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又兇又甜

第301章 生魂不可闖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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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蓬二話不說就要帶白夭去秘密通道,“仙子,請隨小的來!”

“不要去!”大帝有些急了,一把拉住白夭的手。

白夭猛地感應到從他冰涼手指間傳來的力氣。

“冥界生魂不可闖。”他嚴肅道。

“生魂不可闖,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反手捏住他的大黑臉盤子,陰惻惻地笑:“你要是敢向冥界通風報信,我就撕碎了你。”

大帝眼神委屈地看著她,“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就應該把所有功德都給我。”白夭捏著他的黑臉頰,肆意輕笑,“冥界我沒去過,你得給我當導游去。”

大帝:“……”

小白入冥界,相當于小貓守魚攤,不大吃特吃才怪呢。

白夭不容他辯解,心情大好的讓青蓬帶路。

大帝瘋狂的給青蓬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帶白夭過去。

青蓬裝作沒看懂的樣子,故作很關心地說道:“黑兄,你眼睛怎么了,有眼疾嗎?”

大帝扶額。

你才有眼疾,你全家都有眼疾!

白夭睨他一眼,“再搞小動作試試?”

大帝立直身子,“適才沙子進眼睛了,城隍,請帶頭。”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去!

他正好看看通道在哪,順便堵上。

青蓬帶著兩人離開白家范圍,出了京城,來到城郊外的一個破廟里。

破廟倒塌的不成樣子,只剩下廢墟。

白夭環視了一圈,愣是沒看見哪里有通道,甚至連陰氣都沒發現。

青蓬看見他疑慮的樣子,笑了笑,“仙子,通道在最里邊。”

他在前引路。

白夭和大帝跟在身后。

大帝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她:“小白姑娘,你為何一定要去冥界呢?好好在陽間活著不好嗎?”

“生魂一旦進入冥界,就回不了陽間了。”

白夭皮笑肉不笑,“沒見識過地獄的風景,去瞅瞅你有意見么?”

“不敢……”大帝哭笑不得。

沒見過地獄的風景,去瞅瞅。

這種話也只有小白敢面不改色的說出來了。

但……

時機還不到,他是絕對不會讓小白闖入冥界。

破廟不大不小,分為前院后院還有一個主殿,主殿原本供奉著一尊古老的佛像,但因年久失修,這里早就被棄了,雕像也被毀去,只剩下半截身體。

青蓬進入主殿后,先是朝著半截雕像恭敬作揖,然后轉頭對白夭說道:“仙子,您也拜一拜吧。”

白夭:“?”

“我?拜一拜?”

這小子沒說錯話吧!

“嗯嗯!這尊神像雖然已經沒有了神明,但進入這里的人都需要拜一拜以示心誠才行。”

白夭冷眸瞇起,看向這尊雕像。

雕像刻的是誰早就看不出來了。

不過肯定不是她認識的九千年前那些諸天神佛吧。

那些神,用禺疆的話來說,早就毀于天地大劫了。

就算有剩下的,他們也不會這么大膽的現于人前,還讓世人供奉,這不是找死的挑戰天道么。

“我不信神佛,也不叩拜天地。”

“別拿你的信仰來要求我。”

青蓬覺察到她語氣變得寒冷,急忙歉意地解釋道:“是小的唐突了,仙子請隨我來吧。”

他朝半截雕像的背后走去。

白夭跟上。

見黑無常閉著眼還愣在身后。

她一腳踹在他小腿上。

“走啊,愣著干嘛?”

大帝被她踹了一腳不怒反笑,笑得很開心,“來嘍”

因為就在剛剛,他已經用神識悄無聲息的堵住了那個秘密通道。

這個破廟里確實有一個陰陽通道。

還好他發現及時,趁機堵上了。

“仙子請看。”青蓬喜氣洋洋的掀開布簾,指著一堵墻說道:“就是這里了!”

白夭看著那堵長滿霉菌的墻面,出奇的沉默了。

看向青蓬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同情。

“小黑啊,你說這腦子不好的人他是怎么當上城隍的啊?”

大帝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就是!某些人真沒腦子!”

青蓬這才發現布簾后邊什么都沒有了!

“通道呢??”他四下尋找。

白夭篤定道:“這二貨是死對頭保舉當上的城隍,所以沒腦子的人是死對頭,不止沒腦子,眼睛也不太好。”

大帝不假思索地附和她:“對!都是死對頭的錯……啊?”

他猛地反應過來,原來小白是在指桑罵槐,罵他啊!

“小白姑娘……其實大帝他沒你說的那么不堪。”大帝想為自己澄清。

白夭一記冷冰冰的眼神射來,“他能有什么好?”

大帝不禁挺直腰板,開始向她科普自己的豐功偉績。

“大帝他鎮壓冥界數千年……”

“打住。”白夭驟然打斷他,“我和你家大帝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看我是想聽你吹噓死對頭的樣子么。”

大帝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色,確實不太想聽。

良久后,他憋出一句話。

“你恨他嗎?”

“恨啊。”白夭冷笑,“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脖頸,吸干他的血,鞭他的尸,將他挫骨揚灰!”

大帝聽著她的描述,唇邊反而劃過一抹艱澀的笑,“這些……他都經歷過了。”

他聲音極低。

白夭沒聽清楚,“你嘀咕什么玩意兒?”

大帝抬起頭,那雙清眸拓墨般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眸里含笑,“我說,若我是大帝,小白姑娘就算這樣對我,我也死而無憾了。”

白夭一聽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頭,“那你死了這條心吧,此等待遇,非死對頭莫屬。”

她頓了頓,忽然想問黑無常一件事。

“對了,你家大帝叫什么來著?”

大帝身姿微微一僵,眼底苦笑一閃而過。

果然啊。

那件事情以后,天下再無人記得他是誰了。

看,連小白都忘記了他的名字。

“大帝名諱,小人不敢直呼。”他低下頭,做出一副卑微的樣子。

“那你寫給我看。”白夭朝他伸出手心。

大帝故作為難,“小白姑娘若想知道大帝的名諱,請你自己去問他。”

“愛說不說,他叫什么好像也不太重要,我記得他是我的仇人就行了。”白夭利索地收回手,轉頭去看青蓬。

青蓬還在那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滿破廟亂跑,尋找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