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軟嬌嬌超好孕,被絕嗣暴君逼嫁

第50章 這錯,我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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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云公主立馬看向了殿中的男子。

卻見黎承訓目光定定地落在面前女子瘦薄又挺直的脊背上。

太后冷笑:“方才黎承訓說,你們并無婚約,為何他的婚事,還要經你同意!”

“臣女和黎公子早就有......”

紀青梧的話,和疏冷的男子聲音一同在殿中響起。

“臣和紀小姐并無瓜葛,也無私情。”

紀青梧詫異地回頭看他。

黎承訓回望著她滿是不解之色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應該是紀小姐口誤了。”

說完,就垂下眼,不想再見到她那雙光彩照人的眸子里,盛著濃濃的失望和震驚。

得到這個回答,慶云公主嘴角的笑收不住,太后面上也露出滿意之色來。

紀青梧陷入短暫的迷惑。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正滿腔孤勇在戰場上廝殺,一回頭,發現她拼死守衛的城門,掛起了白旗。

耳朵還有瞬間的失聰。

太后的嘴唇動了動,說了什么,她也沒聽清。

大概是要挨板子了。

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武肅帝給她留的字條,就寫了二字——割席。

割席斷交,劃清界限......

何其可笑,她這個要受罰的人沒這么做,反而是黎承訓先果斷地做到了。

只見,有兩個宮女過來拉她。

她們拽住了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拖。

紀青梧環顧殿中的眾人。

太后轉動手中的佛珠,揮了揮袍袖,示意趕緊拉她下去,慶云公主翹著嘴得意地看著。

黎承訓眼里似乎也閃過片刻的沉痛,但仍穩坐在堂中。

紀青梧雙臂用力,忽而把兩個拉她的宮女,齊齊地推倒在地。

“這錯,臣女不認!”

“這罰,臣女也不會領!”

見她這番動作,太后站起身,怒斥道:“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放肆!”

紀青梧嘴角拉起一抹弧度。

“本就是公主先欺我在先,太后娘娘明明什么都知情,公主裝病博取您的慈母之心,難道臣女就沒有母親,就沒有家人疼愛嗎?”

聽她提到母親和家人,太后的心沉了沉。

自己罰她,紀家上下不會有什么意見,難辦的是紀青梧的外祖家。

喬勐翰是太子太傅,四個兒子同朝為官,滿門清流最重清譽,要是真為了此事對付朝堂,就算她是太后,也不見得能壓得住。

紀青梧梗著脖子,神色倔強地道:“您要罰就罰,但臣女不會認下這罰。”

她轉了目光,投到了端坐在椅子上,身姿飄逸的男子。

“既然黎公子說,與我并無瓜葛,不如請臣女外祖母和舅舅也來問上一問,是否如此。”

黎承訓眉心微微動了動。

太后斟酌了一會兒,開口道:“青梧,哀家也不想罰你,可你這性子,也太無法無天了,說你幾句就這般,可還記得女子該嫻靜貞淑。”

在心里權衡一番的太后,嘆了口氣道:“板子就免了,去門口罰跪。”

見宮女們又要來拉她,紀青梧道:“不必,我長了腿會走。”

“什么罰跪?”

門口傳來一道空靈之聲。

殿中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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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執白蘭花小扇的華昌長公主,身后跟著兩個婢女,進了殿中。

她輕飄飄地搖著扇,穿著一襲清雅淡藍宮裙,袖口上繡著銀色牡丹,下擺一片藍色海水映云圖。

華昌長公主淡聲見禮:“母后。”

太后晃了晃神,意外地道:“華昌,你來了。”

慶云起身,低著頭恭敬地喚了一聲:“皇姐。”

華昌長公主看了眼黎承訓,道:“外男先退下吧,本宮有些話要和太后說。”

慶云略帶不舍地看著男子的身影退出殿外。

紀青梧一見到這天仙下凡般的長公主,心就跟著飄飄然,也沒那么激憤了,也沒注意到黎承訓是何時走的。

果然,看美人,可以舒緩心情。

華昌長公主坐在了慶云的位置,舉手投足,如流風回雪般雅致。

問道:“本宮方才在門口就聽見里邊好大的聲兒,太后在同誰吵架?”

太后回了寶座,回避著華昌長公主冰凌凌的視線。

石溪上前解釋道:“回長公主,屋里沒有吵架,許是間隔太遠,您聽錯了。”

“本宮在和太后娘娘說話,你是何身份,就來插嘴。”

對著太后身邊的主事宮人,華昌長公主毫不客氣。

石溪忙跪下道:“奴婢多嘴,奴婢有罪。”

“有罪就該罰。”華昌長公主語氣涼涼地道:“去門口罰跪。”

石溪連辯解都沒有,太后也沒有阻攔,就這么出去跪著了。

這和直接打太后臉有什么區別?

如果長公主沒出現,罰跪的人就是紀青梧了。

她眸子亮了亮,自己好像發現什么不得了的事兒。

太后自打華昌長公主露了面,就像霜打的茄子,再也沒有太后的氣勢和威儀。

察覺紀青梧的視線,華昌長公主無波的眼底有了一絲笑意。

“本宮聽聞,紀小姐昨日宿在了昭陽殿。”

長公主住在宮外,怎么消息也如此靈通,連她住在皇帝寢宮的事兒都知曉。

紀青梧忙轉回頭,手指緊了緊,輕聲道:“只是借住一晚。”

她也沒了剛才“張牙舞爪”豁出去的氣勢,乖巧地站在一邊。

“本宮過來,就是想來找紀小姐,前幾日你去公主府,我們約定了復診的時日,本宮今晨等了你許久。”

紀青梧挑起秀眉,對上長公主冷幽的視線,她緩慢地確認道:“是......今天......嗎?”

“紀小姐,年紀輕輕的,記性就如此不好,本宮調理身體的事兒,你要上心才是。”

紀青梧柔順地稱是。

“母后,人我就帶走了。”

華昌長公主沒等太后回答,就站起了身。

太后看著一藍一青的兩道身影離開,把桌邊的茶盞推到了地上。

被拿到過一次把柄,難不成她就要受制一生嗎!這不行......

從慈寧宮走出。

紀青梧靜靜地跟在華昌長公主身后。

盯著她舉步長裙散開,就像碧藍湖水中結出層層疊疊的牡丹。

“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華昌長公主不再自稱本宮,淡淡地問。

“比方說,我為何而來?我為什么會替你解圍?”

紀青梧眸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