撯林雪橋還要說什么,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吵架。
吵得挺兇的。
林雪橋不由和連北對視了眼,她道:“我出去看看。”
大晚上地吵架誰不好奇啊。
林雪橋說完就快步出了屋。
這吵架聲是在隔壁傳來的,她轉過頭一看,竟然是許云云和安敏。
安敏往許云云臉上甩了一巴掌,罵道:“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巴巴去人家未婚夫面前搔首弄姿,搬是非。”
許云云臉色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睛里打轉“我、我說啥了?你別冤枉人。”
這出來看熱鬧的不止她一個,還有其他的鄰居,看到好像都動手了,就上前去勸架。
雖然安敏被人拉住,但還是要上前打許云云,她神色比較激動。
“到底怎么回事?”旁邊勸架的人問道。
安敏指著許云云:“這個人,她在我對象去食堂吃飯時,和我對象說我的壞話,挑撥我們的關系!”
今天,馬偉過來招待所找她了,一臉的怒氣,看到她就問,給她的兩百塊是不是拿去買衣服了。
安敏一聽到他這樣問就知道自己穿幫了,自己跟他說,那兩百塊丟了的,為的就是讓他出錢買金器。
現在這事包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馬偉是從哪里知道的。
她也知道這事是瞞不了多久的,但她還是想把這事瞞到他們結婚,只要他們結了婚,成了夫妻,這事定了,他就算是生氣也不會把她怎么樣。
天殺的,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這馬偉天天在營里各種訓練,根本就沒有時間跟人八卦。
除非是有人故意告訴他!
安敏問:“誰告訴你的?”
馬偉直接就把許云云說出來了。
安敏那個氣啊。
所以在瞅著許云云下班就沖過來算賬。
許云云紅著眼睛搖頭,“我沒有挑撥你們的關系,是馬同志,他知道我愛人和你哥是好友,以為我們的關系挺好的,就問我,你是不是在外面賣衣服,我說是,就沒有說其他了。”
她一臉委屈的樣子。
安敏氣得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你敢不敢把馬偉叫過來跟你對質?你這個小人,賤人!你是不是還在馬偉面前搔首弄姿了?你還要不要臉了?結婚了還要勾搭別人的對象。”
天啊。
這話出來,讓旁邊圍觀的群眾都驚住了。
林雪橋也是很震驚,當然,安敏說的這些話,她覺得不太可能。
許云云不至于這樣吧?畢竟她已經結婚了,而且男人也在軍營里。
安敏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她不怕鬧大了,馬偉的前途就沒了嗎?
許云云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氣得渾身顫抖,“你胡說些什么?”
她喊著也想上去打人,不過被旁邊的嫂子拉住了。
這時候,陳紅英從家里走了出來,她臉色嚴肅,沖著兩人喊:“做什么呢?一點兒軍嫂樣都沒有,都給我住手。”
陳紅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學校當班主任當習慣了,她這臉一板起來,語氣嚴厲,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安敏和許云云也安靜了下來。
但也是安靜了兩秒,許云云就抹著眼睛說:“嫂子,你要給我作主啊,我不過是和馬同志說了兩句話而已,我們當時還是隔著打飯的窗口說的,我有同事給我作證,我真的沒有做出安敏說的那樣,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這樣說我。”
“我一個女人,背上這樣的污名,我以后還怎么活?”
許云云努力想著老家那邊的女人碰到這樣的事是怎么哭的。
但是想了一通,發現好像都是大哭大罵,然后罵得還很臟的那種。
許云云覺得不適合自己。
安敏也很委屈,和很生氣,她氣得眼圈也紅了,“大家給我評評理,我好好的一個婚事,現在被她攪黃了。”
大家又驚呼了聲,看向許云云的目光就變了,帶著不可思議。
真有這樣惡毒的人嗎?好好的去攪黃人家婚事。
許云云臉色漲得能紅,她激動都連話都說不全了,“安敏你不要胡說,我沒有……”
林雪橋余光看到連北往外走,不由就問:“你干嘛?”
連北站住了腳,“我去把安華和高從武喊過來。”
林雪橋剛才看到有人去喊了,不過連北要去,她也不會說什么,也和他說了,已經有人去了。
連北點頭,“我再去看看。”
林雪橋就沒有再說什么。
安敏和許云云還在吵,然后周圍除了單純吃瓜的,還有站隊的。
有人站安敏,有人站許云云。
正好這時候蘇妍下班回家,看圍了這么多人,就停下了腳步,問林雪橋:“這是怎么了?”
林雪橋把事情說了說,蘇妍眼睛頓時一亮,問林雪橋:“你家里是不是還有瓜子什么的?”
林雪橋不解:“怎么了?”
蘇妍:“拿出來吃啊,這么精彩的戲沒有瓜子怎么行?”
林雪橋:“……”
安敏和許云云還在吵,安敏說許云云惡毒,破壞婚姻,然后許云云說安敏無中生有。
蘇妍看了會兒,就和林雪橋分析,“你說這兩人誰說得對?”
林雪橋:“許云云肯定在馬偉面前說了什么,現在她只挑利她的來說。”
蘇妍點頭,“這兩人都不省油的燈。”
說起來,這兩人掐起來,還挺好看的。
沒多久馬偉、高從武還和安華都過來了。
林雪橋回頭看了看,看到了連北走在后面。
不過他沒有和高從武他們走到前面去,而是回到她身邊,和她道:“我進去看看孩子有沒有醒。”
林雪橋點頭,現在正是看熱鬧的關鍵時候,她顧不上看孩子。
蘇妍甚至搬了兩張椅子出來,她一張,林雪橋一張,然后她拿了花生出來,這會兒就差沖一壺茶了,不過,蘇妍建議,這大晚上的不適宜喝濃茶,要不然會容易睡不著。
高從武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來到家門口,首先就問許云云,“云云你沒有和馬偉說過話?”
許云云這會兒眼睛都哭得有些腫了,像兔子眼睛一樣,她抬了抬眸,看到高從武,就有些不自在,特別是他這一副嚴厲模樣看自己,她不由有些心虛,但她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她道:“有說,但是在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