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清冷小叔不經撩

第36章 賞花宴是鴻門宴

第36章賞花宴是鴻門宴第36章賞花宴是鴻門宴→:從西山回來,春狩結束,謝識瑯許久未在府中露過面。

倒不是因那日謝希暮刻意撩撥,而是兩個皇子在春狩之時出事了。

正是謝識瑯和謝希暮滾下峭壁的那日,有人秘密告發戶部侍郎貪墨軍餉,除此之外,兩年前他門下學生醉酒后殺了良民,他還遮蓋下來了這件事。

天子聞之暴怒,戶部侍郎是三皇子趙昇的人,區區一個戶部侍郎,想要貪墨軍餉,遮蓋殺人之事,可沒那么容易。

趙啟心知肚明,派謝識瑯徹查戶部,并當機立斷弄死了齊肖。

明面上只是處死了一個戶部侍郎,但也暗自罰了趙昇半年俸祿,并將他手上正料理的幾件差事都勻了出去。

本以為此事已經落幕,沒想到寶文閣的一個書吏告發五皇子趙玥豢養無數孌童,書吏的兒子也成了趙玥的玩物,他雖然官小,卻無法瞧兒子因此墜入深淵,哭得聲嘶力竭,求趙啟還他兒子。

趙啟險些沒氣吐血,當即給了趙玥一巴掌,并派人將他后院都清空了,禁閉趙玥三月,以示修身養性,同樣的,手里的差事也都勻了出去。

兩個皇子都出了事,大臣們都憂心忡忡,不少上書請求趙啟從寬處置的。

這行為可是火上澆油。

趙啟雖然疼愛這兩個兒子,但如今他身子還沒到病入膏肓的時候,瞧朝中不少臣子為二人求情,難免生了疑心。

他人還沒死,兩個兒子就發展勢力到了如今地步。

這對帝王來說是最大的忌諱。

不過如今朝堂之事的確繁雜,趙啟一時之間還真尋不到更好可以托付之人,忽然想起在馬場上瞧見的趙宗煬來。

這人雖不是趙氏血脈,但為人規矩,先前聽說趙啟病了,每日都會來問趙啟安,就算風吹雨淋,病了難受了,也會派人來問好。

想到這兒,趙啟當日與謝識瑯聊政事的時候提了一嘴。

謝識瑯與趙宗煬雖然不熟,但口中對他褒揚不少,趙啟也就放心了,將從三、五皇子手里的差事都勻了過去。

趙宗煬這個京城第一閑散王爺一夜之間成了大忙人,朝堂上都議論紛紛。

就連謝樂芙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貪戀美食之人都聽到了不少傳言。

這日朝暮院買了不少糕點,請謝樂芙過來吃,等謝希暮午睡醒來后,只瞧謝樂芙賴在她的金絲軟羅貴妃榻上啃著牛乳糕。

“你怎么每日都要睡這么久?”

謝樂芙懶洋洋地用手肘推了下所剩無幾的糕點,“就兩塊了啊,別說我沒留給你。”

謝希暮好笑地坐在一邊,“不必了,這些阿順拿著收好。”

謝樂芙立即坐起來,“你不吃我就吃了,還收起來做什么,是瞧不起的我的胃口嗎?”

“倒不是這個原因。”謝希暮將帖子遞過去,“妹妹去更衣吧,咱們現下得進宮了。”

“進宮?”

一聽這兩個字謝樂芙都緊張了,往外瞧了瞧,“該不會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吧?”

謝希暮抿唇,“能有什么大事。”

謝樂芙皺眉,“你還瞞我,我都知道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如今不受官家待見,現在差事都到了端王手里,眼下京城里都傳得沸沸揚揚,咱們現在進宮該不會發生什么事吧?”

“是四公主送來的賞花宴帖子。”謝希暮眸底微動,“不過你說的恐怕也對,四公主乃是五皇子親姐姐,此時辦賞花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謝樂芙聞言連忙抱住了貴妃榻和糕點,“我可不去,要去你去。”

“帖子都送到了,我的確不好不去。”謝希暮看向她,“那妹妹就在府中待著?”

謝樂芙一個勁點頭,生怕下一刻謝希暮就要拉著她強行入宮。

四公主趙柔的賞花宴邀請了諸多名門貴女,等謝希暮到垂拱殿的時候,不少女子簇擁著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說笑。

趙柔人如其名,溫柔可人,相貌如此,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謝希暮剛入殿,趙柔就從人群中起身,看向她,“這位便是謝姑娘吧?”

謝希暮福身笑道:“是了公主,前些年在宴席上有緣見過一面。”

那時她不過十歲,趙柔只比她大了幾歲,為人處事都像個人精。

現下這么久不見,趙柔還有些不敢確認,驚喜地上前,“謝家妹妹當真如京城傳言所說,貌美名動全城,你一入垂拱殿,殿內都好似熠熠生輝了。”

謝希暮聞言暗暗挑眉。

要知道,她這副相貌在女人堆里可不怎么受歡迎。

更何況她與趙柔非親非故,此人為何故意親近?

殿中的姑娘們不少都是不喜歡謝希暮的,聽了四公主這話,面上都色彩各異。

趙柔這是在抬舉謝希暮?

趙柔拉著她入席,親切地給她夾菜,“妹妹可得多吃些,太瘦了不好。”

謝希暮面上亦是善解人意,“多謝公主,您自己也吃些吧。”

“喚柔姐姐便好。”

趙柔握住她的手,“我一瞧你,心里頭便高興,謝相為人清正,養出來的姑娘也如此討人喜歡。”

謝希暮筷子微頓。

謝相?

“早聽聞謝相待你極好。”趙柔沒注意她失神的功夫,一邊笑道:“聽說你還沒有親事,可有心上人了?本宮有個弟弟,和你年紀相仿,本宮覺得你們般配得很。”

謝希暮一聽這話,心里嘲意更濃。

合著這趙柔不止打謝識瑯的主意,還打她的主意。

滿京城都知道趙玥豢養孌童一事,不說品行,至少癖好上變態異于常人。

趙柔還想撮合她與趙玥?

恐怕是想借謝家之力撈出趙玥,順勢拉攏謝家成為趙玥勢力。

謝希暮目光微抬,視線落在觥籌交錯的垂拱殿。

這哪里是賞花宴,分明就是為她一人而設的鴻門宴。

“四公主,明慧郡主來了。”有宮人入殿稟報,正好打斷了趙柔說話。

趙柔眉心微蹙,“她怎么來了?”

一旁的謝希暮也發出一道驚呼,引得趙柔關注,“怎么了妹妹?”

謝希暮眼眸微顫,像是極為驚慌,“柔姐姐,我與郡主合不來,她恐怕是聽聞我來赴宴了,才……”

合不來?

趙柔多少聽說了郝家之事,明慧被關了一段時日,她知道肯定是明慧又犯蠢了,但對具體情況尚不明了。

“是怎么回事?”

謝希暮靠近趙柔,“柔姐姐,明慧郡主喜歡我家小叔叔,此事你可知道?”

趙柔心里嗤笑,明慧這個蠢東西,不知天高地厚還想攀附謝相,這事她聽說過,不過連她都看不上的人,謝識瑯如何看得上。

“她與謝相,不怎么般配吧?”趙柔這話說得委婉,謝希暮還是瞧清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的輕蔑。

“郡主善妒,不喜任何女子靠近小叔叔,自打我的身世被眾人所知,郡主更是懷疑我與小叔叔有什么。”

趙柔一愣,瞧謝希暮紅了眼,一副被羞辱了的委屈模樣,“小叔叔養育了我這些年,如父如兄,我不知郡主怎么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謝希暮嘆了口氣,繼續道:“若只是我受她欺負倒還好,沒想到就連與小叔叔血脈相連的阿芙妹妹都要受她污蔑。”

趙柔不敢相信,“你是說……”

“是。”

謝希暮面上懇切,“郡主竟然還疑心阿芙妹妹對小叔叔有別的心思,不惜陷害阿芙妹妹,那日在郝家,小叔叔也是因此處置了阿芙妹妹的婢女,阿芙當真是可憐。”

“荒唐。”

趙柔實是覺得不堪入耳,明慧蠢,她是知道的,但蠢到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她當真是想象不到。

二人說話的聲音輕,宮人都聽不真切,只見趙柔秀婉的面龐難得出現了一絲不悅,“讓明慧進來吧。”

果不其然,明慧一入殿,瞧見謝希暮坐在趙柔身邊,嘲諷道:“四公主何時與謝家姑娘關系如此密切了?”

趙柔語氣已然冷了些:“難不成本宮與誰交好,還要問你這個郡主的意思?”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都聽出了趙柔的不悅之意,偏偏明慧還糊涂著。

“倒不是說要問我的意思,只是明慧要提醒公主一聲,莫要被某些人的表面柔弱給誆騙了。”明慧直直看向謝希暮,意指何人相當明顯。ŚŤЖŚŴ.ČŐM

謝希暮似是無意,“郡主,今日乃是賞花宴,素日樂安縣主最愛看花,今日何故沒來?”

明慧聞言攥住了桌角,樂安是她好友,而自打春狩回來,就一病不起,還發瘋說自己瞧見了什么臟東西。

謝希暮此話便是挑明了,樂安之事與她有關。

“賤人。”明慧忍不住罵了句。

趙柔皺眉,“明慧,三皇兄前些日子才罰過你,現下又不記事了?”

明慧死死捏住了掌心,要知道關禁閉的這些時日,她簡直都要瘋了。

她從未受過如此屈辱,謝希暮被她的心上人護著,害她婢女被殺,還向她炫耀囂張。

此仇此恨,令她數夜不得安睡。

今日得以放出,便是要來找謝希暮的麻煩。

偏偏半道殺出來一個趙柔。

她如何會甘心?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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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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