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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后,裴遠征給手底下的心腹們做了一個全面的整合調整,因為王剛。
他說,想到大城市看看,順便治療一下生理上的缺陷。
到底是從部隊就感情深厚的老戰友,再加上這么多年從來都是無怨無悔的追隨,他就像是一道影子,裴遠征對王剛的感情跟對其他人始終還是不一樣的。
愿意為了他調整自己的部署。
但全國范圍內的分布到底比較復雜,一直到第二年,吳杏花生完孩子做完月子,王剛也才被裴遠征從溪縣調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出來。
阮念念在想,裴青剛會不會炸?
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沒炸,還送他們出來,拜托了王剛幫忙照顧妻兒。
“他這是,轉性了?”阮念念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好像在情理之中,畢竟,王剛那方面不行。
可他想治療生理上的缺陷啊!
裴遠征看出她的疑惑,給她解釋,“狼哥一直都是頭狼,故意放松獵物,再給予致命一擊是狼慣會做的事。”
一句話讓阮念念遍體生寒,這樣的男人睡在身側,晚上怎么能安眠?
“行了,媳婦,咱們也別操心太多,都不是小男孩小女孩的,人家要怎么過是人家的事,頂多有點什么事需要咱們的,咱們幫上一把就是了。”
事實證明,裴遠征說的話是對的。
裴青剛故作放任的姿態讓吳杏花出去闖,但實際上他時刻在關注吳杏花的動態,一有空就追隨吳杏花的腳步,經常累的在吳杏花住處的附近睡著,還總是“不小心”被吳杏花看到。
一來二去的,吳杏花原本鋼鐵般堅硬的心慢慢松動了,慢慢地也就心疼起了這個什么都不說默默守在她身邊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孩子也需要父親的陪伴。
她不想在孩子問她爸爸是什么樣的人的時候,她啞口無言。
有一次阮念念躺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跟裴遠征閑聊的時候問了一句,“那王剛呢?那么多年都看開了,怎么又突然想治了?”
主要是他看了一圈,沒看好,最后還是裴遠征拜托令寶珠出手了。
不但說給他治那方面的問題,順便還幫他把腿也矯正了一下,現在如果不是快速走動的話,根本看不出來他腿腳有問題。
“媳婦兒,這個事呢,還得從你上回回去那兩個月說起。”
簡而言之一句話,章婷婷跟在茍言順身邊的時候,看上老實本分的王剛了,糾纏了一段時間,結果被王剛告知自身的缺陷問題。
本以為章婷婷會因為上一段婚姻的教訓而退卻,誰知道她反而因為王剛的據實相告覺得他這個人更好了,更想跟他在一起。
這是什么腦回路?
按理說都已經碰到過一個身體有缺陷的家暴男了,再碰到這種有缺陷的男人不應該躲著避著嗎?
裴遠征說完難得地嘆了口氣,“媳婦兒,你從哪找的這么個人才?把剛子迷得五迷三道的,非說不能辜負人家,一定要治好了才跟人家好。”
高下立見啊。
“人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左不過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情。”阮念念拿裴遠征之前的話來堵他。
她實在想不起上輩子王剛有沒有結婚了,不過他能結婚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他們這些做朋友的也是很為他開心的。
畢竟王剛也三十來歲的人了,小有資產,做事沉穩,想要個媳婦無可厚非。
他們持續關注著身邊人的變化,大家都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
吳杏花在孩子五歲那年,原諒了裴青剛,兩個人重修舊好。
雖然原因更多的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有愛的家庭,但裴青剛多年來的堅持到底是打動了吳杏花。
一直兩頭跑的他身體也大不如當年,堅持加賣慘,終于重新贏回了自家媳婦的心。
他倆重新好上的那年,黎金花和吳蘭花同時懷孕。
剛好撞上計劃生育最嚴厲的時候,一時間雞飛狗跳起來,干脆安排了手頭上的工作跑到外地養胎。
黎金花許是年紀大了的原因,孩子月份還小的時候就沒保住。
吳蘭花則是因為裴小青剛好是叛逆的年紀,死活不愿意要個弟弟妹妹,自己去醫院把孩子拿了。
大家湊在一起說這個事的時候都有幾分唏噓。
“咱們這樣的人家倒是沒什么要緊的,反正都兒女雙全了,再生一個也不是沒錢養著,聽說鄉下地方鬧的兇著呢。”
“可不是。”黎金花心有余悸,“當初俺想回老家住一段時間,親眼看到村委會上門把一個七八個月肚子的孕婦拖走,硬生生把孩子給弄沒了。”
“搞這個干什么啊?”吳杏花啐了一口,“人家愛生不生,生的起的生完罰款不就是了,說不定以后的人不愛生孩子了,政策上還要著急呢。”
是啊,誰知道呢。
九零年的天空格外的藍。
這一年,孩子們都長大了。
有的從學校畢業擁有了自己的工作,開始了人生新的征途。
有的正在上大學,有的面臨高考,有的在初中生中格外的亮眼。
王剛治好身體之后,就跟章婷婷結了婚,章婷婷曾經當著阮念念和王剛的面大方承認,“是,我就是看上王剛哥人老實會疼人了,我年輕漂亮,離過婚但身子還在,他心疼我,處處幫著我照顧我,為了跟我在一起也愿意折騰自己,我這輩子,就認他了。”
婚禮的時候喊了裴遠征和阮念念當證婚人。
這人過日子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像他們身邊還有個朋友,三十好幾了,不結婚不處對象,家里人急得到處逮他。
可惜翅膀硬了,逮不住了,還口出狂言說要找個男人帶回家,逼得家里人有火也只能熄了。
平日里沒事就在裴遠征和阮念念家里咸魚躺。
看,又來了。
“姐,晚上吃啥?”茍言順一進門,往沙發上一外,兩腿在扶手上一擱,雙手往腦袋后面一墊,悠閑地哼著小曲兒。
阮念念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相處十幾年時間,不是親弟也是親弟了,沒好氣地說了一聲,“吃啥?白菜炒豆腐。”
“這么素?”茍言順不可置信,“咱家沒窮成這樣子吧?”
阮念念給他氣笑了,雞毛撣子上手抽他,“你但凡能帶個女人回家也不是這伙食待遇。”
“行,你等著,給我十天。”
這種話阮念念也就是聽聽,這幾年茍言順的媽媽都找她旁敲側擊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管誰催,他都是給我十天,給我半個月這樣的說辭。
現在看著他跟星星的親熱勁兒,要不是相信他的人品,阮念念都懷疑他想做她女婿。
“姐,今天家長會,我替你去開。”
還不等阮念念想明白,茍言順跟星星就親親熱熱地出門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星星考的也不差啊,為啥還找茍言順幫忙開家長會?
以前不是沒得過孩子考的不好找人扮演家長開家長會的時候,但這次的成績她看過,還是挺不錯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也懶得去開。
結果沒想到的是,茍言順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沒到十天,真的帶了個對象回來。
“這是我姐家里,親愛的,你應該認識我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茍言順拉著女孩的手,親熱地給她介紹。
阮念念已經驚呆了,原來,星星的班主任這么好看……那她以前的形象……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茍言順這是什么眼神,居然從那樣穿搭的班主任外皮底下看出了她的美貌。
她趕緊熱情地招呼,“林老師,歡迎歡迎,林老師快坐,哎呀,你看順子這孩子,也不跟我們說要帶客人回來,你先坐先坐。”
她去裝了幾個果盤出來,又打電話給裴遠征讓他帶一只烤鴨,再帶些新鮮的肉菜回來。
吃飯的時候,茍言順跟他對象咬耳朵,“親愛的,你是不知道,我姐都好久沒給我吃過肉了,要不是帶了你回來,她能一直餓著我。”
雖然真實度不高,可還是把人逗樂了。
事后阮念念把星星抓來問話,“狗子舅舅什么時候跟你們班主任認識的?”
“就我初一的時候啊。”星星說的理所當然,“我不是老讓他給我開家長會嘛,初一第一次月考,我數學才考了六十分,不敢告訴你們,就讓他來給我開家長會了。”
說到數學考六十分,阮念念想起來了,那次茍言順開完家長會回來就說,星星的班主任老師特別漂亮。
后來阮念念去學院也見過,還納悶來著,星星難道換班主任了?
誰知道居然是成熟穿搭,直接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穿成了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再加上發型和妝容的修飾,誰能把兩個人聯系到一起去?
所以茍言順就這樣在他三十二歲這一年,水靈靈地脫單了,成功拐走了星星的初中班主任老師。
茍言順的媽媽為了看她兒子對象一眼,特地賄賂星星帶她去瞧過一次,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后來也只能安慰自己,兒子沒帶個男的回家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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