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篡位的將軍庶子第三十九章篡位的將軍庶子→:
林白白看他面色一拉,又不說話了,推推他道:“去,趁著得空,把沉魚閣和莊子上的賬本都看了,不要就知道吃閑飯!”她才不慣他這中二病!
將軍府生了時疫的三位嫡出子女熬了一個來月,最終還是沒熬過去,如同原劇里那樣,一命嗚呼了,楚氏快四十的人了,真算得上是晚年喪子,一條命去了大半條,拖著一口氣辦了后事,自個也怏怏的病倒了,然邊關戰事正膠著,皇帝再蠢也不敢將這事情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捅過去,畢竟江士林也四十開外的人了,萬一挺不住,他的邊關要怎么辦?
時至金秋,江影希下場試水,不意外的中了舉人,徐開澤先生的關門弟子,學子圈有名的無雙公子,十四歲的舉人,一時間風頭無兩,皇帝得知此事時,還特地下旨召他中秋宮宴上覲見。
既要面圣,這身份就不能再隱瞞了,但她不過是個小妾,在這些世家貴族的人眼里,那不過玩意一樣的東西,說話的分量自然不夠,為此,她只得叫江影希遞了拜貼,舔著老臉去求見徐開澤先生。
徐開澤到底是疼愛這個關門弟子,雖然覺得此舉于理不合,但因為是徒兒的懇求,加上他也對這個教出這樣的孩子的婦人有些好奇,便也敲定了一個時間。
林白白自然叫了林父陪同一起去,畢竟他們隱瞞在先,此去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賠罪。
林父看她的目光頗復雜,誰知道她竟真的這樣慧眼如炬,將軍府的子嗣除了江影希已經死了個絕,江影希又這樣優秀,江將軍斷不會不喜,而江影希又敬重與她,可以說待江將軍回來,她在將軍府的聲勢絕對要大大的超過楚氏。
“父親不要這樣看女兒。”林白白一身素凈衣裳,低眉順目的:“府里出了這樣的事情,女兒與影希也是同樣難受,但我兩慣來不討喜,不得夫人歡心,便也不去給夫人添堵,若非圣上召見,女兒也不想將此事捅出去惹得主母不快。”
林父神色復雜的收回目光,三人一時無話,各自端坐在車上。
到了徐府,徐開澤見江影希領著林父并一個小婦人來,心中稍微有些吃奇,但見那小婦人一進門,便拜跪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這位夫人這是作甚?快快起來。”礙于男女大防,他又不好伸手去撫,只得讓開身去,不受她這一拜,林白白卻執意拜完。
等她拜完,江影希也在他面前跪下,然后他這老友也彎腰鞠了一揖,搞得他眼皮子直跳:“你們這是作甚?”
“父親攜妾身前來特為賠罪。”林白白福了一禮:“五年前妾身入了將軍府為妾,將軍與夫人恩愛情深,妾身一人深感孤寂,半年后偶遇到希兒,彼時他身高不足兩尺半,重不過三十來斤,妾身以為他只是一個五六歲的瘦小孩子,沒得娘親在身邊照顧,一人也怪是可憐,便將他偷偷抱來身邊養著”
“希兒他生母卑賤,有辱將軍名聲,也是主母寬厚,時常給他一口吃食,妾身也不希望叫希兒惹了父母不快,便將他的身份瞞了下來,左右我住在莊子里,只說是外頭收養的小乞兒,下人們也不敢質疑。妾身才薄學淺,只教了他一年,便無可再教,好在爹爹見希兒也有幾份天資,便引希兒入了先生門下,也幸得如此,否則希兒也不會有此成就。”
“得蒙圣上召見,是希兒的福分,只是這身份,妾身再膽大妄為,也不敢欺君罔上,此事爹爹原不知,希兒不敢說也是妾身逼迫的。”林白白說罷,又行一大禮:“先生待希兒恩重如山,妾身卻欺瞞這些年,心中愧疚不已,卻一直膽怯,遲遲不敢前來賠罪,都是妾身的不是。”
徐開澤聽了她這么一番話,眉頭一皺,最先想到的竟是,她今年年紀幾何?照她自己說的,進將軍府五年,那少了少了也得有個十八、九罷?但這瞧著,明明不過十三四的模樣,他雖年紀大,可并沒有老眼昏花啊。
隨后又想到,四年半前,他這心愛的弟子竟身高不足兩尺半,重不過三十來斤,照說他那時已經十歲了,那他在將軍府的日子,可并不似這婦人說的這樣,只是將軍夫人不喜,如此,不愿將他的身份公諸,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心里轉了這么多個彎彎道道,面上卻是不顯,問道:“如玉當真是江將軍之子?”
“千真萬確,將軍在外征戰衛國,將軍府卻遭此罹難,若是圣上得知希兒為將軍之子,必定會賜宮廷秘方以驗血脈,此時說謊,與妾身有何好處?”
徐開澤將江影希拉起來:“此事也怨不得你,起罷,為師不惱。”
又與林白白道:“夫人不如先行回去,此事,老夫自會去面圣稟與圣上,但到底情況如何,還得等江將軍歸京驗明血脈才知,望夫人莫要走漏了風聲。”
“妾身省的,勞先生費心。”見目的達到,林白白便攜林父告辭了,至于江影希,想必他的恩師還有些交代。
回程的馬車上,林父斟酌再三,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此事,你早就料到了罷?”四年前,林白白領著江影希前去見他之時說的可不是這樣的話,再憶起她當年那篤定的神態,他竟忍不住背后溢出細密的汗。
林白白似笑非笑答道:“父親說的什么話,女兒怎么聽不懂,女兒一個婦道人家,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什么見識,能料到什么事情?女兒與希兒,那是上天注定的母子情分,父親這個當外祖的,這樣講話,叫希兒聽到了,可是會傷了他的心的,仔細他不再與你親近。”
林父一想也是,此事林家得利必不會少,雖他這女兒漸與他們不再親近,叫他越來越看不懂,可到底,她還是心系林家的,一拍頭道:“天干物燥,為父熱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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