,不止功夫好,還會開車。”

柏溪看他一眼,沒說話。

姰暖膝頭微側,坐在江四爺身邊,與他牽著手。

她聽言月眸輕眨,也看了眼姰恪,輕笑接話。

“柏溪的確很厲害,她還會很多東西,有些事比我懂得還多,四爺讓她跟在我身邊,我受益匪淺。”

當著江四爺的面被夫人夸,柏溪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微緊,腰背也端直了。

她有點不自在,“夫人謬贊,屬下不敢當。”

姰恪笑,“如何不敢當?柏溪姑娘若沒那樣出色,又怎么可能被江升挑中,跟著暖暖。”

柏溪唇瓣抿緊,磕巴說:

“屬下慚愧,盡力侍候夫人而已,當不得很出色。”

“柏溪姑娘謙虛了。”姰恪輕笑搖頭。

柏溪,“……”

姰暖月眸澄凈,視線靜靜在兩人之間流轉了一番,也沒再出聲。

江四爺壓根兒沒聽她們說話似的,正看著窗外,有一下沒一下輕揉她指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豆腐坊的生意,比較接地氣,得在市井間才能做起來。

但要想掙到大錢,就要攬生意,討合作,比如往飯店,酒樓送大貨,以及接各家做席時的訂單。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只要有人知道這家豆腐坊,背后的東家是姰暖,相信多的是人上趕著簽單。

洋車停在百善堂外,排隊看診的人,都已經擠到了門外。

姰恪連忙先回醫館坐診。

江四爺和姰暖,帶著柏溪去看了豆腐坊。

前后兩間的矮房,前面通堂做門面,開一個窗口,后面院子里用簾子隔開,是堆放豆子的倉房,和做豆腐的坊間,都已經裝潢得差不多。

有木工和工人在忙活。

胡秀秀領兩人進去轉轉,實則也沒什么可轉的。

她說,“明日我就開始泡豆子,后天做出新豆腐,要給街坊鄰居都送去些,這算是咱們在此開業,日后討大家多照顧生意的禮節。”

姰暖聽罷點頭,“那要做很多。”

胡秀秀笑,“多少都是個做,我熟練,也不麻煩。”

“到時我也送回宅子里,你們都嘗嘗手藝,新做好的豆腐嫩又香,現吃都好吃的。”

姰暖笑了笑,“還沒見著,我就想嘗了。”

胡秀秀抿嘴,想起什么,又看了眼江四爺。

她語聲遲疑,問姰暖:

“這作坊開起來,項總軍和汪侍衛長他們都幫了大忙,要不要備上大鍋飯,請大家吃一席,算作謝禮?”

姰暖微訝,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鄉間是有這樣習俗的。

誰家有活兒,親朋好友幫了忙,是要擺謝酒席的。

但項沖和汪恒他們,又跟親朋好友不同。

不過這種不同,是針對江四爺和姰暖,在胡秀秀的立場看,還是要感謝他們的。

姰暖一時拿不準主意,也看向江四爺。

江四爺心思不在這兒,只聽了兩句,又對上姰暖滿眼詢問。

他想了想,淡聲說:

“爺隨意,你們有意向謝,自主辦就是。”

原本就是他的手下人,替夫人做點事,談什么謝?

但偶爾主仆也需要聯絡一下感情,借這個機會,聚在一起吃頓飯,也還不錯。

于是,沒兩天,這件事就定下來。

柏溪找了宅子里的副官,一個一個去知會人。

到了晚上,城東宅子里,擺了十三桌席,難得燈火喧天熱鬧非凡。

……(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