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玄學假千金,億身人脈怎么了

第116章 之前多么不信,現在就有多么想磕一個

張詩敏表情有幾分不自在,“芯芯上課去了。”

張惠芳暗暗嘆了口氣。

她知道外甥女芯芯上的什么課,這些年姐姐一直致力于芯芯的恢復。

她本是個女強人,離婚后把工作也辭了,一個人帶著芯芯到處看病,全靠年輕時拼搏的那點積蓄。

她也是看姐姐可憐,所以這套房就直接讓姐姐住了,方便姐姐在上京帶芯芯看病。

這時,張詩敏拿出了一亮閃閃的大金鎖,

她摸了摸軍軍的臉,又抱了抱軍軍,親手給他戴上了。

張惠芳蹙了蹙眉,嘴上卻說,“姐姐,你經濟也不寬裕,干嘛要給軍軍買這么貴的東西?”

張詩敏笑了笑,“在上京這段時間,勞煩你不少,我給軍軍買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張惠芳眼神有點尖銳,“真的嗎?”

張詩敏怔了怔,疑惑地看著她,“你這什么意思?我給外甥送個金鎖而已,為什么這么多心?”

丈夫不贊同道,“我就覺得你不該因為一個外人而不肯信自己姐姐。”

張詩敏:“什么外人?”

正當這時,外婆帶著芯芯回來了,一看到張惠芳的丈夫,她便甜甜一笑,“小姨父好!”

男人瞳仁一緊,他之前是見過芯芯的,每一次看到他,都眼神空洞,流口水,明明已經七八歲了,看上去還沒三四歲的孩子機靈!

但今天!

他拽著張惠芳的手落了下來,他現在身體發軟,渾身無力。

之前有多么不信宴初,現在就有多么想給她磕一個。

張詩敏臉色微變,掐了掐掌心,“芯芯,回房做作業去。”

不消她說,外婆就準備帶著芯芯進房間,但被張惠芳死死攔住,她咬著唇,臉色蒼白,“姐姐,芯芯怎么好了這么多?”

“我在上京市找到了一個專家,他是專門治芯芯的病的,幾個療程做下來,好了一點。”張詩敏箍著芯芯,像寶貝似的護在懷里,“我也就讓她認清了人,這個也不算很復雜的事吧?”

她剛說完,懷里的芯芯不依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媽媽,芯芯現在明明很厲害,我不僅會算數學,背詩,還會說英語哦,我背給小姨和小姨父聽……”

她還沒說完,張詩敏就怒吼了聲,“夠了!”

芯芯頓時委屈漣漣地看著媽媽。

以前她笨的時候,媽媽都很有耐心地給她擦手,從沒對她發過脾氣,現在她變聰明了,媽媽為什么還有吼她?

只有軍軍很真誠地鼓掌,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芯芯真棒!”

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外婆急著要拉芯芯回房,張惠芳一看她媽這動作,登時什么都明白了,眼淚飆淚,“媽,你也知情是吧?”

從小她媽就偏心,她長得像爸爸,她姐姐長得像她媽,她媽就一直偏她姐姐,一個燒餅一人一半就好,她媽卻說姐姐喜歡吃,就全給了姐姐,下次再給她買。

然而沒有下次了,媽媽不知道她也愛吃啊!

但她萬萬沒想到這種事她媽媽也幫著姐姐!

讓軍軍和芯芯自己回房后,外婆冷下臉來,“這次我可不是偏心,你也看到了這幾年你姐姐過得什么日子,好好一個家庭,結果散了,你姐姐這輩子也賠進去了,我讓她把芯芯扔進福利院,再找個男人嫁了,她又不肯。”

丈夫瞧了瞧張惠芳的臉色,他先肅著臉表了態,“張惠芳,我告訴你,我兒子的東西就是我兒子的,誰也奪不走。你要是心軟的話,我就找大師先把軍軍的東西拿回來,然后再和你離婚。”

張惠芳形容枯槁地看向她母親,她母親卻說,“軍軍也有惠芳的一半,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張詩敏看向張惠芳,牽起她的手,“妹妹啊,我經常看你的朋友圈,你家軍軍那么聰明,智商有一百四,我也不貪心,就拿了三十,我就想讓我家芯芯做一個正常的孩子。”

張詩敏捂著臉,淚如雨下,“前段時間,我一會兒沒看住芯芯,她就被一個老頭用一根棒棒糖哄走了,幸好我找回的及時,否則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說到這,她低著頭,肩膀劇烈地抽搐著,“我離婚的這些年,她爸一次就連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這些年,我時常會感覺身體不舒服,我無法想象要是我得了什么病,走了的話,她會有多慘。”

張惠芳同樣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是有所動容,又聽到她姐姐說,“妹妹啊,我就求你這么一次,以后讓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丈夫吼道:“張惠芳!你平時貼娘家都沒事,但這可是我們的兒子!”

見張惠芳還是沒拿定主意,張詩敏突然說,“張惠芳,我還是太心軟了,要是我沒把你兒子還回來,你不就什么也不知道嗎?”

張惠芳一下子就清醒了,“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的是實話,為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做……”

雙方僵持不下時,兩孩子突然走了出來的。

芯芯歪了歪頭,“媽媽,聽起來,我是偷了軍軍的東西,對嗎?”

面對她澄澈的眼神,張詩敏卻一個謊都撒不出來了,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她。

“偷的就是偷的,我要還給軍軍。”

“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變聰明了,所以我什么都懂。”

張詩敏嗚咽一聲,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似在嘆息,“孩子,如果還回去,以后你的人生會很艱難的。”

“她說的沒錯,偷的就是偷的。”

張惠芳的手機屏幕上映照出宴初的臉,張惠芳介紹道,“這是我差點跳樓時指引我的大師。”

她丈夫在旁補了句,“很靈。”

“跳樓?”張詩敏松開抱著芯芯的手,猛地扶住張惠芳的肩膀。

張惠芳苦笑,“姐姐,同樣為了孩子,你該知道,極端的事,我也做得出。”

張詩敏黯然地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