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淑一直抱著錦盒,壓根不敢松開,就擔心徐漫漫做手腳。
中途她都在閉門養神,杜絕和徐漫漫交流。
很快,車子路過徐漫漫所說的廣場,戰澤堅停好車。
徐漫漫乖巧地下了車,還對兩人揮手:“謝謝叔叔阿姨,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可開口。”
“喔。”薄書淑敷衍地回了一聲,臉上寫滿了呵呵。
戰澤堅也沒多說,一踩油門揚塵而去。
徐漫漫看著車子的身影,紅唇勾起一抹明艷張揚。
帝棲城隱。
蘇俏正睡得迷離迷糊,薄書淑忽然在門口敲門:
“小俏小俏,快起床了!媽咪給你送禮物了!”
蘇俏正依偎在戰深懷里,睡得很沉,聽到這聲音,她倏地清醒。
薄書淑來了?這么早!
前世怠慢了許多的人,這一世她不會辜負任何人。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一秒也不舍得薄書淑等待,快速起床打開門。
薄書淑看到她,開心地拉著她就往衣帽間走。
“今天就是名媛茶話會,媽咪給你準備了衣服,你快試試看合不合適。”
蘇俏根據前世的記憶,知道薄書淑從嫁入戰家后,再也沒有動過針線,不曾為任何人出山做過衣服。
沒想到她竟然親自為她做衣服?
“謝謝媽。”
她滿意期待地接過錦盒,心里好奇極了,不知道她親手做的裙子,會是什么樣子。
薄書淑也滿眼冒星星地看著她。
好期待看著兒媳婦拆開禮物時的驚喜表情喔!
兒媳婦一定會很開心的!期待地搓手手!
蘇俏在她的注目下,莊重地將錦盒打開。
就見錦盒里裝的,竟然是一條黑色的V領大蓬蓬裙。
裙子采用的厚重綢緞布料,看起來格外老土。
而下面的黑色網紗更是十分劣質,像是蚊帳的布料。
整條裙子的設計,像是一個幼稚的黑魔法……
蘇俏眼皮跳了跳,曾經全球知名的時裝設計師薄書淑、竟然設計出這樣的衣服?
啊……她要怎么表現出很喜歡這條裙子的樣子……怎么安慰薄書淑……
這時,旁邊的薄書淑卻“啊!”一聲慘叫,難以置信地后退了幾步。
蘇俏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該叫的好像應該是她……
薄書淑卻說:“這不是我設計的裙子,我給你做的裙子是條紅色的!”
蘇俏驚愕皺眉。
也就是說,有人換掉了裙子?
有這么狗血的事么?
薄書淑已經驚愕得見鬼了一般:
“怎么會這樣!我出門時才檢查過的,里里外外連線頭都處理得干干凈凈。坐車來的途中,我還一直抱著錦盒,沒有讓任何人觸碰過!
裙子怎么會被人換掉!怎么會出現這種事!”
她急得團團轉,嗓門也很大。
她這聲音,很快吸引了戰澤堅和戰深進來。
薄書淑看到戰澤堅時,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心瞬間一皺:
“戰澤堅,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把衣服換走了?只有你接觸過這條裙子,我下車時系鞋帶,就把盒子交給你的!”
“我?小淑,你別鬧行么?我怎么可能換掉你親手做的裙子?”戰澤堅一臉委屈。
“可是除了你沒有別人了!全程我的盒子都沒有給別的人過!而且你有前科,你曾經想用錢趕走我的兒媳婦。
你說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潛伏,就想在關鍵時候害小俏輸掉?亦或是你看我做的裙子太漂亮了,就偷偷換走拿去送給你的小情人了!”
薄書淑憤怒地問。
戰澤堅一臉六月飄雪的表情,生氣地反問: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人?我QQ電話里所有的女性全都刪得干干凈凈,哪兒還有什么小情人?”
“那你就是不想讓小俏贏,就是你偷走裙子,想讓小俏沒有美美噠的衣服出場!以前你就想趕走她,現在肯定也是!”
薄書淑說著就來氣,上前擰著他的耳朵說:
“快把裙子交出來!”
戰澤堅:“戰深,你還管不管你媽了?我冤枉啊!”
戰深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的確有嫌疑。”
這里的幾個人里,就戰澤堅曾經針對過蘇俏。
戰澤堅:……
曾經的事能不提了么?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么?他不就是那一次?現在他們就集體揪著不放了?
眼看著他的耳朵都要被擰掉了,蘇俏忍不住開口說:
“媽,不會是父親,你快放了他。”
根據前世的了解,戰澤堅為人還是挺正直的,不會用這么卑劣的手段。
“小俏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他曾經針對過你,你還要幫他說話?除了他還能有誰呀!”薄書淑還是氣不過。
戰澤堅解釋著說:“除了我,徐漫漫也坐過你的車啊,還靠你近,怎么就只有我有嫌疑了!”
徐漫漫?
蘇俏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幾個字。
“徐漫漫也坐過你們的車?”
薄書淑也才想起這事,卻沒有松手:
“不可能是徐漫漫,當時我坐左邊,她坐右邊,我全程都抱著錦盒,沒有讓她靠近過一丁點!
只有下車的時候戰胖子給我拿過,除了戰胖子真的沒有別人了!”
越說她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戰胖子,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來,咱們就離婚!”
戰澤堅耳朵都快被擰得變形了。
他真的是竇娥冤啊!
而且他英俊瀟灑,怎么就變成戰胖子了?
蘇俏瞇眸,徐漫漫沒有靠近過錦盒,可裙子莫名其妙就被換了?
這是怎么回事?
正在思索間,薄書淑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起。
“叮咚叮……叮咚叮……”
她摸出一看,就見是小二打來的。
本來不想接,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接了。
聽筒里瞬間傳來戰七的聲音:
“媽,那紅裙子你不是做給嫂子的嗎?怎么被徐漫漫給穿上了?”
“什么?徐漫漫穿上了?”薄書淑驚愕地問。
戰七道:“可不是,她已經到了名媛會現場,那條裙子驚艷得碾壓了所有人!我發圖片給你們看看!”
說著,他掛斷了電話,通過彩信給薄書淑發了張照片。
就見照片里,徐漫漫穿著一條大紅色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