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女君,何以為君第1525章女君,何以為君←→:sjwx
夜色茫茫,打斗在風聲之中變得洋洋灑灑。
原本還準備去抓云姒的封辭,難得地狼狽了起來。
好不容易躲過追殺,他被蒙面從水里撈起來。
看著死傷的差不多的人,封辭怒極反笑:“這個死女人,肯定是她說出去的!”
“她是不要命了嗎?”蒙面氣喘,天色將將泛起魚肚白,一模血紅渲染山的那邊,朝陽即將升起。
這一夜,實在是驚心動魄。
蒙面的后背,還叫砍了刀:“那個女人的身上,還有咱們給她吃的毒呢!”
封辭冷笑了一聲:“如果這個死女人真的是當年的攝政王妃,那按照那些傳說之中她的厲害程度,這么一點毒,給她吃下去,她難道就不會解毒嗎?”
蒙面有些傻眼:“那可是天底下最毒的藥。”
“沒有‘最’。”封辭坐在地上。
現在輪椅也沒了。
渾身還濕透。
只有蒙面一個人活著在他身邊。
他身上,還是換了一身暗衛的衣服,才能在黑夜之中,迷惑人的眼睛。
“不過是想要帶她回去給皇兄治病,好吃好喝好官位,這個死女人,居然這么不識相,還告訴了大周的官員。等等……”
封辭皺眉:“來人說是……大周女君?”
——“我只聽過男君,未曾聽過有什么女的,也能夠成為君主。敢問,這位女君有什么本事?”
密林之中,段氏山莊之中的人,瞧著許久不見的十一。
離開段氏五年,段氏早就不是十一他們的天。
人外有人,如今外有七星安定,段氏內,暗衛已經變天。
曾經的段一,也已經成了暗衛末位。
此刻,十一看著站在最尾巴上的段一,只覺得唏噓無比。
多年的好兄弟,現在……他自己作死了自己。
臉上還有了一道疤,那些秘密任務,是不可能在讓他做的了。
十一移開眼,從懷中拿出一塊玄鐵令,上面,清晰的刻著“律行”二字。
只有云姒知道,“律行”是九爺的字,唯獨她能知道的字。
而這兩個字,展示在這些人面前,律行,便是令出則行。
“我們知道這是九爺的令牌,所以在你持令時,自當守令,沒有說聽見你口中的女君,就停了攻擊。這偌大的段氏山莊,偌大的大周,那位女君有什么本事,可領導眾人,可服眾?還是,依仗九爺,得了個稱號?”
下面各個都是生死之中打滾,千錘百煉出來的人。
除了攝政王霍慎之,誰也不服。
此時,有人過來稟告:“查到南漢皇子的下落了,正在往邊境去,要不要抓?”
十一想起出來時,云姒給的密令。
現在,冷聲吩咐:“把消息放給西洲,北涼,東陵,還有大魏,看他們之中,誰有本事抓到這位三皇子。”
故意下藥引起疫病,這并沒有確切的證據。
但是南漢現在快要攻陷北涼,唇亡齒寒,大周若是先起爭斗,就是推著西洲跟南漢聯盟。
大周是不能出手,其他的國家,就不會這么輕易放過這位三皇子了。
“這位‘女君’倒是會用這么一招借刀殺人,除了借刀殺人,可還會其他?”
女君,何以為君!
十一的目光收回,抬手朝著段氏眾人抱拳:“有多少本事,那就看以后有需要各位的地方,各位能不能來見證一二了。我家主子,當之無愧!”
風聲呼嘯,人群末端。
段一抬起頭,看向了十一。
十一與他對視,再無別話,匆匆離開。
段一知道,所謂的女君,是云姒。
這么一個好消息,
在天邊綻開一道亮光時,傳到了云姒的耳邊。
“主子想要做這大周的女君,是我沒想到的。”十一說完,還忍不住開口。
云姒勾了勾唇,眼底帶了幾分凌冽:“凡事總要有開頭的,我有這個野心,是大周之福,是百姓之福。”
“只是那群人,不服。”十一擔憂。
云姒不過一笑,看著十一時,眼中有些玩味兒:“這種征服的游戲,我很喜歡。”
這話,叫十一不禁失笑。
他剛開始也是看不起云姒的。
他不單看不起云姒,是女的他都看不起,覺得女的每天只會情情愛愛,沒點正事。
后來被云姒割舌頭了。
“山遙路遠,給各位跟隨的兄弟發點好處,犒勞他們今晚的辛苦。”云姒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十一。
是兵器的鍛造之法。
比當初她給西洲明帝的那一份,更厲害。
云姒笑道:“我看現在的兵器,除了位高權重者的人,都容易生銹,折斷。這在打斗之中,是大忌。算是我給各位兄弟的一點小小見面禮,在幫我拿一些止疼藥過去,關心關心……”
她忽然低了聲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開最后一次口:“若是有不愿意收的,直接殺了,不必來問我。”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不管對方有多厲害。”
一旁的南絳聞聲,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看著云姒時,眼底的情緒有所不同:“阿姐不是說要收服他們嗎?”
云姒目光幽靜,朝著南絳看過來:“我有收服的心,對方也應該有值得我收服的價值。別管他多厲害,若是一身反骨,我也不能認他做爹。悄悄殺,別嚇著我其他兄弟們。一匹野馬,成天在馬群里面嘶鳴,會影響眾心的。等時機足夠了,還有不服的,拉到太陽下殺。”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這個時候,這種環境,婦人之仁,只能讓自己粉身碎骨。
云姒等不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塔頂,她對這天下,也生了垂涎的心。
錦繡山河,當真美輪美奐,迷惑人心。
她陷進去了,暢快的竟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一旁的南絳,低下頭,竟然看見自己胳膊上冒氣的雞皮疙瘩。
再抬頭時,云姒的一張臉,沐浴照樣。
初初升起的金光帶著淡淡血色,籠罩在云姒周身。
風揚起她的頭發,她眼底,已經不在同從前那般,只有堅韌。
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是南絳看不懂的。
她緩緩退后,卻撞到了云令政懷中。
“怎么?”云令政堪堪扶住南絳。: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