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無語至極。
他真是服了!
怎么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以為自己能把殺人兇犯給引出來。
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昨天就失蹤了,你怎么現在才說?!”
秦風的語氣滿是怨念。
顧寒霆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
我在旁邊聽著,也有些怨念。
這些男人,怎么都喜歡把女人當誘餌呢。
他們想逞英雄,怎么不自己上。
非要欺負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真是人渣!
陸綿一頭霧水,“誰是池熙?為什么她會和汐汐長得一模一樣?”
這一點,秦風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只是說,“江州池家那個假千金的事,你聽過吧。”
陸綿驚訝,“你是說,池家那個假千金和汐汐長得一模一樣?”
“嗯。”秦風點頭,“但從無關,基本無法把兩人區分開。”
頓了頓,他又問,“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和喬汐是好友,你知道她有什么兄弟姐妹嗎?”
陸綿搖頭,“汐汐是獨生女,喬叔叔也是潔身自好的人。”
我知道秦風的意思,他懷疑我和池熙之所以長得像,是我們可能有什么血緣關系。
可在我對父母全部的記憶中,爸媽一直很恩愛。
爸爸不可能背叛媽媽。
秦風皺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后又問了顧寒霆一些細節,然后便離開去調查了。
秦風走了,顧寒霆卻沒走,反而留了下來。
我有些擔心,所以沒和秦風走。
我還是信不過顧寒霆。
雖然我說話綿綿聽不到,但我還是留下,盯著顧寒霆。
免得他做出什么傷害綿綿的事。
“顧先生是吧?”陸綿看著站在病房里的男人。
他很高,長相是偏冷硬的俊美。
單論五官,是她喜歡的類型。
晨光從窗外透出來,灑在他身上,有種高深莫測的光芒四射感。
我眼看著陸綿看他的眼神變成星星眼,“我能問問,你和汐汐是什么關系嗎?”
她沒在我身邊見過顧寒霆,但聽剛才秦風的語氣,顧寒霆和我似乎關系不俗。
顧寒霆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到床邊拽了張椅子坐下來。
“她是我未婚妻……”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綿瞠大眼睛打斷。
“什么?!汐汐是你的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顧寒霆看著她,補了后面半句,“……差點。”
陸綿,“……”
大哥,這口氣你用得著喘這么大嗎?
差兩個字,差別可大了去了喂!
“顧先生不是江州人吧?”陸綿又問了一句。
顧寒霆點頭,“很小的時候,家里搬去了帝都,很久沒回來了。”
陸綿垂下頭,面容有些難過。
“你和汐汐既然差點訂婚,那應該關系很好。”
“如果你在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被傅南州那個王八蛋欺負,也不會……”
陸綿的眼淚吧嗒落在了病床被子上。
我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也忍不住心頭一酸。
綿綿對我是真的很好。
以前不止一次跟傅南州翻臉,維護我。
她可能覺得,如果我身邊能多幾個朋友,也不會被傅南州那群人欺負。
可惜她不知道,顧寒霆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甚至有可能是殺死我的兇手。
我想提醒陸綿,讓她多一些警惕。
“綿綿,你別跟他說這么多,他是個壞蛋,你別相信他說的話。”
可是陸綿似乎對他很有好感。
我知道,那多半是因為顧寒霆那張臉的緣故。
顧寒霆長得確實很好看。
而且正正好是陸綿會喜歡的類型。
綿綿不像我,是戀愛腦。
但……她是顏狗!
顧寒霆反應過來,瞇了瞇眼睛,“你是說,傅南州對喬汐不好?”
聽到這話,綿綿眼睛都紅了。
“不是不好,是很不好!”
陸綿當即就把傅南州對我做的那些禽獸事一一說了一遍。
當然,可能是為了給我留面子,他強暴我的事,綿綿并沒有說。
只說了平時對我的誣陷,侮辱!
不過這些,已經足夠顧寒霆冷臉了。
他冷笑著道,“我還真不知道,傅南州居然是這么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陸綿憤憤不平,“說他是禽獸,簡直都是對禽獸的侮辱!”
“他就是個人渣!”
顧寒霆“嗯”了一聲,又看著陸綿,突然來了一句。
“你是不是知道喬汐在哪兒?”
陸綿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也怔楞一瞬,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再看綿綿,她的表情居然有點心虛。
我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什么意思?
綿綿當真知道?!
過了約莫一分鐘之久,陸綿才緩緩開口。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汐汐應該是出事了。”
“應該?!”顧寒霆挑眉。
大概是因為哭過,陸綿的眼圈有些紅,眼尾一抹艷色繚繞開,帶著些許水霧。
她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沉重。
“雖然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但……我就是有種感覺,汐汐出事了。”
她看著顧寒霆,猶豫了一下。
然后就道,“我發現了,最近的幾個死者,全是貪慕虛榮,甘心給別人做三,破壞人家家庭的人。”
“柳阮是,付安安是,木蓮也是。”
“汐汐……在別人口中,至少在傅南州他們那群人的嘴巴里,也是一樣的。”
顧寒霆的臉色陰沉,眼神更是冷的能凍死人!
“喬汐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
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說,陸綿有些吃驚。
隨后遇到知音一般重重點頭,“沒錯,汐汐潔身自愛,她雖然喜歡傅南州,但一直把這份感情藏在心里。”
“知道他喜歡蘇沐煙以后,已經準備永遠藏著這份感情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日記被曝光出來,被傅南州知道了。”
“傅南州嘴巴上說著汐汐惡心,不知廉恥,背地里卻又……”
她說不出口,也有被顧寒霆臉色嚇到了的意思。
聽到陸綿把這些跟一個外人說,我莫名感到羞恥。
“別說了,綿綿,你跟他說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