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繼妻擺爛后,全家跪著求原諒

第608章 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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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掌柜一看就心里有鬼,你為何不拆穿他。”

“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中飽私囊之人。”這其中說不定有什么苦衷,只要他今日能把棉花送到,她便不管他做過什么。

這世道能活下去便花盡所有力氣,只要不是觸犯到底線,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洙芳點點頭,這掌柜她見過幾次,之前小姐查出賬本有問題,這位掌柜的賬本沒有絲毫問題。

從布莊出來,謝婉瑜又去了幾家店鋪,他們看到謝婉瑜親自過來,都驚恐萬分,生怕哪里做得不好。

見她只是來買東西,買完就走,他們又松了一口氣。

送走謝婉瑜后,他們都有種劫后余生之感。

明明她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他們就有種莫名的壓力感。

“這些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做了什么虧心事呢。”

洙芳小聲嘟囔著,她沒想到這些人見了小姐個個都如臨大敵,像是見到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不知道還以為她們家小姐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呢。

謝婉瑜淡笑著,可不就是做了虧心事嗎。

除了醫館跟布莊,她今日所到的店鋪都是之前賬本上出過的錯,見她親自過來可不是想著自己最近哪里做得不對。

布莊的掌柜在謝婉瑜離開后,便讓店伙計看管店鋪,他急急忙忙出門找人幫忙。

那批棉花,他今日要送到謝家。

這布莊的掌柜姓姜,大家都叫他姜掌柜。

他找到其他布莊,請求他們幫幫忙,把那批棉花湊出來。

其他布莊的掌柜聽到他這話,一是慶幸縣老爺沒找上他們,二則是看熱鬧,卻不敢伸以援手。

東家的東西,他們敢騰給他給東家一個交代,到時候他們上哪里去要回來?

“老姜不是我不肯騰給你,而是東西都是東家的,我要騰給你了,東家來清算,我上哪找去?”

“再說了,現在東西緊缺,我騰給你,到時候買不回來。”

那掌柜搖頭,不敢把東西騰給姜掌柜。

姜掌柜尋思著也是這個道理,讓別人為他鋌而走險,不值當。

實在沒辦法,只能自己墊錢買下一批棉花送到謝家去,這樣還能勉強保住自己的位置。

姜掌柜無法,只能咬牙回去取銀子。

他妻子得知店鋪的棉花被縣老爺搶了去,如今東家要棉花,他拿不出只能用自己的銀子買棉花墊上。

她兩眼一黑差點沒暈厥過去,她死死抓著姜掌柜的手,乞求似的看著他,輕輕搖頭。

姜掌柜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也很難受,他要保住這個工作,定然要把棉花補上。

他抱著她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輕聲說:“銀子沒了再賺就是,要是工作沒了,那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了。”

她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不敢鬧。

姜掌柜松開她,轉身去找錢罐子。

巴掌大的錢罐子裝著碎銀幾顆,剩下的全是銅錢。

他把所有銅錢碎銀取出,發現堪堪夠,還剩下幾枚銅錢。

他妻子站在一旁默默淌淚,沒有阻止他。

取夠錢,他買上棉花回到布莊,把謝婉瑜要的東西送到謝家。

在謝婉瑜到家后不久,姜掌柜提著東西過來。

洙芳推門看到他,有些詫異。她還以為這么晚,他今天怕是不來了,沒想到他還是把東西送過來。

“小姐歇下了嗎?”他討好的看著洙芳,沒有把手里的東西給她,想著送到里面去,不敢勞煩她。

“還沒有。”洙芳側身讓出位置讓他進去。

謝婉瑜在書房寫信,來到北地如此之久,她少有給家里去信,今日歇下來剛好給他們寫信。

聽到外面的聲音,謝婉瑜知道姜掌柜過來,她沒有出面,一直在書房。

送走姜掌柜后,洙芳帶著條子進來。

“小姐,這是姜掌柜送來的條子,我對過了,數目都對得上。”

謝婉瑜掃了一眼,知道大概內容,讓她登記好。

她把最近在北地發生之事寫在紙上,隱晦的提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再就是問宮中可有異事發生。這是寫給謝甘父子的書信。

寫給金氏的婆媳的則輕松許多,她說了許多北地的趣事,又問了兩位哥兒,零零碎碎寫了幾頁紙。

給謝明煊以及謝拓的信則要簡單些。

等她寫完信后,已經是將近戌時,她放下筆,把信放好,起身活動筋骨方推門出去。

洙芳跟月柳還有秋高三人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什么,三人有說有笑,連她靠近都沒發覺。

最后還是月柳發現她靠近,猛地起身行禮,“主子。”

其他兩人見狀也慌忙起身行禮,謝婉瑜擺手讓她們不用緊張。

“說什么這么開心?”謝婉看著她們三個問道。

“倒也沒說什么,說的是外邊的閑話。”洙芳帶頭起話,示意秋高把剛才的話說給謝婉瑜聽。

秋高是個實誠的,把她剛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其中有幾件聽著確實挺讓人樂呵。

一家丈夫好賭爛酒,整日不著家,還愛對妻子動手動腳,昨日在對妻子動手時,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

這不只是個形容詞,而是個動詞,他真趴在路邊的狗屎上,嘴巴正好對著狗屎。

還有一家孩子不愛讀書,背著家長出去玩,被江邊的家鵝追著啄,一路啄到學堂才作罷。

謝婉瑜聽罷,嘴角微揚,多了幾分笑意。

“小姐,那些棉花可是要給姑爺做衣裳?”今日陪謝婉瑜上街買了不少東西,洙芳知道她想給姑爺做衣裳。

以前她也曾想過給蕭璟做衣裳,后面發現他跟薛雪檸的私情后,她便再也沒管過。

不管是他上戰場,還是如何,她皆是當做不知道。

“夜深了,明日再做吧。”謝婉瑜看了眼天色,時間不早,夜里做針線活傷眼。

從城里到堡寨左右不過兩三天,也沒那么著急。

自那日起,謝婉瑜除了看賬本便窩在家里給太叔瑱做衣裳。

長公主來過幾日,見她窩在家里做這些不以為意。

她貴為長公主,宮中有戶部專門為她做衣裳,她對針線活一竅不通。: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