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帝國皇太子,老子不干了!_人人
“呃……咳……咳……”
一聲極其微弱、如同游絲般的咳嗽聲,從柳月梨焦黑的唇間擠出!那聲音干澀、破碎,帶著非人的摩擦感!
緊接著!
她那早已停止起伏的胸膛,極其微弱地、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般,向上弓起了一絲!肩后那片焦黑碳化的烙印創面邊緣,幾縷粘稠、冰冷、散發著腐敗甜膩氣息的暗紅色膠狀物,如同蘇醒的毒蛇,再次緩緩滲出!脊骨深處那點早已熄滅的暗金余燼,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冰塊,猛地劇烈閃爍了一下!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刺骨冰寒與硫磺焦灼混合氣息的波動,從烙印深處猛地擴散開來!
這波動極其微弱,卻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柳月梨無意識地、極其艱難地側過頭!焦黑干裂的嘴唇微微張開!一絲混合著血沫與暗紅膠狀物的唾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不偏不倚!恰好滴落在擔架旁——常白山那只無力垂落、沾滿血污與冰碴的右手手背上!
嗤——!
極其細微的、如同冷水滴入滾油的聲響!
常白山手背上那混合著污血與冰碴的皮膚,在接觸到那滴暗紅膠狀物的瞬間!如同被強酸腐蝕!瞬間泛起一片不祥的暗紅斑痕!斑痕迅速擴散、變深!皮膚下的血管如同活過來的毒蛇,瞬間變成墨紫色!瘋狂地扭曲、搏動!
“呃啊——!!!”
昏迷中的常白山猛地發出一聲非人的、如同被滾油潑灑般的慘烈悶嚎!身體在擔架上瘋狂彈跳!那只被腐蝕的手背劇烈抽搐!蠟黃死寂的臉上,青筋如同盤繞的毒蛇般猙獰暴起!緊閉的眼瞼下,眼珠瘋狂轉動!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焚盡一切灼熱氣息的赤紅色氣流,如同被強行榨出的殘油,順著他手臂的血管,瘋狂涌向心口!那幾根刺入心脈的金針,瞬間變得滾燙!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將軍!”按住常白山的親兵驚駭欲絕!
孫邈枯槁的眼睛猛地瞪圓!渾濁的老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他死死盯著常白山那只被腐蝕、瘋狂抽搐的手背,又猛地看向柳月梨胸前那片再次滲出暗紅膠狀物的創口!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開他絕望的腦海!
“血!血引同源!她在……她在吸他的血!”孫邈的聲音帶著撕裂般的顫抖與狂喜!“陛下!柳大人……柳大人無意識中……在引動常將軍體內殘存的赤血之力!壓制她體內暴走的神木瘟毒!”
秦明覆面下的目光驟然一凝!深邃的眼眸深處,那冰封的寒潭第一次掀起了劇烈的漣漪!他猛地看向常白山那只被腐蝕、墨紫血管瘋狂搏動的手臂!又看向柳月梨胸前那片再次滲出暗紅膠狀物、脊骨深處暗金余燼重新閃爍的創口!
吸……血?
以常白山殘存的、蘊含赤血丹至陽之力的精血,強行壓制柳月梨體內暴走的神木瘟毒?!
“按住他!”秦明冰冷的聲音如同寒鐵交擊,“孫邈!引血!灌入柳卿創口!”
“喏!!!”孫邈枯槁的臉上爆發出近乎癲狂的決絕!他枯爪般的手指猛地捻動常白山心口的金針!同時,另一只手閃電般取出一根更粗、更長、閃爍著幽藍寒芒的銀針!對準柳月梨胸前那片暗紅膠狀物覆蓋的創口中心——狠狠刺入!
“呃啊——!!!”
常白山和柳月梨的身體同時劇烈痙攣!慘嚎聲撕心裂肺!
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灼熱赤紅氣息的血線,順著金針的引導,從常白山心脈深處被強行抽出!如同一條細小的赤紅毒蛇,順著孫邈手中的銀針,狠狠鉆入柳月梨胸前那片粘稠的暗紅膠狀物深處!
嗤啦——!!!
更加刺耳的腐蝕聲!暗紅膠狀物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冰塊,劇烈沸騰翻滾!柳月梨脊骨深處的暗金余燼瘋狂閃爍!一股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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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灼熱交織的狂暴氣息再次爆發!但這一次!那狂暴中,似乎多了一絲微弱的、被強行注入的……平衡!
柳月梨胸前創口滲出的暗紅膠狀物速度……明顯減緩了!她胸膛的起伏雖然依舊微弱,卻不再完全消失!喉間的摩擦聲,也帶上了一絲微弱的、如同破舊風箱重新鼓動的……氣流!
“成了!陛下!成了!”孫邈枯槁的臉上老淚縱橫!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狂喜與顫抖!“雖然……雖然只是飲鴆止渴!但……但柳大人……暫時……暫時吊住了!”
秦明覆面下的目光,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淵,倒映著擔架上兩具在劇痛中痙攣抽搐、卻奇跡般維持著一線生機的殘軀。
血色殘陽徹底沉入地平線,最后一絲余暉將天邊染成一片凄厲的暗紅。
冰冷的夜風卷起峽谷入口的血色冰塵,嗚咽著,如同亡魂的哭泣。玄甲洪流如同黑色的潮水,在蒼茫的暮色中,朝著遠方的營盤沉默奔涌。
秦明端坐于墨黑戰馬之上,覆面甲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如同兩口吞噬了所有光線的寒淵,倒映著沉淪的暮色,倒映著擔架上那兩線在劇痛中掙扎的微弱生機,更倒映著峽谷深處那團翻滾不息的、如同毒龍盤踞般的濃煙。
就在這死寂如同冰層般即將徹底凍結的瞬間。
“報——!!!”
一聲凄厲的嘶吼撕裂了夜的寧靜!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
一名渾身浴血、甲胄破碎的斥候,如同從地獄爬出的厲鬼,連滾帶爬地沖入御帳!他撲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聲音帶著撕裂喉嚨的絕望與驚恐:
“陛下!急報!東南……東南方向!三十里外!發現大批流民!正……正朝著營地涌來!”
流民?
帳內瞬間死寂!孫邈捻針的手猛地一僵!蒙摯銅鈴般的眼中爆射出難以置信的兇光!連秦明敲擊扶手的手指,也驟然停住!
“流民?”蒙摯的咆哮如同滾雷,“這冰天雪地!神木邊境早已十室九空!哪來的流民?!”
斥候劇烈地咳嗽著,噴出帶著內臟碎塊的黑血,聲音斷斷續續,如同破風箱:“不……不是普通流民!他們……他們身上……有……有黑斑!爛瘡!眼睛……眼睛是紅的!像……像瘋狗一樣!見人就撲!咬……咬人!被咬的兄弟……不到半盞茶……就……就渾身發黑……抽搐……死了!是……是瘟毒!是托魯汗的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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