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558章靈魂受損第558章靈魂受損←→:姜慈臉色一變,“你要帶他走,還能還陽嗎?”
冥王沉默。
姜慈頓時明白過來,斬釘截鐵地否決道:“不行,他身上有關于軒轅君澤的秘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會讓他離開的!”
“可只有讓他盡快輪回,才能保住他的魂魄不散。”冥王嘆息。
“我不管了,你先把陰氣渡給他,我來想辦法保住他的魂魄。”姜慈凝視著棺材板上的薄寒舟。
他魂體虛弱至極,虛得快要潰散了。
冥王拗不過她,只好伸出手放在薄寒舟的腦門上,渡了陰氣給他。
“你們先出去。”姜慈說道。
冥王看著一臉堅定的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阿慈,你想做什么?我不走。”
姜慈二話不說一把撈起薄寒舟的魂魄就進了墓室。
墓室的石門轟然落下,隔絕了兩人。
冥王想穿墻過去,結果發現她在石門上貼了靈符,自己根本進不去。
“阿慈,你別亂來啊!”
君宴也急了,“是啊姜姜,人各有命,或許這就是薄寒舟的命呢?你要逆天改命會遭報應的。”
姜慈冷淡的聲音從墓室里傳出。
“他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不怕報應,我怕的是心中有愧!”
無法彌補的遺憾和愧疚會從里里外外的殺死一個人。
正因為心中有愧才束縛她數千年不得安息。
她現在只想問心無愧,把欠下的債一一還清。
之后,不管兩人怎么呼喚,墓室里一片沉靜。
直到石門轟隆隆的升起來。
冥王和君宴急忙沖進去一看,只見姜慈謫仙般傾世的靈魂站在薄寒舟的旁邊,而她的肉身放在墻角打坐。
“阿慈,你竟然——”冥王看到她魂魄虛弱的樣子,臉色頓沉,“你瘋了嗎,你竟然用自己的靈魂去修復他的魂魄,那你怎么辦?”
姜慈的靈魂看起來比剛才的薄寒舟還要虛弱,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都會消逝。
君宴見此,想到她說過不想活的話,嗷地一聲慘叫撲過去抱住她。
“你陽氣太重,不要觸碰她。”
冥王黑著臉一把拽飛君宴,自個兒上前,動作輕柔的抱住她。
“我陰氣重,讓我來。”
君宴一臉無語。
冥王周身不停地泛出陰氣,陰氣似有指引般將他和姜慈包裹起來。
姜慈抬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冥王,笑了笑:“謝了嗷。”
冥王沒好氣道:“你為什么總是這樣任性?動不動就傷害自己,你再這樣我真不搭理你了。”
姜慈嘿嘿一笑,“這個不是有你這個后盾嗎,我什么都不怕。”
這話讓人心里聽著熨帖極了,可冥王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阿慈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以前她最多就是放一放血,現在卻連靈魂的力量都動用了。
靈魂不像是靈氣,用完了可以再修。
靈魂受損,是真的受損。
她又異于常人,天底下沒有幾個人的靈魂力量能修補她的靈魂。
所以對阿慈來說,她靈魂一旦受損,那就是永久性的傷害。
冥王是又氣又心疼,又無可奈何。
姜慈得到陰氣的滋養,猶如凌遲般巨痛的靈魂終于好受了些。
冥王臉色還是臭臭的,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薄寒舟已經沒事了,等他醒來就好。”
君宴一瞅,還真是,“姜姜,你也太實誠了吧,只需要讓他魂魄不滅就行了啊,干嘛修補得完美無損的。”
姜慈凝視著薄寒舟。
血尸說得對,他們都是無辜的。
薄寒舟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卷入其中。
只是她現在還不了解,薄寒舟到底和軒轅君澤有什么聯系,為什么血尸會纏上他。
他又為了什么而贖罪,甘愿自殘剝皮。
這些她都想知道。
姜慈扭頭問冥王,“冥,天人生死簿恢復正常沒有?”
冥王搖頭:“沒有。”
“你幫我查查薄寒舟在陰間的戶籍信息吧,我用生死簿系統查不到,是不是被屏蔽了,還是……”
她目光銳利地盯著他,“被封存了。”
冥王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你是知道的,生死簿沒辦法作假……”
“沒辦法作假,但是能封存一些信息。”
姜慈微微瞇眼,“薄寒舟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信息一查就有,可生死簿系統里沒有。”
“要么是你沒錄入系統里,要么就是被你藏起來了。”
“把生死簿給我看!”
她伸手要道。
冥王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阿慈,生死簿哪能給活人看呢。”
“我不是活人,給我。”姜慈堅持要。
冥王沒辦法,只好反手一現,拿出生死簿。
姜慈搶過去對著生死簿念出薄寒舟的名字。
生死簿發出嘩啦啦的翻書聲。
最后,生死簿只呈現出一片空白給她。
姜慈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幾個意思啊,連真的生死簿都沒有?那他不屬于三界嗎??”
“不屬于三界,但卻有人的靈魂,這叫什么?”
冥王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
君宴看出幾分端倪,不好直接問。
等姜慈在照顧薄寒舟的靈魂時,他趁機把冥王拉到墳墓外的雪地里質問。
“冥王,你一定知道薄寒舟的真實身份吧?”
“為什么要瞞著姜姜?”
君宴很不理解。
冥王表情冷淡:“這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
“去他媽的天機,再耽誤下去她真的會崩潰的。”君宴望向那塊無字墓碑,“你難道不覺得嗎,這些年來姜姜一直靠著這點信念苦苦支撐著,她就像是一根緊繃的琴弦,隨時都會斷掉。”
冥王蹙眉:“你也說了,她這些年是靠著這點信念才撐到現在的,如果有一天所有真相都被揭穿了,你覺得她會怎么樣?”
君宴愣了一下,心頭五味雜陳,“可她畢生追求的就是這個真相啊。”
他知道當一切事情了結以后,姜姜就會消失。
可拖的時間越久,她不是越痛苦嗎?
君宴有些頭疼的抱住腦袋。
他一方面不希望姜姜選擇極端的消逝,一方面又希望她能真的解脫。
自相矛盾的想法交織在他內心。
君宴實在忍不住了,揚天長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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