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40章只有我是窮比?第40章只有我是窮比?飯白
兩人說話間,后面又姍姍來遲一位女弟子。
“對、對不起……我來晚了。”
春夏:“代桃,你怎么背這么大一個包袱?”
叫代桃的女孩樣貌清秀,扎著一對高高的發髻,遠看像兔耳朵一般可愛,這算是她特別的標志。
她穿著粉色長衫,身型纖瘦,比春夏還要嬌小一些,因此愈發顯得背后那個包裹龐大臃腫。
蝸牛背著重重的殼,都比她看起來輕松點。
代桃:“都、都是兄長給我準備了太多行囊,我這才耽擱了。”
春夏:“你的儲物袋呢?”
代桃赧然一笑:“裝滿了。”
眾人:“……”
儲物袋居然還有裝滿的時候,這合理嗎?!!
窮比趙一粟看著只有眼饞的份兒,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位是……”
春夏低聲解釋:“你聽過南喬北代的說法嗎?”
趙一粟只有搖頭。
“東陸有兩大家族,掌握著凡間最重要的礦產資源,南邊是指矸州喬家,北邊則指硒州代家。這位代桃就是代家的幼女,從小受盡寵愛,如今在聽溪真人門下修行。代桃家族中還有長輩也入了伏羲山,其中修為最高的是五品。大概是知道代桃要登藏器塔,他們給代桃準備得比較周全吧。”
無比眼紅的趙一粟:“這叫比較周全?”
春夏附議:“確實有點夸張了,我們家底普通的修士,也僅僅是把儲物袋裝個七八分滿而已。”
趙一粟:“……”七八分滿也很離譜啊喂!你們都是哪來的錢啊!大家都是三品修士,為什么就我這么窮!
嫉妒使趙一粟的表情有點扭曲:“把那個‘們’字去掉,我的儲物袋好空。”
春夏瞪著圓圓的眼睛:“你怎么不做好萬全的準備?登塔的機會可就只有一次,這是三品弟子最重要的功績。登上的層數越高,拿到的法器越好,在同階弟子中就更有聲望,這是涉及未來修煉資源分配的大事!”
趙一粟:“呃……”我有系統來著。
從一開始,她來就不是奔著塔里的法器。
春夏頗為她感到遺憾,忍痛從儲物袋里摳出兩顆丹藥分給她,趙一粟看她那心疼的模樣,直接婉拒了。
春夏:“你可別后悔啊……”話說得客氣,手里的丹藥卻快速收回,心想還是趙師姐會做人。
藏器塔的守門弟子已經開始點名了,眾人噤聲。
在查驗過令牌,確認無誤后,守門弟子給每人發了一個鈴鐺,宣布開塔放行。
塔頂金光乍現,結界開出一道裂縫,十八位弟子魚貫而入。
王破虜走在最前面。
在入塔之前,師尊御堂真人傳授了他許多經驗,他胸有成竹直奔六十層以上,健步如飛。
春夏不甘示弱,緊跟其后。
趙一粟則對塔內的情況比較好奇,走得很慢,在隊伍的最末尾。
在她前面,有兩個結伴的弟子正在低聲交談:
“據說每個入塔的人都要在取走法器的那一層留下一抹神識,長年累月下來,這塔上被諸多三品修士的神識籠罩,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威壓。能爬上高層的都是資質不菲的修士,他們留下的神識力量也就更強。”
“那端陽師兄想爬上九十九層,豈不是要越過眾多大前輩的神識?碎影真人、還有當今的掌門、無數伏羲山的天驕才子,他們三品時留下的神識竟然都沒能攔住端陽師兄……”
“是啊,據說那位爬上九十八層的前輩,是在百萬年前創下的記錄,那時大陸靈氣猶盛,不像今天,資源凋零。端陽師兄能在這樣一個修仙艱難的時代爬上頂層,對于伏羲山弟子來說是莫大的鼓舞,掌門人開壇祭祖,也有大告天下的意思。”
“代師姐,你的目標是多少層?”走在中央的一位藍衣弟子突然問。
代桃背著重重的包裹,一邊爬臺階一邊答:“任師姐天縱奇才,當時爬到了八十二層。我資質平常,能爬上六十多層就心滿意足了。”
“你說的是任輕音?她既是雙靈根甲等的天才,又是掌門人的女兒,怎么才只爬到八十二層?”有位青衫短打的弟子問,口氣有些狂妄。
那藍衣弟子答:“才?你這話未免有點侮辱人。此塔能上七十層的都算是優秀弟子。七十層往上,每高一層,難度增加一倍,不是前六十層可以相比的。伏羲山那么多天才,多少萬年來,能上九十層的寥寥無幾。換句話說,能爬上八十二的任師姐已經算拔尖了。”
青衫弟子卻不以為然:“作為掌門之女,她一路修仙享受了多少資源?以她的天人資質、積世財富,爬上八十二層也好意思稱優秀?!”
“郭半農,你話不要說得這么難聽。”
原來這青衫弟子叫郭半農。
郭半農:“怎么,做得不好還不讓人說了?我要是會投胎,當了掌門人的兒子,死也要爬上九十層,才算沒有為掌門蒙羞。”
“你們不要吵了,省省力氣爬塔吧。”有人出面打圓場,將爭吵的兩人隔開。
塔內暫時恢復了平靜。
趙一粟默默看了郭半農兩眼。這人說話帶著些戾氣,性格孤傲,并不討喜。但這些都與她無關,不要起沖突便是。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爬到了三十層。
這里是藏器塔的第一個分水嶺,爬到三十層算是到達了及格線,出去后不會被人笑話。
但是三十層往上,數萬年修士留下的神識壓力越來越明顯,需得小心分配隨身所帶的資源,規劃好靈氣的損耗,才能盡可能爬得更高。
此時的春夏、王破虜、江云塵等第一梯隊已經不見了人影。
趙一粟安之若素跟在隊伍最后,表現得不急不躁。
從這一層開始,幾位修士都從儲物袋里拿出了符紙丹藥,開始補充自身消耗的靈氣。
只有郭半農不為所動,看著其他修士,目光中露出一絲不屑。
趙一粟本意是想當個低調的小透明,雖然她并沒有感覺到什么靈力損耗,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吃了一顆丹藥,在原地打坐調息。
片刻后,幾個人率先睜開眼往上爬,趙一粟便跟著起身,繼續吊在隊伍的最后。
這次他們走到了第四十層。
已經有修士感到明顯的痛苦,臉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砸在寂靜的塔內,發出明顯的響聲。
代桃背后那個巨大的背囊里丹藥也吃掉了大半,此時狀態還算不錯。
郭半農臉色有點蒼白,但他一次都沒有補充過丹藥,讓趙一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狂要有狂的資本,郭半農勉強合格。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陣,隊伍進度越來越慢,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痛苦之色。剛才還在前排帶路的郭半農已經落到了隊伍的最后,幾乎與趙一粟并肩。
趙一粟能從他的呼吸中嗅到一絲血腥味,看來這狂妄的家伙堅持得也很辛苦,但到這時候,郭半農還是沒有吃藥。
咬牙爬到第五十層,塔內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鐺響聲。
代桃:“有人出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