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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手、放硬幣、沒有衣服、沒有侵犯、減少創傷面積……

這些歸結在一起，究竟代表什么呢？

唐琳站在貼滿照片的白板前，一站就是一下午。

聽到聲音，像門外望去，“這么快就回來了？”

“雪卉設計的問卷調查方便，一部手機就能完成。”季衡笑著說自己下午在三位死者的公司做的問卷調查。

他只加了死者領導的微信，他們的領導只需要著急部門開會，大家坐在會議室里，用自己的手機，便輕而易舉的完成了這項調查工作。

從開始到結束，不超過十分鐘的時間。

他們反而覺得花費在路程上時間，浪費得太多，若是知道如此簡單，他們一個人去一個點就可以了。

“看來，你收了一個好徒弟。”唐琳評價道。

“嘿，這功勞我可不敢認！人家可是奔著你來的，只是你前陣子不在，我暫時接收過來而已，你現在回來了，自然要還給你了。”

唐琳狂搖頭，小聲的嘀咕：“這小妮子，我可hold不住！”

“你呢，不是說去指甲么，怎么……”季衡盯著唐琳的指甲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她的指甲上有顏色，反倒一臉的郁悶。

唐琳指著白板正中心的阿K，“白柯，外號阿K，職業美甲師，從事美甲行業不足兩年，但因技術好、為人樂觀、對人臉過目不忘，在行業里快速的走紅，大部分的客人都是熟人介紹、還有一部分是慕名而去的，是我們目前為止最大的嫌疑人。”

“可以啊！”季衡看了時間，“從昨天早上八點到現在，也就三十多個小時，你就能找到嫌疑人了，難怪張局拼了老命將你保下來！”

“嗯？我好像聽到了一些大信息。”

“陳壽把你抓走了一個多星期，你一回來就申請休假出國，你讓上頭怎么想？要不是張局，你覺得你真的能出去？”

唐琳淡淡的扯了嘴角，一種怪怪的表情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在表情消失的瞬間，她指著白板，“有什么想法？”

“連環案，以三個案子為分水嶺，你不覺得，從第一個案子到第二個案子之間，時間的跨度長了點。從第二個案子到第三個案子之間，時間很接近，但是，感覺上差了點什么嗎？”

“你是說，創傷面積減少得太快了，不正常？”

季衡搖了搖頭，“不僅如此，兇手處理尸體的方法，也不一樣了。劉凝被丟棄在公路邊，有可能是因為兇手第一次殺人，慌張而造成的。他有可能是想去埋的，但是，在準備‘埋’的時候，他遇到了一些事情，導致他不得不將尸體丟下，逃跑了。”

“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若兇手是阿K的話，可能性不大。

“第二個案子，死者死了半年，可我們一直到最近才挖出來。這個案子剛在網上公布，沒多久就出現了第三個案子……”

“等等，”唐琳指著第二個案子死者沈美蘭尸體的發現地，“這菜地里原來是種植什么的？”

“木薯啊。怎么了？”

唐琳從一堆檔案里找出了這塊菜地的菜農的口供，“不對。這死亡時間肯定有問題！”

“你看，菜農說，他是去年谷雨前后種植的木薯，過了冬至之后才開始收割的，而發現尸體是收割后的第三天12月26日。可是在這期間，這塊菜地只種了木薯，你看啊，從谷雨到冬至，這上面可一直長著莊稼呢！這尸體是怎么埋下去的？”

總不能把菜地翻起來，然后把尸體埋下去之后，又再把莊稼挪進去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尸體是在谷雨前后埋下去的？”

“對，這才可以解釋沈美蘭和駱洛她們的指甲美化度為什么差了這么遠。”

唐琳指著沈美蘭的指甲，“像這樣的指甲，一般只需要2030分鐘就可以完成。可是，駱洛的指甲呢，要先畫設計圖，然后根據人的指甲形狀來修改設計圖而成，這過程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當然，我要表達的不是完成的時間，是技巧的成熟度。”

“可如果真的是按你說的，兇手在谷雨前后埋尸，到發現尸體的時候至少也有八到九個月了，這跟法醫組給的尸檢時間不一致啊！”

“這就要問問法醫組了。”

季衡扯了嘴角，“我想除了法醫組，我們還需要找這個菜農來重新錄一份口供！在耕種前后埋下的尸體，是嫌疑人，還是幫兇，還不好說！”

“我去錄口供，你去找法醫組重新驗尸。”

“成，以后凡是跟尸檢有關的事情，我全包了。”季衡說。

案子分析完了，唐琳的表情依然很凝重，“怎么了？還有什么不對？”

“我最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我總覺得這些案子之間，似乎又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著它，在按照別人安排好的路線在發展。”

“怎么說？”

“沒得說，純屬直覺。”

季衡：……“我以為你去休假回來了，壓力會減少了，怎么感覺你的壓力沒減，反而增加了不少呢？”

“有嗎？”

季衡狠狠的點頭，環視了一圈，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他總算知道這辦公室里少了些什么，“你把煙戒了？”

“沒有。我只是不想抽。”唐琳默默的看著原來放煙的柜子，腦海中閃過的是陳壽給她準備了一抽屜的煙。

自從陳壽掉下山崖之后，她就沒有再碰過任何一根煙，有沒有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點也不想碰。

“走了。”

唐琳：……“去哪？”

“當然是出去宣布下班啊。今年是小大，你該不會要求大家留下來加班吧？”

“今天是小大，天啊，你們怎么都不提醒我，我都忘記。”唐琳著急的看了手表，已經快六點了，“你趕緊讓大家回去吧，工作明天再做。”

“那你呢？”

唐琳最怕就是這種過年過節的日子，“隨便找個地方吃飯，然后回家睡覺。”

“去我們家吃飯？”

“不去。”唐琳有些不耐煩，“行了，你趕緊去吧，大家可都等著你宣布下班呢。”

“成，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