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時連忙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剛才的意思是說……即便他們全都想考驗我,也沒關系的。”
楚無欣卻已經明白了一切,她擰眉道:“他們竟然這么對你,的確有些過分。不過……
蘇俏她是個好人,她對你有恨意,肯定是一時氣頭上的,只要你忍忍,過段時間她一定會消氣。”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不管姐姐她原不原諒我,只要我能為她做些事就好。”蘇錦時聲音溫潤。
楚無欣從未見過這么干凈溫朗又心懷善意的男孩。
她道:“你放心,如果我見到蘇俏,我一定會幫你說說話。對了,這個給你。”
她從脖頸上取下一塊玉佩遞給他道:“這是我前兩天剛買的,老板說這塊玉能保平安,你戴在身上。”
蘇錦時看著玉,眸底掠過一抹精光。
城里人的玉隨隨便便都值幾十萬,楚無欣還是個千金小姐,這玉至少也得值個十萬吧?
他接過,目光溫潤地凝視她:
“謝謝,我一定會好好珍藏著!等我取得姐姐原諒、有所成就后,我一定會感謝你!”
話語信誓旦旦,宛若是在許諾。
楚無欣臉色又紅了紅,有些局促害羞地低下頭吃飯。
蘇錦時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心底更是掠過一抹得意。
城里的千金竟然是這么好騙,如果以后能娶了她的話,她的家產還不是隨意他揮霍?
不過……
他忽然想到什么,問:“你怎么會來吃快餐,是遇到什么困難了么?”
“沒,我最近在創辦我工作室的事,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姐姐,是她給了我鼓勵,讓我能更加堅定地走下去!”
提起蘇俏,楚無欣眸子里便滿是崇拜和發自心里的喜歡。
她一心創辦漢服品牌,可家里人全都不支持,甚至把她當做怪物來看,說她不學無術。
可蘇俏那天卻告訴她,她一定會發光發彩,她才對自己有了更大的信心。
是啊,蘇俏生活在那么貧瘠的農村,都能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出來,而她在錦城的條件比江寧縣好幾倍,又有什么不能實現的呢?
蘇錦時聽到她說“創辦”兩個字時,心里瞬間放松下來。
能開公司的人一定有很多錢,只是很忙才來吃快餐的,那就好。
而且得到了她的好感,接下來的計劃就能更好地進行了。
他眸底掠過一抹深邃、算計。
下午時分,蘇俏本來在和戰深處理文件,卻收到了景天盛的消息。
“蘇總,我看到你弟弟和楚無欣在一起,而且兩人一起吃快餐,很是親密的樣子。楚無欣還把自己的貼身玉佩都送給了他!”
蘇俏眉心瞬間擰了起來,楚無欣?蘇錦時短短一天時間,竟然攀附上楚無欣了?
他留在拼團團的計劃到底是什么?難道有需要利用楚無欣的地方?
而楚無欣似乎過于的單純,第一次見面就送她珍貴的東西,現在又送給蘇錦時,肯定有很大的因素是因為她,愛屋及烏。
略微思索后,她打字發送:“繼續盯著,有什么消息隨時通知我,先別打草驚蛇。”
景天盛:“好。”
掛斷電話后,蘇俏看向戰深道:“老公,我想出去一趟,去見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戰深第一時間問,問題是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
蘇俏忍不住一笑,“如果我說是男的,你會讓我去么?”
“不會。”
話語斬釘截鐵,還帶著醋意。
她壓根沒什么男性朋友,唯一的朋友恐怕就是江肆。
如果去見江肆的話,他怎么能允許她獨自去?
蘇俏見他這么認真,還板著臉的模樣,怕他真的生氣,她笑著道:
“嘿嘿,和你開個玩笑,我只是去看看楚無欣而已,她的工作室正巧也開在五環區。
上次她送了我超級貴重的禮物,今天又發生了點事,我得去見她一面。”
“讓林書陪你。”戰深叮囑,臉色柔和了許多。
上午林書沒陪她,她就被掃地阿姨欺負,這種情況他決不允許第二次。
蘇俏點頭:“好,那老公要照顧好自己喔,等我回來我再幫你處理文件。”
“放心,我能處理。”戰深揉了揉她的頭。
之前在醫院,因為周小小的事,蘇俏明顯對楚無欣比較排斥生疏,也不愿再接納新的朋友。
而現在她愿意主動出去見朋友,他心里自然是欣慰的。
“老公再見。”
蘇俏朝著他揮了揮手,邁步往外走,想到什么,又倒回來一把抱住他,低頭吻上他的唇。
重重的一親,戰深唇瓣都有些發麻。
他還沒反應過來,蘇俏已經松開他,笑嘻嘻地道:“吻別完畢,溜啦溜啦。”
說完,她快速溜出了辦公室。
戰深大拇指撫過唇瓣,感覺到她還殘留的馨甜,眸底掠起明顯的寵溺。
這小野貓,總有一天會吃了她!
蘇俏坐在車里,對林書道:“去楚無欣新開的工作室附近。”
“好。”林書驅車前往,好奇問:
“楚無欣是楚寧的妹妹,少夫人確定還要和她有所往來么?”
蘇俏眸色沉了沉,其實因為周小小一事,她的確不想再接觸任何朋友,但在訂婚宴上,所有F班的同學給她的驚喜,加上戰深的關懷,讓她那點小傷口奇異地就愈合了。
而且她不是矯情的人,她看得出來,楚無欣是發自內心地對她好。
即便不能和她做走心的朋友,但適可而止的相處,還是可以的。
她淡淡揚出話:“禍不及無辜。”
五環區偏僻的地段,一家裝修得十分簡約卻又干凈的店鋪呈現。
招牌上只有一個字:唐。
唐被設計得十分婉約好看,在店內兩邊的櫥窗上,擺放著幾個模特,模特都穿著好看的漢服,唯美又精致。
楚無欣正在店里踩著縫紉機。
她的資金實在太有限了,錢全是她變賣一些首飾才湊齊的,因此沒法請工人,從設計到選料、縫紉等,全都需要她自己上手。
這時,一行人邁步走了進來。
“喲,這不是楚家的二小姐嘛?怎么淪落得跟條狗似的?”
傲慢的聲音里滿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