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豎著尾巴蹭了蹭他的臉頰,強打精神說:“胖子,你不用太擔心你的朋友們。其實這一局也有破點!”
“什么?快說,怎么才能破局,要是我能出去,我縱然舍了我這身膘,也要破了這個局!”
“胖子,打我記事起,就沒有什么小組能活著走出這一局,更別說破局了。”小楠的黑葡萄的眼睛閃著慧黠,小小的年齡故作老成,仿佛這樣才能說服人似的。
他繼續說道:“但是聽我太奶奶說,曾經在她小的時候,見過一個小組有人活著走出來了。聽說破局之法,就是在被奪走了正義的心里,要長出新的正義來。”
“長出新的正義感!”胖子聽到了關鍵詞,破局之法。
這個難嗎?跟草木的生根發芽一樣嗎?如何才能把這個破局之法告訴他們啊
看著胖子的喃喃自語,小楠安慰道:“胖子,不用太擔憂,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還有人能躲過紫色網兜的捕食。好在你們組有兩個人躲過了這一劫,這就是能領著所有人走出這一局的希望啊!有你們的老大在,你怕什么!”
對,有老大在!
囚禁著胖子的綠玻璃房子之外,還是充滿了血腥的殺戮。
何巷、余霏拉架拉的不可開交,余霏身上已經掃上了許多傷,而那些刀鋒偏是偏離了何巷。
“余霏,看到了嗎,他們在潛意識里不想傷我,我毫發未傷,你看你已經有很多傷口了,你就躲開吧,我來當這個消防員。”
余霏納悶道:“真是奇怪,他們的確不傷你,這可能就是讓他們停止殺戮的希望所在,你好好琢磨一下!”
這個時候,脖子上趴在嬰兒床葉子上的老大看出了眉目,“我看出來了,這些叔叔阿姨都喜歡梅花鹿般漂亮的爸爸,媽媽仿佛不太受歡迎啊!”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有恩于他們,就像我們感恩綠水的滋養,禾苗感恩陽光的普照,他們感恩爸爸的恩惠!”老二順著老大的思路發揮道。
“我覺得是這里紫色的云霧在作怪,當務之急是領著殺紅了眼的這些叔叔阿姨們離開這里。”老三另辟蹊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三哥說得對,應該帶著他們遠離這些毒物的侵蝕!”老四附和道。
小五奶聲奶氣道:“對對滴呀我才不要媽咪爹地有什么閃失,要跑,要逃!”
你聽聽,這些孩子的啟蒙教育就知道一個“逃”,不是從我們大人踩著“風火輪”溜之大吉開始的嗎?何巷嗔怪地看向余霏,之后又耐心的不失嚴肅的說:“孩子們,遇到困難就想到逃,是軟骨頭人才干的事,是讓人瞧不起的抉擇。我要做的是毫不退卻,迎難而上!”
“爸爸,你這樣不避鋒芒,是要吃大虧的!”老大直言不諱。
“沒事,大寶。要戰勝困難,沒有流血犧牲是不行的。我想,這是新的考驗局。要破了這一局,我必須抱著必死的決心,才能戰勝他們之間的殺戮。”
“嗚嗚我不要爹地受傷,我不要!”五擔心的哭了起來。
嗯嗯上面四個哥哥,受小五情緒的影響,也哭了起來。你聽,此起彼伏的哭聲自嬰兒床而起。
安撫孩子們的情緒就交給你了,何巷丟給了余霏一個眼色,就開始了獨自拉架,勸架。
余霏這個麻麻,正充滿柔情地教育開導安撫著自己的孩子,猛不防斜刺里殺出年佑來。
刺啦——一把月牙似的彎刀已經在余霏的臉上劃了一個長口子,血嘩嘩的往外出流,白色的肉翻了出來,瘆人的很。
年佑還不解恨,陰森恐怖地說:“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年佑妒忌發狂的也就只有你了。你有可以和我相媲美的容顏,更有可以和我一較高下的身高,還有讓我心里酸澀不已的何巷的關注。她的眼睛里應該只能容得下我,為什么你那么可惡,為什么要老在她眼前晃?”
噗——他狠狠地吐了口血水,又繼續說:“知道是誰傷我的臉最狠嗎?就是你們這些自詡弱不禁風的淑女,燕歌、小妮她們。她們下手最狠,還說什么自己得不到我的青睞,就要毀了這張臉,我不是一樣的無辜?我的臉毀了,你余霏的臉就不能完好無損,我也要讓你嘗嘗被毀容的滋味!”
說著他又揮起了刀,準備劃他的左臉,何巷搶先護在了余霏的身前,“來呀,年佑,要泄憤,朝我的臉上劃。他何其無辜,一點沒有傷害過你,卻已經被你拉了長長的口子,你良心能安媽?”
年佑的臉上已經有了許多恐怖的血口子,他猙獰的冷笑道:“哼,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我這個舉世無雙的美顏被他們毀了,他的臉不能好端端的美著,要和我一起下地獄!”
“對,一起下地獄!”
“一起下地獄!”
何巷放眼望去,他們的眼睛已經被惡魔所主宰,一個個揮舞著武器,神情激動,惡血澎湃,想要破壞這人世界的所有美好,一切要歸于死亡,一切要陷入黑暗
“不可以,不可以啊!醒醒你們,你們被邪惡主宰了靈魂,吸干了骨髓”何巷哭喊著,吶喊著。
掛在余霏脖子上的孩子們,被失控的大人們嚇壞了,他們呆呆地看著媽媽的受傷,爸爸的彷徨
老大最先醒悟了過來,忙對老三說:“三弟,還不趕緊拿出止血藥,給媽媽敷上。”
當何巷挺身而出,將余霏護在身后的時候,哐當——年佑的彎刀掉在了地上,他怎么可以殺害何巷,即使讓他殺了自己,他也舍不得殺了她,為什么呢?他在想著原因。
“成功了爸爸,這位叔叔已經放下屠刀了,你想想這是為什么?若是其他人也像他一樣,不就停止了殺戮?”老大第一個驚喜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