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軟嬌嬌超好孕,被絕嗣暴君逼嫁

第49章 沖冠一怒為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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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青梧將手中的字條收在袖子里,隨著殿中的宮人們一塊跪了下去。

“哀家的懿旨請不動你,只能哀家親自過來了。”

太后面無表情地走進昭陽殿,身后跟著石溪和芳華。

紀青梧垂著頭,不敢答話,老老實實地跪在一旁。

李渝宗隨武肅帝一同上朝去了,這殿中只留下幾位負責寢宮大小事務的宮人。

太后撩起眼皮,看了紀青梧一眼。

見她發絲微亂,一副剛清醒沒多久的樣子,心內愈發不悅。

這時辰,皇帝的早朝都開了大半,太后昨夜陪著受驚的慶云公主,也沒能安睡。

紀青梧這個惹禍的,倒是睡得香!

坐在靠椅上,太后滿面怒容。

“哀家本來念你流落在外多年,孤苦無依還帶著幼女,本想給予你更多照拂。”

太后嚴厲地接著道:“可你竟敢將哀家親生的公主推到湖中,差點兒令慶云溺水而亡,你的膽子著實大了些。”

紀青梧猶在想著字條上的內容,筆墨不多,只有兩字。

見她神游天外,太后心中的怒火更甚。

“雖然你是哀家侄女,但也不能目無法紀,以下犯上,今日哀家要罰你,你可知錯!”

知錯又怎樣,不還是要被罰。

紀青梧捏了捏小指,這事兒歸根結底是因為一人。

若是如武肅帝留給她的紙條所言......

太后想必會高抬貴手。

可她不想這么做!

易地而處,如果黎承訓因為對方是有權勢之人,把她當做物品一般,拱手讓人,她也會失落傷心。

她和黎承訓的感情并不算深厚。

可忽然跳出來這么多人來阻礙他們,紀青梧反而起了要堅定呵護這株感情“幼苗”的念頭。

紀青梧打定了主意。

抬頭直視太后的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然。

“敢問太后娘娘,公主殿下有沒有說她為何會被我拉下水?”

太后瞇了瞇眼:“你是何意?”

石溪心內一驚,紀家這個五小姐好像有些不同了。

之前見她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現如今太后發了脾氣,她也不怕了,還要據理力爭。

紀青梧條理清晰地道:“太后壽宴過后,公主殿下喚我去湖邊,直言看上了黎承訓做駙馬,要我退讓,見我不同意,就將我推入湖中,是公主先動的手。”

太后越聽,眉毛皺得越緊。

紀青梧越說,心中越平緩,不再忐忑。

“再有,公主早就命侍衛在湖邊等候,就等著我落水,是早有預謀,為何不是安排水性好的宮女或者太監,太后娘娘,您定能知道其中的陰私。”

太后怎會聽不明白。

她伸出帶著長長護甲的手,指著她道:“你這話里的意思,倒是指責慶云驕橫難纏,故意要拆散你和黎承訓!”

石溪見狀,連忙躬身上來,貼近太后的耳邊,輕聲耳語幾句,讓主子消消氣。

周圍的宮人都是伺候皇帝的,這不是在慈寧宮。

不利于公主名聲的閑言碎語若是被旁人聽了去……

太后果真被氣到了,忘了這茬兒,她忍著怒火。

“石溪,你速去請那黎承訓進宮一趟,不用說所為何事,只命他直接來慈寧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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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畢竟是皇帝寢宮,太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帶紀青梧回去,并不想在這兒處置了她。

太后乘坐轎攆回去,紀青梧在隊伍的后邊跟著。

她本來心情忐忑不安,可真見到太后的怒容,反而冷靜下來。

她是有錯,可并非是她主動挑起事端。

太后久在高位,一人之下,是紀氏一族的依仗。

可她不僅是紀氏女,身體里也流著喬家的血脈,她外祖家在朝中威望甚高,后宮之事也會牽動前朝。

紀青梧不相信,太后會一點兒顧忌都沒有。

慈寧宮,主殿。

殿中寂靜一片。

太后合著雙目小憩,紀青梧安靜地立在角落。

直到慶云公主蒼白著一張臉,被侍女攙扶著進來。

她虛弱地叫道:“母后。”

太后睜開眼,起身下來接她,握著她的手,關切地道:“慶云,你怎么不好好躺著,還起來了,太醫不是說你染了風寒,讓你多多休養。”

慶云公主柔聲道:“母后昨夜照顧我辛勞,我聽說您今日起這么早,來回奔波要為我做主,兒臣怎能躺的住。”

紀青梧直納悶,昨晚這公主被撈上來時,說話還聲如洪鐘,氣力十足。

過了一晚上,就成了這副病弱的模樣?

看她雙眼也不渾濁,不像是邪風入體的樣子。

察覺有人在看她,慶云公主扭過頭,看到了紀青梧,臉上立馬帶上驚慌害怕的神色。

慶云公主小聲抽泣著:“母后,我與五表姐初次見面,我想著和她說幾句話,不知何處招惹了她不快,就把我推到了湖里。”

太后拿著帕子給她擦淚,少不得又是一通安慰,紀青梧又多挨了幾個白眼。

“回稟太后,黎公子已帶到。”

石溪手腳麻利,快步進殿中通稟。

太后讓慶云公主在她下首的位置坐下,道:“讓他進來。”

慶云公主止了哭,朝著殿門口望了過去。

紀青梧也抬眼看了過去。

男子白衣墨發,眉目如畫,高潔的樣子就像天上的月。

黎承訓問安之后,就被賜了座,待遇比在犄角旮旯站著的紀青梧好太多。

她苦中作樂地想,自己也算得上“沖冠一怒”為藍顏了。

坐在寶座的太后,神色如常,極具威儀地道:“黎承訓,哀家叫你前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他神情恭謹地道:“太后娘娘,您問。”

“哀家最近聽到個傳聞,想跟你證實一下,到底虛聞,還是屬實,你和哀家的侄女兒紀青梧,可是訂了婚?”

這問話一出,黎承訓和紀青梧的視線碰在一塊,他先移開目光。

“回稟太后,沒有。”

口頭之約,倒也算不上訂了婚,這么回答,紀青梧也覺得無錯處。

慶云公主幫著腔道:“母后,黎公子只是喬家的客卿而已,您怎么會如此問,這傳聞定是不準的。”

太后道:“哦?青梧,你再來哀家面前說一說,昨夜公主和你起了爭執是為何?”

紀青梧走到殿中,施了一禮。

“回太后,是因為慶云公主屬意黎公子為駙馬。”

紀青梧干脆地道:“但臣女不同意。”

黎承訓后背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