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希暮慢慢說:“你孩兒餓了。”
謝識瑯只得心底嘆了口氣,摸了摸謝希暮圓鼓鼓的肚子,語氣幽怨:“就知道擾你爹娘好夢。”
“你自己的孩兒也怪。”
謝希暮戳了下人的胸膛,“你爹爹可真是沒良心哦。”
謝識瑯捂著胸口,自覺穿鞋下榻,還沒來得及穿衣裳,就感覺到門被人拍響。
“希兒、希兒?”
“你在嗎?”
謝識瑯飛快將架子上的外袍裹上,擔心賀容瑜下一刻會沖進來。
大清早的,男子盯著不悅面色開了門。
“你有什么事?”
賀容瑜見開門的是謝識瑯,先是皺緊眉頭,“我沒什么跟你說的,我要找你夫人。”
謝識瑯總覺得,這段時日謝希暮和賀容瑜待在一起的時辰比和他在一起都多了。
心里實在是憤憤不平,面無表情對賀容瑜道:“她還在休息……”
“賀姐姐,我起身了,你進來吧。”
不等謝識瑯說完,自家媳婦兒先戳穿了他的假面孔。
賀容瑜連忙抬腳,徑直穿過屏風,坐在了床前,“昨日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的安排?”
謝希暮裝傻,“什么昨日的事情?”
“你就別裝了,若不是你們的安排,哪里有這樣巧合的事。”
賀容瑜緊皺眉頭,“我今早起來,就覺得頭疼欲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今早起來,床上只有你?”謝希暮揶揄。
賀容瑜掐了下人的臉,“你不要胡說八道,肚子里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嘴里還這樣沒輕沒重,
當心你家孩子聽見,日后是要笑話你的。”
“沒事,他這個年紀,應該還聽不懂。”謝希暮笑笑,認真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賀容瑜心亂如麻道:“我其實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被挑上臺,然后彈了琴,
后來又有人帶我們去上了船,然后我喝了點酒…再然后……”
謝希暮聽著賀容瑜所說的,和自己先前所盤算的也相差無幾,“然后怎么了?”
“然后我就記不清了。”
賀容瑜其實也撒了點謊,其實還記得,昨夜她坐在蕭煥腿上…強吻他的畫面。
只是……
當著謝希暮的面,她實在是難以說得出口。
都說酒壯慫人膽。
這酒還真的不是好東西!
“這也沒什么。”
謝希暮清了清嗓子,“我聽阿梁說,昨日是蕭煥送你回來的,也沒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啊,
你怎么瞧上去這么著急。”
若真的只是這樣還好。
偏偏……
“我覺得奇怪的,不是這個。”
賀容瑜深吸一口氣,道:“今日早上,蕭煥不知道腦子抽什么瘋,忽然敲了我的房門。”
“然后呢?”謝希暮抬眉,有些感興趣故事后續的發展。
“然后?”
賀容瑜回想起今早去給蕭煥開門時的情景,恐怕這輩子都難忘了……
晨間尚且未到辰時,賀容瑜正被頭疼折磨得翻來覆去,睡得不安穩。
蕭煥的聲音就伴隨著敲門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