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134章 不許喊腰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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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方面上,許簡一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

許簡一就是單純的想要獎勵靳寒舟。

在許簡一的認知里,這種事情,就是獎勵靳寒舟最好的方式。

他讓她快樂,她也想要給他快樂。

許簡一抬手輕輕地描繪靳寒舟俊美深邃的五官,真誠又直白地說,“我想讓你快樂。”

讓他快樂……

許簡一頂著這么一張純美清純的臉說著這般曖昧撩人的話,靳寒舟的眼眸瞬間暗沉的可怕。

他握住她的手,溫柔又纏綿的吻了上來。

一路延升到脖頸,鎖骨……

許簡一揚起脖子,主動迎合靳寒舟的吻。

房間的氣氛節節攀升。

但靳寒舟卻只是淺淺的吻了一下,便再無其他動作。

許簡一略微不解地垂眸去看他,“怎么了?”

靳寒舟直起身啄了啄她的唇,而后側身躺在她身旁,“雖然我很喜歡你給的快樂,但今晚還是不要了。”

“嗯?”

許簡一滿眼迷茫,不懂平日里那么重欲的人,怎么素起來了。

靳寒舟附在她耳邊,似打趣,又似調侃,“每次情濃的時候,你都喜歡撓人,我怕待會兒弄得你受不住時,你又跟貓咪似的,到處撓人。”萬一弄裂傷口,他得心疼死。

剛剛說要給靳寒舟快樂時,許簡一沒覺得臊。

但被他這么曖昧的揶揄,許簡一臉頰一下子爆紅了起來。

“不要就算了。”

許簡一惱羞成怒地哼了哼,而后拉起被子,蓋住了臉頰。

“不是不要。”

靳寒舟將她的被子給拉下來,目光柔情似水地注視著她,

“我是很樂衷那種事,但前提是你好好的。若因為這種事情讓你傷口裂開,我還怎么快樂?”

他憐愛地吻了吻她飽滿的額頭,“你安好,我便快樂。”

許簡一沒想到平日里那么重欲的人,就因為怕她會弄到手,便克制、隱忍著。

她心間暖暖的,像是泡在蜜糖里一般。

許簡一忍不住抬手抱住靳寒舟,很用力地抱住。

感受到小姑娘的情緒波動,靳寒舟抬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發頂,“來日方長,我們有一輩子,不差這幾日。”

他低眸看著懷里的她,眸底帶著幾分幽深,“等你好了,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到時候——”

頓了頓,他才按著她的腰肢往自己的身上貼,“不許喊累。”

“嗯。”

許簡一跟小貓咪撒嬌似的,用臉頰蹭了蹭靳寒舟的胸膛。

靳寒舟被她弄得心間發軟,抬手托起她的臉頰,低頭與她深吻。

蘇沐顏最近參加了一個甜品培訓班,每天學做甜品學得廢寢忘食。

今晚,她又是學校最后一個走的。

正當蘇沐顏脫下圍裙,轉動輪椅準備去存物柜拿包包和手機的時候。

她面前,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蘇沐顏抬眸一看,是跟她同班的一個男同學。

比她大兩歲,是個話少長得比較宅男的一個微胖男人。

出于禮貌,蘇沐顏溫和地跟對方打了聲招呼,“王同學,你也還沒走啊?”

王同學面頰坨紅,眼眸也略微迷離地朝蘇沐顏咧了咧嘴,“蘇同學,我好喜歡你啊。”

忽然被表白,蘇沐顏臉色略微不自在。

她禮貌地跟對方頷了頷首,“謝謝你喜歡我。”

“蘇同學,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對方說完,不等蘇沐顏回話,就忽然邁步朝蘇沐顏撲了過來。

蘇沐顏嚇得轉動輪椅后退。

對方撲了個空,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見對方明顯不對勁,蘇沐顏下意識去摸索自己的包包。

但她把包包和手機一起放存物柜里了。

那個防狼電擊棒在包里。

“蘇同學,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王同學的面色和眼神一看就不正常,像是喝多了,說話都跟平時不一樣。

手里沒有可以自衛的東西,男人又是一副要對她欲行不軌的神情,蘇沐顏心下不由一緊。

看著步步緊逼的王同學,蘇沐顏面色微微發白,“你不要過來——”

王同學本就癡戀她,這會兒喝了酒,酒壯人膽,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在酒精的催發下,便不可收拾。

王同學直接朝蘇沐顏撲了過來。

蘇沐顏下意識轉動輪椅后退,同時大喊,“臨叔!”

話音剛落。

蘇沐顏的輪椅就被身后的琉璃臺給擋住了去路。

她剛要改變方向,誰知就被立馬撲上來的王同學給捂住了嘴巴,拖到了地面上。

冰冷的地面冷得蘇沐顏直哆嗦。

“唔唔唔——”

蘇沐顏下意識抬手去推搡王同學。

她本來就行動不便,人羸弱,沒有什么力氣,沒了防身的電擊棒在手里,她根本不是一個微胖之人的對手。

王同學騎在蘇沐顏的身上,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抓住她的雙手將其壓在胯下,不讓她反抗。

下半身無法行動,雙手又被束縛住。

蘇沐顏就如同待宰的羔羊,除了無助還是無助。

王同學埋頭在蘇沐顏的頸肩嗅了嗅,“蘇同學,你身上好香啊。”

感覺到男人鼻息間呼出來的氣息灑在脖頸的肌膚上,蘇沐顏本能的反胃,想吐。

“唔唔——”滾開。

蘇沐顏不停地搖頭掙扎,試圖擺脫王同學惡心的進犯。

只是行動不便,嘴巴又被捂住。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除了無助外,便只剩下絕望了。

臨叔在停車場那,壓根不知道他家大小姐在樓上經歷了什么。

此時糕點培訓室這一層無人。

大家都走光了。

沒有人知道在這亮堂的糕點培訓教室里,蘇沐顏正被喝了酒的癡漢壓在地面上,為所欲為。

大概是覺得捂著蘇沐顏的嘴巴,不好行不軌之事。

王同學脫下領帶綁住蘇沐顏的雙手,跟著又從身上摸索出一塊手帕塞進了蘇沐顏的嘴里。

因為下半身不便,蘇沐顏平日里都是穿著裙子的。

誰知這會兒正好方便了王同學行事。

王同學一邊埋頭親吻蘇沐顏的脖頸,一邊抬手將蘇沐顏的裙擺往上卷。

只能任人宰割的恥辱讓蘇沐顏難堪地閉上眼,飽含無助絕望的淚珠從眼角潸然落下。

就在蘇沐顏以為今日就要被糟蹋的時候,壓在身前的重量忽然消失,跟著耳邊響起熟悉的男音,“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動她的?”

蘇沐顏下意識睜開眼。

偏頭看著打扮潮流,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翟毅騎在王同學的身上,瘋了一般地毆打王同學,蘇沐顏眼前一片模糊。

見王同學被打得奄奄一息,可翟毅卻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蘇沐顏害怕他打死人,嘴里不斷地發出唔唔唔的動靜,意圖讓憤怒瘋魔的男人停手。

早在進來看到王同學壓在蘇沐顏身上的那一刻,翟毅就瘋了。

翟毅紅著眼,舉著拳,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王同學微胖的臉上。

王同學被打得鼻青眼腫,眼神渙散,鼻子上不斷地有鮮血涌出,眼皮聳拉,好似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就在翟毅揮拳,又要給王同學一拳的時候,一雙被藍色領帶捆住的玉手忽然映入了眼簾。

翟毅愣了愣。

而后偏頭看向了那雙芊芊玉手的主人。

蘇沐顏眼眸濕潤地朝他搖了搖頭,嘴里發出了唔唔的聲音。

翟毅的神,一下被拉了回來。

他從王同學的身上下來。

一把抱起趴在地上,艱難爬行的蘇沐顏。

把人抱回輪椅上,將她被撩起來的裙子給整理好,翟毅才紅著眼,將帕子從她嘴里抽了出來。

完了,他又把她被領帶捆住的雙手給解開。

看著她手腕被領帶勒出一條紅痕,翟毅原本就猩紅的眼眸,似乎更紅了幾分。

他輕輕地撫摸她手腕上的紅痕,抬眸心疼地問她,“疼不疼?”

蘇沐顏微微搖頭。

翟毅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起身后怕地抱住了她,“幸好我來了。”

是啊。

幸好他來了。

蘇沐顏閉眼,垂落在腿面上的手猶豫地抬了抬。

最后,她還是沒有抬手回抱他,而是感激疏離地道了聲,“謝謝。”

聽著她客氣而疏離的道謝,翟毅身體僵了僵。

半晌,他才情緒低落地回了句,“不用謝。”

翟毅把人打成重傷,被帶去了警局。

警察要他聯系家屬,他便把靳寒舟的號碼給了警察。

靳寒舟原本都打算睡下了,誰知道警局的電話就過來了。

接完電話的靳寒舟揉了揉許簡一的發頂,主動跟她報備行程,“翟毅打了人,我去一趟警局。”

“他干嘛打人?”

許簡一對翟毅還是沒什么好感,她問這話,純屬是隨口一問。

靳寒舟穿上拖鞋,“好像跟蘇家小姐有關。”

跟顏顏有關?

許簡一聞言,立馬也跟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靳寒舟回眸看了許簡一一眼,微微點頭,“好。”

兩人一起去換了身私服,便開車前往警局。

靳寒舟和許簡一到的時候。

翟毅和蘇沐顏正在錄口供。

許簡一聽到蘇沐顏跟警察這樣說,“是他意圖侵犯我,翟毅才會出手毆打他的。他不是故意傷人的。”

翟毅確實不是故意傷人。

但他下手太重了。

教室里有監控。

從監控視頻上來看。

翟毅算防衛過當了。

早在他把人踹倒在一旁的時候,對方就因為酒精,腦子遲鈍,躺在地上,并無反擊之意。

但翟毅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下手賊狠。

對方鼻梁和面部多數地方都被他打骨折。

耳膜撕裂。

對方如果告他,他被判刑的可能性很大。

許簡一聽到蘇沐顏差點被侵犯時,那張臉,都是冰冷的。

靳寒舟大概地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問警方,“現在是什么個情況?”

警察說,“翟公子防衛過當,對方都沒有反擊了,翟公子還繼續毆打對方,而且拳拳兇狠,好似要置對方于死地,這已經超出防衛范圍,屬故意傷人了。——現在對方要告他故意傷害。”

蘇沐顏聞言,面色很是憂愁。

靳寒舟擰眉,似乎在沉思這個事情應該怎么處理。

翟毅卻炸了,“他媽就是個畜生,他也好意思告我故意傷人?”

靳寒舟冷冷地看了翟毅一眼,翟毅頓時不吱聲了。

他坐在椅子上,滿肚子火氣。

蘇沐顏忽然問警察,“我能不能跟他私了?”

“不能私了。”警察還沒回話,翟毅就反對道,“那種畜生就該關進去!”

蘇沐顏柔柔地喝了他一聲,“你閉嘴!”

翟毅被兇得一愣一愣的。

他語氣柔了下來,“顏顏,不要跟他私了,我進去沒關系,那個畜生敢那樣對你,必須付出代價。”

蘇沐顏沒有搭理翟毅,而是繼續問警察,“我愿意賠償他醫藥費,也不告他,你問他這事能不能私了。”

警察立即致電王同學那邊。

王同學見蘇沐顏不告他,還賠償醫藥費,便同意私了。

這事,就此了了。

從警局出來的翟毅氣得一拳砸在警廳門口的大圓柱上,“為什么不聽我的,為什么要私了?”

明明這事受害人是她,最后卻要反過來賠償對方醫藥費,這算什么啊?

翟毅氣的肝疼。

看著翟毅砸在大圓柱上的拳頭,蘇沐顏眼眸閃了閃,眼底彌漫開一層薄霧,“不然你要我怎么辦?眼睜睜地看你坐牢?”

翟毅頗為激動地說,“只要讓那孫子付出代價,坐牢就坐牢。”

蘇沐顏閉眼深呼吸了一下,而后睜眼,頗為冷漠地說道,

“夠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把你牽扯進來。”

翟毅被蘇沐顏的冷漠給刺傷,他滿眼難過地看著她,“什么叫做那本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怎么?現在我連保護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蘇沐顏別開眼,“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你其實可以不下那么重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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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沖動了。”

要不是她及時制止他,他估計就把人打死了。

如果他因為救她背上人命,她這輩子都無法心安。

翟毅眨了眨眼,被蘇沐顏指責得有點受傷,“我心上人差點被侵犯,你讓我如何冷靜?”

蘇沐顏聽了翟毅這話,愣了愣。

翟毅走到蘇沐顏的身前蹲了下來,握住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臉頰上,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憤怒,打他都算輕的了,要不是我手里沒刀,不然我能直接捅死他。”

當時進去看到她被那個王八蛋壓在身下,他憤怒的想要殺人。

那個畜生怎么敢這樣對她。

就算重來一遍,他還是會暴揍對方。

他不后悔沖動。

那種情況下,他要是還能冷靜,他還是個男人?

蘇沐顏目光復雜地看著翟毅,“別說氣話了。”

真把人捅死,他這輩子,就毀了。

翟毅目光深諳地望著她,語氣堅定,“沒說氣話。”

“前程跟你相比,不及你重要。”

翟毅把臉埋在她的掌心里,聲音頗為哽咽,“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我再也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

蘇沐顏,“……”

“顏顏,你沒事吧?”

蘇家夫婦得知女兒差點被欺負的消息,從家里趕了過來。

蘇沐顏對父母搖了搖頭,“沒事。翟毅來得及時,那人沒對我做什么。”

蘇夫人拍了拍胸膛,“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完了,蘇夫人又滿是感激地看向翟毅,“今晚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顏顏恐怕……”

話說到一半,蘇夫人就沒有說下去了。

翟毅注視著蘇沐顏回答的蘇夫人,“保護她,應該的。”

蘇沐顏被翟毅炙熱得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微微別開頭,不去看他。

蘇夫人問,“那個畜生在哪!”

“他被翟毅打進醫院了。”

蘇沐顏回答蘇夫人。

蘇夫人愣了愣,而后夸道,“打得好!”

蘇沐顏扶額,“媽,您快別夸他了,他把對方打成重傷,屬故意傷人了。”

“他敢欺負你,把他打成重傷怎么了?”

蘇夫人咬牙切齒,幾乎和翟毅一個反應,“沒給他打死,都算輕的了!”

蘇夫人對法律這些不算很了解。

何況為人母,最是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欺負了。

蘇沐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溫溫道,“故意傷人是要坐牢的,您別跟著瞎起哄。”

蘇夫人一聽要坐牢,面色變了變,“要坐牢?那小毅……”

蘇沐顏說,“我已經跟對方私了,我不告他,他也不會告翟毅。”

“私了?”蘇夫人有點氣不過,“他意圖欺負你,什么代價都不需要付出?”

“沒辦法,翟毅傷了人,事情總要平息的。”

對方是喝了酒,才會忽然對她出手。

偏偏翟毅出手又太重。

這個事情,只能吃啞巴虧了。

不過對方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警醒。

以后她在外,都得讓臨叔跟著她了。

“怎么這樣。”蘇夫人好生氣。

蘇先生安慰蘇夫人,“傷人到底是不對的,不過敢欺負我蘇承的女兒,只是打一頓,自然是不可能的。”

牢獄之災可免,可水深火熱的生活,王同學是逃不過的了。

他日后的日子,可比坐牢要凄慘多了。

畢竟他同時得罪了三撥人(翟毅,蘇先生,許簡一。)

“不早了,都回去吧。”

夜深了,蘇沐顏也不想大家繼續在這耗著。

她扭頭對許簡一說,“一一,你跟二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許簡一看著蘇沐顏平靜的臉龐,眼眸掠過一絲不明的光,她微微點了點頭,“嗯。”

回去的路上。

許簡一給蘇沐顏發了信息,這幾天跟你媽媽一起睡,別一個人睡。

蘇沐顏回了她一個微笑的表情包,我沒事,別擔心。

很快蘇沐顏又給她發來信息,剛剛看到你手纏著紗布,怎么了嗎?

許簡一見蘇沐顏才剛經歷過不好的事情,也就沒有如實跟她說,不小心割到了。

蘇沐顏問,嚴重嗎?

許簡一回復,不嚴重,過幾日就好了。

蘇沐顏回,那就好。

對了,明天有空嗎?我新學了一款蛋糕做法,要不要過來嘗嘗?

許簡一手指稍頓,而后回復她,有的。我明天中午過去。

嗯。蘇沐顏,好好休息,晚安。

許簡一,晚安。

結束和蘇沐顏的聊天,許簡一抬手揉了揉眉心。

到了今天,許簡一仍舊對蘇沐顏現在的身體里活著的是綿綿的意識的事情感到不可置信,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蘇沐顏真的很像綿綿。

一樣愛好做甜品,一樣的溫柔似水。

可對于親手下葬了綿綿的許簡一來說,她還是很難把綿綿和蘇沐顏混為一談。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她親手下葬了的人,忽然告訴她,原本死了的人意識在別人的身體里重新活過來了,這太匪夷所思了,許簡一還需要時間去消化。

不過這樣的結果于許簡一而言,無疑是好的。

之前許簡一還覺得綿綿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不似她哥哥那般,至少還以器官在他人身體里延續的方式,存活于世。

顏顏擁有綿綿的意識,相當于綿綿也以另外一種形式活著。

就好像她哥哥以器臟的方式仍舊存活于世上一般。

身雖死,卻又沒有徹底消失。

他們都還‘活著’。

蘇沐顏到了家,在傭人的幫助下,洗了個澡。

等她躺在床上的時候。

翟毅就給她發來了信息,晚上讓你媽跟你睡,我怕你做噩夢。

隔了兩秒,他又發來信息,要不你跟我通宵視頻也行。我看著你睡覺。

蘇沐顏看著翟毅發來的消息走了好一會兒神,才打字問他,你今晚怎么會出現在學校里?

翟毅回她,你不想見我,我便只能偷偷跟著你了。

蘇沐顏:……

翟毅,幸虧我偷偷跟著你。

蘇沐顏,翟毅,我們沒可能。你以后,不要再跟著我了。

翟毅,你可以拒絕我的喜歡,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

蘇沐顏:……

你現在不肯接受我沒關系,我會等到你重新愛上我的那天的。

蘇沐顏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翟毅的信息。

索性就沒回復。

不過翟毅后面卻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

是不是真的來不及了?

我們是不是真的,不可能了?

我,還能擁抱你嗎?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我每天都想見你,可是你從不肯入我夢。

你是不是特別恨我?不然為什么過去從不肯入我夢。

我去找過你,可是閻王爺不肯收我。

我當時在想,是不是你在懲罰我,連陰間都不給我去。

我去找過你,可是閻王爺不肯收我。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蘇沐顏驀地愣在了那。

什么叫做他去找過她?

翟毅,原來人真的在失去后,才知道什么對自己最重要。

你走后,我好像看誰都像你。

看著翟毅后面發來的文字,蘇沐顏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她低眸注視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一眼,而后打字回復翟毅,早點休息。我準備睡覺了。

那頭顯示正在輸入中。

大概輸入了兩三分鐘的樣子。

卻只發來了簡短的兩個字,晚安。

蘇沐顏,晚安。

翟毅這邊。

在結束和蘇沐顏的聊天后。

他起身拿起香煙,走到落地窗前。

打開煙盒,從里面掏出一根香煙咬在嘴里。

偏頭用打火機點燃,隨后抬起左手夾住香煙,撲哧了起來。

翟毅平日里都有帶著護腕的習慣。

此時沒有帶護腕的左手露了出來。

只見蜜色的肌膚上,有著一道比皮膚要白一些的疤痕。

傷疤橫穿整個臂腕。

看著樓下的燈火霓虹,翟毅帥氣冷酷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落寞和黯然。

明明已經夜深了。

可翟毅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從戴綿綿出事到現在,整整三年多。

翟毅的每個晚上,幾乎都是這樣的度過的。

睡不著。

心中一片空無,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心空無的可怕。

無論抽多少根香煙,都無法填補內心的空虛。

回去之后,許簡一就查了一下那個借酒行兇的王同學的信息。

發現對方竟然是一笙集團技術部門的職員。

她立馬給唐之臣發了個信息過去,技術部有個叫王xx的人?

唐之臣還沒睡,幾乎秒回的她,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

許簡一,把他開了。

唐之臣,他得罪你了?

許簡一,他借酒行兇,差點侵犯我朋友。

唐之臣,人渣!

唐之臣,我會找機會開了他。

許簡一,嗯。

唐之臣又問許簡一,聽簫哥說,你不來一笙實習了?

許簡一,嗯。還想偷偷懶。

唐之臣,簫哥真是謝謝你了。

許簡一揉臉,我本來就不是那塊料,是簫哥非逼著我選的經管類。

唐之臣,那笙哥不在,你總歸要自己打理公司的。

提及許逸笙,許簡一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迷了下來,嗯。

意識到自己說了敏感話題的唐之臣,睡覺吧!

許簡一回復,晚安。

聽到浴室里傳來腳步聲,許簡一將手機放回了床頭柜上。

方便出來的靳寒舟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許簡一在靳寒舟進來后,直接滾進了他的懷里。

靳寒舟抬手攬住她。

許簡一定定地看著靳寒舟胸前的疤痕,微微走起了神來。

良久,她才緩緩閉上眼,在靳寒舟的懷里,睡了過去。

許是心里藏了事,許簡一又做起了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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