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閨蜜家,被她的黑道小叔看上

第371 章 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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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這樣嗎?

如果不是沒有愛的家庭,她怎么能變成這樣?

她的本質不壞,也曾單純也曾善良,但并沒有得到回報。

那一夜,風很大,雷聲滾滾,她并沒有因為著涼而發燒。

也許是她命不該絕,也許是她本身就很賤,死不了。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就這樣死了,結束這早就該死的人生。

歷戰回了房間,并沒有像往常去洗澡,而是走進書房,打開抽屜,將童年的照片拿走。

以前這里安全,只有他,現在好像并不是。

他想到蘇檸玥,開始有了恨。

以前他對她并沒有什么感覺,甚至沒有一絲觸動,早就說過他不喜歡她。

可是找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情緒還是有了波動。

很久以來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那是心臟跳動的感覺,他不喜歡。

這種感覺在遇到童年的那一個時候出現過,在此就沒有了。

哪怕他認為自己喜歡的童年,也沒有再激起那種感覺。

他沒心的,生來就是冷血。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了溫度,對這個早就該死的女人有了溫度。

她就該這樣,是以前對她太仁慈了。

歷戰扯開領口上的扣,冰冷刺骨,他的眼神盯著前方,她房間的位置。

外面狂風暴雨,她在儲物間里瑟瑟發抖,歷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關上了門。

一個人的狠能表現很多種,他的這一種其實不算太狠。

他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并不是把她關在那間房里,還可以遮風避雨。

半夜,門被打開,蘇檸玥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進來。

她還沒有看清那個人已經靠近她了。

是誰?

單憑他身上的味道就能分辨出來,蘇檸玥赤裸著身子坐在紙箱里。

微光透漏過了,她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歷戰居高臨下,全身都冒著熱氣。

他很溫暖,那種暖是她正缺的。

一陣腥風血雨,她不再冷了,反而汗流浹背。

歷戰穿上衣服轉身要走,每一次都是這樣,從來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她就像一個工具,當時多熱愛現在就有多嫌棄。

她的眼淚沒有流下來,反而流向心里。

除此之外,他們之間還有什么?

她的付出換來了干凈的衣服和一頓早飯,不過她還是被關在儲物間,像是一個囚犯沒有資格出去。

是啊,她曾經有機會,而且過的還不錯,好吃好喝的招待,可她又受不了。

所以說她賤,賤人就該有賤命。

她是垃圾是臭蟲,卻試圖想找到愛,誰會愛她,因為她真的不配。

蘇檸玥在這沒有窗戶,沒有陽光,也沒有溫度的房間里,等待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她還是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房間而已。

難嗎?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他半夜就會到她的房間里來,折磨她到天亮,直到她昏死過去。

歷戰不愛她,但就是戒不了她。

其實他也在掙扎,要不然也不會挨到半夜。

他總是在糾結,但理智總是被打敗。

她像一種毒,他被蠱惑了一樣。

其實他也很討厭這種感覺,自己明明不愛她卻總是控制不了自己。

所以,他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不過每一次折磨,他的冰冷就融化一些,因為他和她一樣,都是同類。

看著她癱軟的躺在那里,他也許有了動容。

這里沒有床,陰冷潮濕,那天結束他打開了門,但還是沒有跟她多說一句話。

第二天,蘇檸玥發現有光,門是開著的。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也許是許久沒見過光的緣故,她覺得有些刺眼。

她的臉色不好,也是許久都沒有見到光的過。

傭人走過來:

“飯菜準備好了,在餐廳。”

在餐廳?

她連這個門口都不敢出,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

“他呢?”

她說的他誰都知道,傭人不敢多說:

“老板沒在,他說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去住了。”

回自己的房間?

除了舒適以外,沒有什么不一樣。

可是即使這樣也是她飽受折磨換回來的,所以也來之不易。

蘇檸玥走出那間那道門,回頭看看好像并沒有什么感觸。

人生健忘的,越是痛苦的事就忘的越快。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地獄到天堂的距離,其實就是儲物間到這間客房的距離。

曾經她多么想逃離,現在就多么渴望。

人是會變得,在經歷過折磨后,她才懂得什么叫“安分守己”。

如果不是她的貪心,妄圖想要逆天改命,也許現在她會在那間出租屋,雖然拮據但很輕松。

如果不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她也不會設計顧謹洐,讓一切都變得失控。

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個“貪”字,不過大部分的人還不明白。

打開她獨有的衣帽間,滿滿的都是奢侈品,各種大牌和珠寶象征著她的身份。

就好像戴上它們能掩蓋住她身上的劣質,無命享受的是她。

所以她才覺得這些東西并不能帶來幸福。

那她到底想要什么?

“愛”這個字,她不配。

蘇檸玥挑了一件最漂亮的套裝,然后坐在化妝臺上化了精致的妝。

戴上那些裝飾,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如果再重新選擇一次,她也許不會靠近顧謹洐。

那些嬌艷的玫瑰其實都帶著刺,稍一觸碰就會受傷。

歷戰回來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

一進來看到她,歷戰頓了一下,但只維持了幾秒。

現在的她和昨晚的人好像并不相同,所以他在執迷什么?

歷戰脫下外套遞給她,她自然的接過去。

看樣子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有這樣她才能完好無損的待在這里。

吃飯的時候,她也并沒有走,就自顧自的坐在飯桌上。

歷戰抬眸瞥了一眼,并沒有理會。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逃不出去他的手掌心,那么只能習慣。

她想要活著,所以就好好活下去。

不愧是垃圾,適應能力就是強,她以為的那種底線和原則,看來只是曇花一現。

歷戰瞧不起她,連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她試圖將自己洗白,但并沒有用。

現實就這樣打著她的臉,讓她體驗到絕對的權威面前,她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