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她怕是中了他的毒第110章她怕是中了他的毒:中心醫院門口,季方晴的雙腿像是灌鉛一樣,半天動不了。
但最終她還是按照今天陪護記錄上的病房號,到了辛夢涵的病房門口。
透過病房門上小小的玻璃窗口,她的眼微微刺痛,江遠亭真的在。
他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辛夢涵側著身子,一臉甜蜜地盯著他瞧。
季方晴的心里堵得慌,感覺自己最珍貴的被人染指,她的手不自禁地摸到門把上。
倏然她自嘲一笑,這是去捉奸嗎?
捉奸之后呢?
江遠亭可能會解釋,她仍然會被他清清冷冷的情話哄住,季方晴知道自己很吃他這一套。
他一個眼神,一個呼吸,一次撫摸都能輕易撩動她的心弦。
她怕是中了他的毒。
季方晴不想在這樣的循環中往往復復。
她的手慢慢從門把上無力地滑落。
江遠亭說,辛夢涵得了抑郁癥,辛市長讓他不要刺激她,如今他都貼身照顧了。
他也會給辛夢涵擦臉,洗腳嗎?
季方晴一想到這些,心猛地一跳,滑落的手倏然抬起,咔嚓一下,門開了。
辛夢涵和江遠亭同時看向門口,表情如出一轍,都有些驚訝。
“聽說辛小姐生病了,我來看看。”季方晴喝了點酒,聲音比以往要大些。
“你又想干什么?”辛夢涵看到季方晴像是看到了鬼,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躲到江遠亭身后。
辛夢涵重新畫上了慘兮兮的妝容,在白熾燈下毫無血色,真像是個病得不輕的重癥患者。
季方晴看著她躲在江遠亭身后怯生生的樣子,故意走過去,挨著她:“你得個抑郁癥怎么還有后遺癥,會耳背?我剛剛不是說,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你?”
她的靠近嚇得辛夢涵一抖,繼續躲開她,又跑回床上,蜷縮在角落里。
季方晴這次舒心些,微醺的小臉微微舒展。
江遠亭是她的潔癖,她半點不喜歡別人靠近他。
但她的眸光突然落到江遠亭的領帶上,這確實是辛夢涵上次想要送給江遠亭的,他還真如辛夢涵所說帶上了。
季方晴伸出手,故意幫江遠亭整理領口,淡淡的酒精撩過江遠亭的鼻息,他清冷地問:“喝酒了?”
“喝了點,但沒醉,很清醒。”季方晴跟他的領帶有仇,抓在手里都覺得鉻手。
“要謀殺親夫?”江遠亭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自行將領帶取下來,放到她手中給她玩。
季方晴抬頭冰冷地看了辛夢涵一眼,在辛夢涵的注視下,隨手將領帶扔到垃圾桶里:“你再不回家,我可能會謀殺你情婦。”
“呵。”江遠亭清冷地笑了聲:“所以江太太是來捉奸?”
季方晴沒理他,從沙發上起身,坐到了辛夢涵的病床邊:“不是,以后我陪江先生守著辛小姐,直到她病好,她看起來很缺愛。”
辛夢涵現在看到季方晴有點害怕,她縮了縮脖子:“你走開,今天你在公眾面前詆毀我,害我出了那么多負面新聞,我才不要你陪我。”
“只是幫你擦個臉卸個妝你都能出負面新聞,你可能也真的傳遞不出什么正能量,黑紅黑紅也是紅,將就著紅也挺好。”
季方晴最近有點累,喝了酒還有點暈,她將頭撐在病床前的床頭柜上,懶懶地盯著辛夢涵,但看到她那張嘴的時候又很反感。尛說Φ紋網
辛夢涵跟江遠亭接過吻,她還說跟江遠亭接吻像是喝醇醇的咖啡。
季方晴別開眼。
江遠亭可能看不下去她把辛夢涵嚇得病情加重,走過來,當著辛夢涵的面將季方晴抱起,帶她坐回沙發上。
他像是哄小孩一樣摟著她:“再過幾分鐘我就可以離開,你先睡。”
江遠亭的聲音很輕,仿若安撫。
“嗯。”季方晴沒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還要過幾分鐘才能離開。
她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窩在江遠亭的懷里,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
零零散散地一連做了好幾個夢,夢到一個臟兮兮的孩子,轉瞬間又變成了一把黑漆漆的大雨傘在天空中轉啊轉。
突然她夢到自己從高處墜下,猛地驚醒,才發現自己已經在車上了,原來是江遠亭放低了副駕駛座,讓她躺在上面。
她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十一點半。
季方晴將座位調高,江遠亭側眸說道:“現在回家。”
“明天你還會來嗎?”季方晴小聲問。
“這是我答應她的,曾經她讓我答應她三件事,這是最后一件,陪她在醫院待十天。”江遠亭答道。
“分手后的售后服務”季方晴看向窗外。
江遠亭沉默了會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不是,她小時候跟阿力救過我,所以我才承諾的。”
季方晴知道他這是在解釋,也果不其然,她很吃這套,但嘴上卻說:“我明天要跟你一起來。”
“你不加班了?”江遠亭薄唇微勾。
“加完班就過來搭便車回家。”季方晴低著頭,鼓著腮幫。
“江太太吃醋也這么拼,別具一格。”江遠亭歪頭看她,像是逗小貓一樣撓了撓她的下班,清冷地說:“下班后跟我說,我去接你。”
江遠亭倒是大方,說明他跟辛夢涵之間應該真的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奸情。
季方晴心里的大石輕了不少,嘴上卻說:
“不是我吃醋別具一格,是你這個前任當得挺別致。
我小時候也幫過一個臟兮兮找不到家的男孩,要不是我偷我媽媽的手機給他,他就被山里的豺狼吃掉了,我也算是救了他的命,他怎么就沒你這種覺悟。”
江遠亭以為她在開玩笑說氣話,揉了揉她的發絲:“阿姨沒訓你偷手機?”
季方晴躲開他的手:“才沒有,我媽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跟你媽媽一樣溫柔。
初中的時候我還碰到那個男孩,他跟我回家玩,我媽挺喜歡人家的。”
江遠亭黑眸暗了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