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俏沒有反應過來時,容鱗嚴肅道:
“我決定了,我要認你做妹妹,我和云唐都是你哥哥,親哥哥!只要我們還活在這世上一天,我們就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聲音里滿是寵溺、堅定。
說完后,他還真的拿出手機,撥通云唐的電話道:
“云唐,我想認蘇俏做妹妹,結拜上香那種,你也一起!”
云唐半句話都沒多問,同意道:
“好,我這就安排。”
只要他想的,他都同意。
蘇俏:……
嚇她一跳,她還以為容鱗不喜歡她的母親,決定再也不要做她的保鏢了。
她忍不住拍了拍容鱗的肩膀,“下次說話一口氣說完,我心臟承受不住。”
容鱗粲然一笑,“好!”
旁邊的戰深臉色倏地一沉,他們要結拜成兄妹?當著他的面?
那他是不是該直接舉辦場婚禮,和蘇俏結拜為夫妻?
這時,薄書淑拽著他的手就走到很遠的地方,緊張地問:
“小深,這少年是誰?身手太了得太逆天了!而且他和蘇俏的感情怎么這么好?
你可要小心啊!我怎么感覺那少年手里拎著一頂綠帽子,隨時都可能扣你頭上!”
戰深:……
即便心里不舒服,也不喜容鱗,他還是解釋:“蘇俏不是這種人。”
“我當然知道蘇俏她不是啊,但這個少年看起來很優秀,笑容很甜,哪兒像你整天就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
薄書淑說著,十分嫌棄地盯著戰深小聲罵:
“而且你聽聽人家那小嘴多會說話?人家明擺著說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小俏,這些話你說過嗎?你就只會悶在心里,就是個悶葫蘆!
你再看看人家那穿著,牛仔褲帆布鞋配衛衣,多么溫暖年輕治愈,再看看你,一天天的就是黑黑黑,整天都是西裝革履,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你是雕塑!
就算蘇俏她不會見異思遷,但很多事情也說不準,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好的權利。
我告訴你,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喜歡小鮮肉,你這種冷冰冰的遲早被淘汰!”
戰深:……
他真是親生的?
在薄書淑眼里,他竟什么也比不上容鱗?
薄書淑又擰了擰他的胳膊道:“你還愣著干什么啊?你也過去和小俏說說寵溺的話!
對了,從今天起,你也給我轉變穿衣風格,臉上再給我多笑笑!不準天天冷得跟個雕塑似的!”
戰深:……
這時,一旁的容鱗電話鈴聲響起。
他接通后,就聽云唐問:“東西都準備好了,你想在哪兒結拜成兄妹?”
容鱗擰眉,目光詢問地看向蘇俏。
他對錦城并不熟,很多地方都不知道。
而且還是第一次認妹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操作。
薄書淑見狀,立即走過來說:“讓那位少年也來這邊吧!不是桃源三結義嘛?咱們這里可以柳園結兄妹!”
容鱗看了眼下方一望無際的柳樹林,點頭道:“好,云唐,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
他掛斷電話后,薄書淑拉著容鱗的手便道:
“這小伙子長得真俊啊!真的太好看了,比電視上那些小鮮肉小明星還要好看!而且這長得真的很像是我那曾經夭折的兒子……”
戰深和蘇俏皆是擰了擰眉,薄書淑有夭折的兒子么?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薄書淑就生了兩個兒子,戰深,戰七。
戰七雖然叫戰七,但并不是排行老七,而是在初七出生,薄書淑懶得取名字,就直接叫戰七了。
自此以后,也再沒有生過孩子。
現在她這是……
薄書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一臉傷感地說:
“小伙子,阿姨沒有別的意思,阿姨只是睹物思人,想到了些不該想到的事。
今天你救了我,我心里真的想很感激,我想認你和你朋友做干兒子,行么?”
只要認了他們做干兒子,那他們在名義上,還得喊蘇俏一聲大嫂。
也就是說,他們真的就只剩下單純的關系,再也沒有任何可能!
蘇俏十分機靈,一聽就明白了薄書淑的用意,心里不禁覺得又暖又好笑。
在薄書淑心里,她竟然有那么搶手么?
而且她都和戰深訂婚了,當著所有人的面訂婚那種……
偏偏戰深也走過來道:“容先生救了我母親,我母親十分感激,也是誠心提出,希望同意。”
容鱗對人毫無防備之心,當即便點頭:“好!沒問題!”
于是,云唐來后,兩人和蘇俏對著柳樹結拜成兄妹,又和薄書淑認了干媽。
戰澤堅看著柳樹下的一群人,嘴角直抽。
這是在鬧哪樣?動不動就結義結拜認親?是他跟不上時代么?
完全是胡鬧!
不過想到薄書淑差點死在他跟前,他終究是忍了。
算了算了,只要她還活著就好。
于是,他們站在桃花樹下上了香、喝了敬茶,蘇俏成了容鱗和云唐的妹妹,也成了他們的大嫂……
容鱗對戰深說:“我們把妹妹交給你,以后絕不能再讓你的人欺負她,上次的情況絕不要再看見第二次!”
戰深還沒說話,薄書淑敏銳地問:“上次發生了什么事么?”
“好像是叫戰家鷹的人,聯手欺負蘇俏,不過已經被關去什么魔間了。”容鱗解釋。
薄書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聽說鐵山等人去了魔間,還吃了鯡魚罐頭。
不過聯手欺負她兒媳婦?這還了得!
“管家,再給他們每人送十個榴蓮,吃完了才能放他們出來!”
戰家鷹的人集體對榴蓮不喜歡,完全接受不了那種臭味。
這下,他們又有得受了。
蘇俏被戰深牽著手,身邊還全是寵她的人,她一向薄涼的眸底,染上了溫馨、感動。
本以為重生這一世,只是孤軍奮戰,沒想到能收獲到這么多人對她好。
真好。
薄書淑熱情地安排人去做飯,說什么也要吃頓團圓飯。
他們所有人也只好留下來,順便逛這柳園。
云唐忽然看向蘇俏問:“關于容鱗的病,目前有什么進展嗎?”
不同于容鱗的開朗,他一直比較憂心容鱗的是病情。
可以做蘇俏的保鏢,也可以做蘇俏的哥哥,但前提是、她得治療好容鱗。
蘇俏正想說話,忽然,不遠處柳樹下的容鱗,“啊”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整個人蹲在地上,痛苦地抱住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