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成凰

第1845章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嬴棣被關天牢

第1845章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嬴棣被關天牢

云姒看著天樞受嬴棣的令挪開步子,身為母親,她第一次正視嬴棣。

這件事情,不能說對也不能說是不對。

韓信邦有錯,應該開府衙審理,不應該私自處置。

尤其是他們現在這樣的身份,一切事宜都要放在明面下。

嬴棣仰頭同云姒對視,韓清流忽然就撲了過來:“你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殺害人臣之子。女君您今日瞧見了,便是白馬書院的人也看見了,韓家不會這么算了!”

白馬書院的夫子被攙扶著過來,一下子癱倒在云姒跟前,抬手指著嬴棣,還以為他是景昀:“你你你你……喪德敗行,因為口角之爭,居然就縱畜傷人。這是什么教養,你這是以權欺壓!”

文人最不怕強權,最要爭一個理,何況是當年明帝都敬重幾分的白馬書院夫子之首。

嬴棣一笑,看著云姒道:“母親,我做這些的時候就想過了,我知道您現在身在高位,不能插手我的事情,否則會有偏私之嫌。還有一點,便是您要避嫌。嬴棣一人做事一人當,韓信邦的人命是我要了的,他打殺同齡乞子在前,前些日又幾乎凌辱一個八歲小姑娘致死,這種人死不足惜。我本想著為民除害……”

韓清流剛要辯駁。

就聽見云姒開口:“為民除害自然有京兆尹,何須你插手?”

嬴棣:“男兒郎自有血性,見不得這些東西。母親不必為我操心,我自愿入獄,等真相大白。有我在天牢之中,我不信下面的查不出韓家之事。”

說罷,嬴棣挑釁地看向了韓清流。

也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徹底撞開。

京兆尹的人來了。

一問,居然是嬴棣報的案,什么時間來都說得清楚。

看著一地的血,京兆尹的人也不能顧及權貴顏面,這種事情又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只能將嬴棣暫時收押。

西洲本就是一個律法等級森嚴的地方,更不要說云姒曾說過,也要擺布律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們這些權貴更應該遵從律法,不得私設刑堂,更不得私自裁決人生死。

她身為女君更要以身作則。

只是這一切來得太巧了……

掐著點來的,她剛把律法頒布下來,嬴棣就做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嬴棣做得太突然了。

云姒定定看著嬴棣遠去,母子對視最后一眼,嬴棣且微微一笑,叩頭再做拜謝:“母親,兒子且去,無須擔心。”

云姒忽然就明白了。

嬴棣在做她的踏腳石,為她開心法,做這個投名狀給眾人看。

沒有人幫他們,自家人,自己兒子,自己哥哥們,一個個的都在舉著她朝上走,助她一臂之力,想她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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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5章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嬴棣被關天牢

“好。”云姒眼底驟然濕潤。

嬴棣轉身之際張了張口,想說的話有萬千。

他最想說,如果云姒這件事情做成了,天下醫者諸多,百姓活命有望,那國家的一切發展,都將喧囂之上。

畢竟,身體就是一切的基礎,人口,就是一切的基石。

且此事還是二舅舅點播……

只是不能再說了。

夫子這會兒直接暈了過去。

韓清流哭得幾乎要暈過去。

看著云姒離開,再看絲毫不為所動的蕭慈,韓清流甚至顧不得許多直接指著蕭慈鼻子罵:“你可真是涼薄冷血,這孩子也叫你一聲母親,他被那樣扔過去,你也不知道救去!”

蕭慈不喜歡在爛人爛事上糾纏,也懶得理韓清流。

只云墨裴道:“你一個大男人都嚇得尿褲子了,現在責怪一個女人不撲出去救人?韓信邦這個天生壞種還不是蕭將軍所生,韓將軍,嬴棣給你除了個壞種,你應該欣慰啊,你不知道你兒子做了多少孽嗎?”

韓清流剛要說什么,目光就隨著云墨裴低頭看下去。

他褲襠那塊濕了,這會兒麻木勁兒過去,又開始疼了,疼得不同尋常。

走兩步,似乎有什么掉了出來。

瞧見是什么,韓清流“啊”地慘叫了一聲,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韓清流廢了。

消息送到云姒耳中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

陸鶴道:“嬴棣下手又快又狠,這些年的刀劍可見是沒有白練的,沒讓他疼死,而是讓他在清醒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斷子絕孫又斷子絕孫……”

他說完轉過身來,瞧見云姒在更改些什么。

陸鶴上前幾步,就聽見云姒說:“我已經把新的律法條文重修好了,西洲這塊地方,怎么管理,我已經寫的清楚,選出那些人來,哪些人能用,我也寫得明白。施行,是勢在必行了。”

是按照后世的管理方式,加之更具實情來調整過,更多了女子可以讀書,選兵這些東西,可謂驚世駭俗,但都以西洲為試點。

若是西洲過來,那就是天下人之福,天下女子之福。

“天快黑了,師父,別寫了,休息一下。這些日子你沒事就沒日沒夜的房中趕這個,太刻苦了些。”陸鶴笑著過來。

云姒朝著外面看過去:“是啊,天快黑了。”

日頭漸漸西沉,廊外,云令政聽著照溪回稟的不禁笑了笑:“今夜要發生什么,他們還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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