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這輩子沒見過男人?第2章這輩子沒見過男人?:、、、、、、、、、、、、、、、、、、、、、、、、、:irrxs
她五指收緊,用力碾了碾。
“你要不信,也行,就當我是來完璧歸趙的。”
季岫白盯著她軟糯的耳垂,像是一顆小豆苗剛長好了芽,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嫩尖尖,但眸子里的堅強,比她這張臉還要明艷。
他指腹在美玉上摩挲,“要想證明也容易,爺爺說那小姑娘后頸上有顆紅痣,我看看。”
季岫白突然欺近,焚香時染上的檀木香氣淬了許禾檸一臉。
她扎著高高的馬尾,后頸潔白,像只被驚嚇到的兔子往旁邊躲去。
“這輩子沒見過男人?”
嚇成這樣。
許禾檸確實對男人沒什么好印象,她的漂亮從來沒有給她開過綠燈,只會招來無盡的麻煩。
“你的司機不是男人嗎?剛才是他帶我過來的。”
前排負責開車的人手掌一緊,真是無辜中槍,這很侮辱人的好嗎?
許禾檸知道季岫白在誆她,她跟周倩一張床上睡過,一條河里洗過澡,周倩脖子后面哪來的痣?
“看來我來錯地方了,我沒長痣。”
她說著要去開車門,許禾檸在車門上左摸摸右摸摸,但讓她尷尬的是她不知道怎么開。
季岫白拉扯一串佛珠,橡皮繩被扯到最大,再收回去,再扯。
許禾檸想那珠子怎么不崩他一臉呢?
“啪嗒——”
繩子果然斷了。
老天開眼。
佛珠四處迸射,落在車內鋪置豪華的地毯上,落在許禾檸并攏的腿間,落在她敞開一半的上衣內。
外套拉鏈正好扣在胸部往下的位置,珠子跟長了眼似的,挺會挑地方。
許禾檸不動聲色,在胸前拍拍,珠子居然沒有掉下去。
季岫白眼里波紋蕩漾。
司機一腳油門開出,將她帶回了季家。
南安城季家的小淮園,象征權勢和威嚴的兩頭高猛雄獅在門口站著崗,車子往里開,跟游園一樣帶著她兜了大半圈。
車停定,管家過來開車門。
季岫白先下去,許禾檸趕緊跟他一個方向挪下車,免得一會又不知道在哪開門。
“爺爺知道了嗎?”
管家沖許禾檸看了眼,“還沒跟他說。”
季岫白人高,管家那把傘撐得勉強,幾人站在偌大的院子內,許禾檸一點遮蔽物都沒有。
她盯著腳底下的一塊磚,眼里是深不見底的渴望,小淮園一張張不起眼的瓦片鋪在她的腳下,都極有可能鋪出一條康莊大道。
許禾檸很快被帶到一間屋內,和她想象中的認親不一樣。
季老爺子躺在床上,像是彌留之際。
“總算找到了,快……快過來,讓我瞧瞧。”
許禾檸來到床前,“季爺爺。”
“一路找過來辛苦了吧?你父母呢?有沒有陪你一起來?我得好好報答他們……”
許禾檸馬尾被水沾濕后成了一大束,雨水還在順著她的發尾往下滴。
“季爺爺,我是自己來的,我爸媽半年前死于一場火災,我實在活不下去,這才……”
可憐的孩子。
周倩救人的時候,不過才十幾歲,那會她營養不良,一米三不到的個頭,現在是長成大姑娘了。
老爺子瞅著這眉眼,不過就是白了點,眼睛大了點,但女大十八變。
“上次問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愿意說,這回能告訴爺爺了嗎?”
“季爺爺,我叫許禾檸。”
老爺子心疼得不行。“檸檸,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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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這輩子沒見過男人?第2章這輩子沒見過男人?:、、、、、、、、、、、、、、、、、、、、、、、、、:irrxs
他還有很多話要說,但身體明顯撐不住。
季岫白沖許禾檸看了眼,“你先出去,在外面等著。”
“好。”
她忐忑地候到外頭去,她不確定她這樣能不能過關。
也許,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來試探她。
從許禾檸頂替了別人身份的那日起,她就已經被放在了隨時會被人拆穿,任人宰割的位置上。
爺孫倆在屋里說了好一會話,季岫白才出來。
廊檐間落著雨,季岫白的視線落到許禾檸身上。
他眼神跟方才相比,有了些許的變化。
“你先回房休息下,吃晚飯的時候會有人叫你。”
“好。”
管家帶了個丫鬟來,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叫蘇曉。
小淮園內有專屬的電梯,蘇曉帶她去了五樓。
“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床頭的座機按9,就能找到我。”
“嗯,謝謝。”
她坐在床邊,摸了摸床上新鋪的蠶絲被,被子好軟,又薄,許禾檸起身后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去了。
她頂多也就在這借住一兩晚,沒必要把這么好的東西弄臟了。
這場雨就沒停過,到了晚上,蘇曉過來請她下樓用餐。
晚餐設在小淮園的一個偏廳內,許禾檸推門進去,見里面就只有季岫白在。
餐廳內擺了張高檔的紅木桌,雖然就兩個人吃飯,但菜幾乎裝滿一小桌。
“坐。”
季岫白示意她入座。
“季爺爺呢?”
“他身體不大好,在房間已經吃過了。”
許禾檸坐下來,一整套餐具齊全,傭人過來端了一碗水給她。
她正好有些渴了,倒過謝后,捧著碗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碗。
“噗嗤——”傭人沒忍住笑了。
許禾檸不解地沖她看看。
“這是給你洗手的。”
許禾檸沒有絲毫的窘迫,反而抬起琉璃彈珠一般清澈的眸子看向傭人。
她笑起來嘴角帶個梨渦,像是七月最甜嫩多汁的小梨子。“比我家的井水好喝多了,很干凈,洗手多浪費呀。”
季岫白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純粹就覺得這水挺好喝的一樣。
“那把我的洗手水也給你喝。”
“那倒不用,小九爺自己嘗嘗吧。”
這姑娘,身上肯定是有刺的,只不過挺能隱藏。
餐廳的窗開著,雨水淅淅瀝瀝濺在窗臺上。
她餓極了,沒有客氣地拿起筷子。
季岫白靠在座椅內,端詳著對面的女人。
她即便不抬頭,也能感受到那一股如狼般的逼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將她拖進深淵。
“爺爺一直在找你,動靜那么大,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許禾檸眼簾都沒有抬一下。
“出車禍的地方,距離我家有點遠。”
他這么望過去,只能望到她光潔的額頭,“當年去喊救護車過來的人,真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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