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女婢看到自己的主子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中,那種支離破碎的擔心的眼神,一不小心好像就會吹散一樣!
太子姜保看到她急切的神情,心里有片刻的不安,但立馬就堅定了信念——這不過是反向迷魂藥的作用。脫離了藥物的作用,這一個大魔頭,不知自私自利到何種程度,怎么會為他人擔憂?
想到這里,太子姜保繼續說:“女士大人稍安勿躁,我這是從小就落下的病根。每年到這個時節就會犯病!”
既然每年都犯,又好端端地長到這么大,一定有辦法診治,謫仙女使心里輕松多了,忙問:“太子殿下,您就說怎么治好了,要什么妙藥上天入地都給你找來。”
太子殿下看時機成熟,又說:“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還真挺復雜的。”
“不管簡單與復雜,都得給你看好!說吧,我們要做些什么!”
太子殿下虛弱地坐了起來,要端床頭的一杯茶喝喝,潤潤喉,說了這么多,演了這么久,真是有點累了。
哪還能勞他大駕啊,謫仙女使忙端起來送到他的嘴邊,他就著她的手緩緩地喝了一杯茶,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又說:“這個方法真是有些磨人!而這次微服出行又沒帶多少人,首先人數上就有點不足!”
這果然是他說的簡單,我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謫仙女使忙說:“要多少人手?我隨時調夠即可。”
太子姜保裝得可像了,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隨便調生人可不行,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就像女使大人,你一心為我好,你身邊的人就是最能值得信任的人。”
“得多少?”
這時,太子姜保耳邊有個聲音響起了,他一細聽是荷香神女的聲音。
“告訴她,得八百人,這是她府上所有親兵的人數。得全數帶走!”
太子姜保四顧張望,不見她的一點身影。
“您在找什么?”
“沒......沒有!”
謫仙女使說:“太子,您說的八百人,我府里所有的親兵加起來正好是這個數。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太子姜保眼里頓時有了光,又說:“正好是八百人嗎?人數上已經沒有問題了。接下來,我們需要徒步八千里,去離這里有上萬里路的南陳去。”
走著去,還得去那么遠的地方,那豈不是與太子殿下,我心中的最愛形影不離了?太好了!
謫仙女使說:“徒步,上萬里路外的南陳?這也很簡單啊!”
太子姜保說:“必須在犯病的一個時刻之后就出發,不能借助任何的外力,徒步達到南陳。又在南陳的網心湖里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在泡的這段時間,您的八百人每一百人一換崗,每兩個時辰一換崗,作為護法。身邊最信任的人,必須全程參與,不可有一刻的分神。”
這不是要一起待上小半年的時間了?謫仙女使喜出望外,忙說:“這都是您說的簡單啊!哪里有復雜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