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第172章另一位穿書者?!!夜間穿書后,病嬌孽徒每天都想欺師犯上貳一陸:、、、、、
那場雨后,溫度已經徹底降了下來。
前些天還沒多大的感覺,但今天出門,卻格外冷呢。
白楚汐披著厚厚的披風,哈了一口白氣。
鼻尖嗅到的空氣也有些凜冽了。
她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冷風一吹,精神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她這會才有實感,不過就這短短的時間里,她迫切想要改變的爐鼎體質,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如果她回不去,那以后都要刻在她身上了。
這會兒出來,也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副失望的表情。
黎姨已經說過了,她不善于隱藏表情。
想必這會兒臉上一定很精彩吧,白楚汐輕笑了一聲。
唉……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來呢。
好歹那會還沒傾注這么大的熱情和期待,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落差這么大了。
或許謝簡清對她的擔憂是對的。
她還真的不該趟這趟渾水,管他的呢,過自己的任務就行了。
反正她也不屬于這里,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走了。
白楚汐靠在樹下,將頭埋在膝蓋里,拉過披風蓋住了整個頭。
冷風被嚴嚴實實地擋住了,一呼氣就是溫暖的氣息。
就這樣蹲了半晌后,白楚汐猛然探出頭來,使勁兒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想這么多有什么用!
她做這些事不是向來頭鐵嗎?
再說了,后悔自己當初的選擇,本來就是一個最沒用的想法。
白楚汐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抬頭環視了一下四周。
她一邊想一邊走,不知道溜達到哪里去了,看起來有些陌生。
不過這里風景還挺好的,哪怕前幾日冷風肆虐,依舊有老樹堅挺地支著綠葉。
繁復交錯的樹枝盤旋在上,藤蔓錯雜遒勁有力。
白楚汐仰視著它,竟有一種幽遠寧靜從心底蔓延。
這古樹,像是一種古老的象征,莊重深沉。
“再待一會就回去吧。”白楚汐抬頭喃喃道。
“別呀!好久沒來過人了,多陪我一下唄!”
“喂喂喂?聽不到嗎?唉……”
白楚汐怔愣了一秒,使勁眨了眨眼睛。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誰知道,那聲音又繼續了——
“算了,我就知道沒人能聽到的,真是可憐我了”
喋喋不休,聲音還不好聽,粗糲又啞,語氣倒是像個頑童。
事出反常必有妖,算了,就當什么都沒聽到,默默離開吧。
白楚汐收回視線,將手揣在披風里,隱藏起手上的動作。
她轉過身,慢慢往回走了。
又安靜了兩秒。
白楚汐前腳剛踏出去,那道聲音又開始了。
這回是可憐巴巴的含淚啜泣,裝得還挺像的。
“偌大一個夏州,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嚶嚶嚶。”
這里居然也有嚶嚶怪?白楚汐坨子捏得梆硬,一拳一個嚶嚶怪!
她并未察覺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畢竟這種擬聲詞,情緒到位了,什么時候都可以發出來。
但她又走了兩步,聽到了他那抽象的歌聲——
“吸溜,好冷啊,我在東北玩泥巴,雖然東北不大”
“雪花飄飄”
白楚汐的腳步,這回是真的頓住了。
她一瞬間甚至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地接了下去。
“北風蕭蕭?”
白楚汐轉過頭,什么都沒看到,但那道聲音依舊還在。
并且,在她回應之后,情緒立刻高昂了起來!
“秀兒是你嗎秀兒?你能聽到我的聲音!”
他聲音一拔高,顯得更喑啞了,也更難聽了。
白楚汐忍不住后仰了一下,“別激動,小聲點。”
“哦哦,那我小點聲,嘿嘿,終于有人能和我說話了,我有些激動。”
白楚汐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一刻的心情,有些復雜。
她問道:“你……也是從那邊過來的?”
“那邊?你是說現代嗎?對啊!早知道就不看書了!”
他這話一出,白楚汐確定了,這道聲音的主人,也是和她一樣,穿書過來的。
她心里有些激動,甚至在某一瞬間,眼眶有些發熱的跡象。
還好被她眨眼掩飾了過去。
這幾天過得這么壓抑,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碰到老鄉。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白楚汐不想搞得那么煽情,問出了她的疑惑。
“你剛才說,沒人能看到你是怎么回事?”
說到這里,那聲音就有些憤憤,“誰知道啊!我一過來,就成了這樣,連個實體也沒有,氣死我了!”
“難不成讓我等的機緣就是你?對啊!既然你能聽到我的聲音,那你肯定能找到我的!”
“老鄉!我的后事就拜托你了!”
不是,這怎么說得跟臨終托孤一樣呢?
也許是很久沒人聊天了,他說話像是機關槍一樣,白楚汐都插不進嘴。
等他把話撂完了,白楚汐才接著說:“關鍵是,我也看不到你啊?”
“不是,我人不在你那里,那只是我聲音能傳遞的范圍!大概就跟音波一樣吧?”
白楚汐理解了一點,他沒有實體,應該是寄托在某處的。
“你在哪兒,我明天來找你吧。”
“唉不是!”那聲音急了,“來都來了,你今天就來看看我唄,我可太寂寞了!”
白楚汐搖了搖頭,“我得回去了,剛才出來得有些突然。”
再不回去,謝簡清和黎姨會多想的。
反正他等了也不是一兩天了對吧?
“好吧。”他有些失落,給她指了地點,“我在那邊的一個破廟里,你可快點啊。”
白楚汐點了點頭,隨意朝空中揮了揮手,然后回去了。
那聲音也消失在了冷風中。
等回到院子,白楚汐一進去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謝簡清。
他靠在墻上,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冷風將他頭上的發絲都濕潤了一些。
白楚汐連忙拉著他進了堂屋,讓鈴兒拿來了干帕子。
“這么吹到時候頭痛可有得受的。”
年輕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己身體!
白楚汐絮絮叨叨地,給他擦完后才換了身干爽溫暖的衣服。
晚飯結束后,白楚汐把她明天的行程告訴了謝簡清。
“不行,師尊需要靜養,等身體完全恢復再去,否則,就帶上徒兒一起。”
白楚汐果斷拒絕了。
那怎么行,這要是讓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那還了得?
她告訴他,本來就是怕他以為自己失蹤了生氣,或者以為她還在失落而難過。
既然他不同意,那就算了。
“嗯,那行吧。”
白楚汐轉了轉眼珠,喝了口茶移開視線,一口答應了。
凌晨三四點,白楚汐醒來,偷偷去了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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