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從哪家?我也想知道!何巷心里想,自己無緣無故就成了文化神力的最后傳人,從來就沒有人問過自己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挑起搶救他人壽命余額的重任?愿不愿意擁有這洪荒之力?
雖然是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成什么,可是,這樣的自己還是當初的自己嗎?
所有文化神力,意味著所有的文化、技藝、學識、神術......都加持在己身。
自己一會兒是魯班,一會兒是水神,一會兒是火神,一會兒又戰神蚩尤臨身......唯獨不是自己!
門、鎖、路程、距離、妖怪、惡魔、鴻溝、水患、火災、兵器......誰來誰都認主,萬物之主就是我,一個小小的高中女生!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何巷搖了搖頭,不想了,想多了自尋煩惱,于人于己都無利。
拉回了思緒的她立馬就感覺不對勁,這里是地牢?
她驚訝地問耳報神:“這就是你所說的地牢?你確定?”
耳報神什么確信,他沒有絲毫疑慮,“報告小主人,這里就是謫仙女使的地牢,剛剛才關進去世子大人。”
何巷為何沒跨進這里一步,就能提出質疑,因為她的鼻子先發制人,她的鼻子是始鼻祖,這里面的味道一縷縷地傳了進去,有花香,草兒、泥土的氣息,有潺潺小河的清涼,還有鳥雀的糞味......唯獨沒有地牢獨有的潮濕、餿臭味。
她將自己輕輕一嗅,鼻尖就能辨別的味道和散發出這種味道的事物告訴耳報神,耳報神暗自驚嘆:我的個乖乖,這鼻子這么靈啊!
耳報神一時愣在耳朵里,不知道怎么回話了。
何巷又搭眼望去,不等他回答邊接著說:“你確定這不是達官貴人游覽散心的后花園,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還有好幾處的戲臺子,幾個養戲子的院落。好家伙,這個惡婆娘成天價地給別人整場竇娥冤,無中生有的戲碼感情是演煩了,怎么還這么愛看戲?”
后花園、亭臺樓閣、戲臺子......我的個娘啊!耳報神心里跌叫道:好個讓人不能小瞧的小姑娘,她比我們耳報神還耳報神,她不會是我們耳報神的鼻祖吧?
見耳報神又不回答,何巷篤定他偷懶,睡著了,隨即說了句:“也不怪他身懶犯困,這一個晚上的奔波,我這個凡人尚可,他一介神仙倒累倒了。”
耳報神一聽這話,趕緊回到:“小主人,不是累倒了,是雷到了。您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
何巷漫不經心地問:“怎么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啊!”
“怎么會?!”耳報神激動地說:“您沒有進去看一眼,就把里面的一切掌握得清清楚楚,說道得明明白白,您說您還普通?那樣的話,我連里面那棵樹上的鳥巢都比不上!”
何巷“噓——”了一聲,說:“悄悄地,小心驚擾了鳥寶寶的好夢,他可是在經過一場浩劫之后,好不容易存活了下來,還等到了爸爸媽媽的一家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