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粟:“有效果。”
網中的兩個人毫發無損,并且立刻造出了第三個法術球,又一人分走一半。
她甚至已經感受到網上的裂紋:“控網的人只是四品,再打一次這網必碎。”
不能坐以待斃!
在外面的梁茂捂著胸口看見兩人已經開始行動,拼命朝弟弟梁盛大喊道:“桃箓!”
好在兩次梁盛還沒昏迷,并且聽從了哥哥的指令,一邊吐血,一邊打開了儲物袋。
桃箓從袋子里飛出,來到了擂臺上方,這個七品法器并沒有打出攻擊,也沒有落下防護罩,而是靜謐地浮在半空中,如同死物。
“轟!”
可就在大網遭受第三次攻擊的時候,這枚桃箓忽然憑空落下一道道符紋,這些符紋輕飄飄落在大網上,無聲無息間完成了對大網的加固。
趙一粟先是沒明白發生了啥,看著碎裂的大網重新修復好,才抬頭觀察,發現了頭頂的七品法器。
她驚奇地看著法器上不斷落下的符紋,眼中興味更濃:“我就說吧,這法器值得貪!能落下符紋的法器我還是第一次見。”
下一秒,腳下的大網吸飽了符紋的力量,完成了第三次收縮!
江云塵和趙一粟瞬間被拽著撞到了一起,等兩人重新站穩,彼此間的距離只剩下十公分。
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江云塵:“……呵,能把自己玩死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趙一粟尷尬地笑了笑:“不怕,還有備選方案。比如你先死,我用命格鎖救活你,我再死,你再救我……這樣咱倆總有一個人活在網中。”
江云塵用眼神正在刀人。
趙一粟盯著巨大的壓力,立刻想到了第三招:“有了!你說是這張大網硬,還是我的命格硬?”
江云塵秒懂:“試試。”
于是梁茂看見,地面上亮起了一個圓盤,有點像修士的命格盤,又不太像。
命格盤與大網重疊在一起,又躍動著兩種不同的顏色,彼此糾纏,讓人看不真切。
梁盛磕了一把丹藥,從地上爬起來:“那是什么?”
梁茂仍舊回答不了。
梁盛發現,自己這個無所不能的大哥,也有啞炮的一天。
趙一粟盯著命格盤與大網糾纏在一起。
如果直接攻擊大網,法術會被迫轉頭攻擊人,但當人被攻擊,尤其是瀕死時,命格盤就會受到強烈的沖擊,眼下命格盤死死糾纏著大網,說不定命格盤上的沖擊可以傳到網上,從而實現對網的攻擊。
這個方案比剛才那種兩人同時都攻擊自己的效果要更強一些,因為趙一粟可以當個人肉沙包,讓江云塵把最猛烈的攻擊砸到自己身上。
江云塵顯然很滿意這個方案,當他亮出雷火時,嘴角罕見地帶了些少年氣的笑意。
“能打我你就這么高興?”趙一粟抬眼看他:“說不定命格鎖會被震碎,要不是為了這么一丁點的希望,我才不會當你的沙袋……唔!”
話音淹沒在痛苦中,江云塵的九重雷火功已經砸到了她的身上!
她沒有任何抵抗,而江云塵又使了十成十的功力,趙一粟心想如果自己腦袋頂上有血條,現在肯定就只剩一絲血了。
隨著她的瀕死,腳下的命格盤果然發生了劇烈的晃動,糾纏帶動著整個大網也跟著震顫。
絲血狂茍的趙一粟現在就是個紙片人,壓根站不穩,被這股震顫直接甩出了網的中心。
“咚!”這一下摔得扎扎實實,趙一粟砸在了地面上。
幻境構造的擂臺已經消失,她摸到了土和沙,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了大網。
眨眨眼睛,江云塵就出現在她的上方,一顆丹藥飄到她口中,化為甘霖,撫慰著她瀕死的痛苦。血條隨之回升了一點點。
“你可真舍得用力。”趙一粟沒力氣爬起來,只能用眼神罵罵咧咧。
江云塵:“你死不了。”
“因為我的命格果然夠硬?”
“因為我不會讓你死。”
他又說了這句話。
遠處的梁盛呆若木雞,根本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出來的。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太快,江云塵打了趙一粟,但是趙一粟沒死,還被震出了網……不可能,怎么可能?
絞殺陣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然而梁茂卻終于看懂了。
但他打死也不敢想,這世上竟會有人用自己的命格去震顫絞殺陣!
修士的命格盤若出現一點偏差,就會直接影響修士的根基,讓一個修士淪為廢人,比直接殺了他還要痛苦!
這世上怎么會有人敢拿命格這么玩?怎么會?
梁茂的腦袋上漂浮著無數的大問號,當然他再也等不到解答,因為江云塵只消輕輕一抬手,就將這兄弟兩從世上永遠地抹殺了。
隨著兩人的消失,幻境徹底碎裂,四面石山環繞,壓根不是璃州城,像是城外的某處廢棄靈礦。
漂浮在空中的七品法器桃箓掉落下來,被趙一粟接到手中:“戰利品,歸我。”
她也說了一樣的話。
江云塵輕蔑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這種垃圾法器沒興趣。
趙一粟把桃箓收好,又撿走了兩個人的儲物袋,能療傷的靈丹當場就吃掉,剩下的全都丟入系統回收站中。
才漲了十來萬積分……嘖,這兩人真是夠窮的。
“你還要在地上躺多久?”
“我剛才差點被你一招打死……”趙一粟原地擺爛中。
江云塵抬起手,一陣妖風就把趙一粟吹到了他的臂彎里。
如果是演偶像劇,那么男主一定是打橫抱起女主的,但江云塵只是揪住了趙一粟的后脖領,拖麻袋一樣往前飛。
姿勢雖然不雅觀,但勝在能省自己的靈力,趙一粟于是甘心當個麻袋被他拖著。
兩人往礦山深處飛去,這地方僻靜,打坐療傷一晚上再回璃州城更方便。
廢棄的礦山內到處都是礦洞,神識探過去,里面的洞穴七扭八歪,看不全面。
趙一粟在漫山的礦洞上,隨手指了一個大點的洞口,說:“就去那吧。”
剛剛靠近,洞口里就突然傳來一陣癲狂的笑聲:“不可能!哈哈哈不可能!!!哈哈哈!”
“淦!我運氣總是這么好。”
趙一粟罵罵咧咧地把所有法力用在踏風上,呼吸間竄出去老遠,跟這位不明人士拉開了距離。(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