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被滅門,她帶領全家種田造反

第367章 :請罪書

:shukuge第367章:請罪書第367章:請罪書西山曉月

南國在大齊的細作全部被拔除,隨后李太后身邊的素芝嬤嬤是南國的細作,這個消息被放了出來。

這一消息真是引爆了京城。

都把李仁義和賢王給炸暈了。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事。

他們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把細作安排在自己家人身邊,這樣的蠢事他們可不會干。

一旦暴露,那是要誅九族的。

他們可不想福沒享受,命先丟了。

李太后一直和賢王的關系十分密切。

不說賢王親娘與李太后都是來自李家,賢王親娘病逝之后,他可是在李太后身邊長大的,情同母子。

李仁義與李太后更不用說了,同是李家人。

夏荷被抓,什么都說了,她也沒必要包庇李仁義,李家確實不知道她的底細。

夏荷與東山坳中的南國人也是單獨聯系,沒人知道。

賢王知道消息后,拖著半殘的身子急吼吼地趕到了李府,商量對策。

李仁義不愧是老奸巨滑,他已經寫好了請罪的折子。

就算跟他無關系,李太后也是李家人,他們誰也脫不了關系。

賢王一見這便宜舅舅都寫了請罪的折子,得了,自己也寫吧!

于是數月沒上朝,病歪歪的李仁義,還有半死不拉活的賢王前后腳進了宮,趴在御書房擦得锃光瓦亮的地面上痛哭流涕。

仁宗帝十心疼他御書房地面的磚,弄臟了還得擦。

夏荷的事,他們確實不知情。

仁宗帝也沒必要給他們硬扣帽子,反正他們早晚也得死翹翹。

不過,既然送上門了,仁宗帝也不能就這么輕拿輕放。

于是,李仁義和賢王被罰跪在御書房門口,最后雙雙暈倒在外邊,才被太監抬出了皇宮。

李府和賢王府的下人被嚇得半死,以為他們的主子嗝屁了。

大氣都不敢出,將主子塞進馬車就狂奔回了府。

馬車跑得太快,兩個主子跟屎殼郎似的,在車廂里滾來撞去,回到家里就只有出氣的份了。

李府和賢王府又是一通雞飛狗跳。

管家都在想,要不要和家里主事的人進言準備后事,沒想到李仁義和謝云平又睜開了眼睛。

他們一半是在接連的打擊之下,這身子確實虧得實在厲害,還有一半是太陽底下暴曬的。

仁宗帝讓他們倆跪在大太陽下邊,溜溜曬了大半日,嘴皮子都曬禿嚕了。

“爹,那個細作真是太后身邊的素芝嬤嬤?”

李仲春兄弟幾個人跪在李仁義的床前,不錯睛珠地瞪著他。

李仁義掙扎地起身,李仲春趕忙扶起他,靠在了床頭。

李仁義喘了幾口粗氣,說道:“繡衣司查出來的,不會有假,這人確實是當年家里送進宮的,你祖父他是不是眼瞎!”

幾個兒子沒敢接話。

反正誰瞎誰知道。

“圣上接下來怎么對付咱們,要滅九族了嗎?”李仲夏問道。

李仁義搖了搖頭,“不至于,謝云朗不是好玩意,可他不是先帝,我們李家與他只是政見不同,內閣現在是柳如風的地盤了,他還想怎么著?”

“爹,當年你都要弄死他了,這哪兒是政見不同?”李仲秋黑著臉來了一句。

李仁義一眼掃過來,恨不得把李仲秋瞪成篩子。

李仲秋有些混。

所以他還是梗著脖子又說道:“現在他報復的多狠啊,李家百年的基業都快被他挖得差不多了,要我說,我們離開京城回老家得了。”

李仲春看了一眼李仲秋,“三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能走到哪兒?”

李仲秋壓低了嗓聲說道:“我們可以去南國。”

李仲春和李仲夏嚇了一跳,馬上看著他們的爹。

我們這是要叛國嗎?

這可行?

“那是我們最后的退路,你們抓緊把各自手上的事情都處理干凈,不要留下任何尾巴。”

李仲春眼皮子一跳,他活了幾十年,臨了還真要和他爹一起叛國?

這可真刺激!

看著他爹死人一樣的臉色,李仲春鼓了鼓勇氣,還是想替李凌雪爭取一下。

“爹,您不管凌雪了嗎?我今天去看她,可毛氏還是不讓我見,還讓人把我打了出來,她是一手帶大的,您可不能不管她啊?”

李仲春想起了自己那個閨女,這心里也是不好受。

毛氏差點把他頭發薅掉一塊不說,她弟弟居然放狗咬他!

“她是李家的女兒,享受了李家十八年的富貴,就該為家族出力。”李仁義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魏世英他不是個東西!凌雪又傷了他,他能放過凌雪?爹,讓他們和離吧!”

“大哥,圣上賜婚,和離也得圣上點頭,你感覺他會點頭?再說賢王爺也不會同意,除非我們李家再賠個女兒過去。”

李仲秋雖然有些混,可他這句話說的十分正確。

李仲春一下子塌下了腰。

李仲夏一聽三弟這話,臉色變了變,再賠個女兒給武安侯府?

論年紀,那就是他的女兒適合。

三房的女兒還小,大哥家的那個李凌秀,是庶出,魏家肯定不接受。

憑什么讓他女兒去接著受虐?

“爹,不成啊!我就珠兒一個女兒,她娘得跟我拼命,不成,絕對不成!”

“凌雪讓人捎了話,李家不可再嫁女兒到魏家,你們都放心吧。”

說完,李仁義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李仲夏和李仲秋對視了一眼。

他們這個頗有心機的侄女,這是良心終于發現了嗎?

不說李家,賢王府也是一片愁云。

溫氏王妃雖然對謝云平有意見,可謝云平是她男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她逃不掉的命運。

躺在床上的賢王,這會可算緩過來了。

他睜開眼,看到溫氏王妃,肖錦還有謝景,連煥兒都在。

“南國細作與賢王府有什么關系?圣上為何責罰父王,是何道理?”謝景陰著臉,看父王醒了,便小聲問了一句。

“我從五歲開始便養在太后跟前,情同母子,她是我母后,她身邊之人出了問題,我自然要向帝王請罪。”

賢王還是耐著性子與謝景解釋,又說道:“去回你師傅那里吧,明天就走。”

溫氏王妃一聽,“景兒才回來,我想讓他多待些日子再回去,他師傅那里日子清苦,我…”

未等溫氏說完,賢王喝斥了一句,“他是學本事,還是去享福?婦人之見!”

溫氏王妃氣得直咬牙,站起來就離開了。

肖錦領著煥兒也不知所措。

“去帶煥兒出去吧,這屋里藥味太重了。”賢王看著肖錦說道。

肖錦趕緊抱著兒子走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誰都惹不起。

“父王,我不放心,我能不回去嗎?”謝景半跪在床邊,小聲說道。

“必須回去,不管聽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再回來了,你師傅會保你平安。”

謝景心里一跳,眼中的戾氣一閃,“父王,他會殺了您?”

“他不殺我,我也會殺他,他一步一步這是逼我給他一個殺我的理由罷了。”

“當初皇祖父為何將大位傳給他?”

“因為老王爺手中的密詔,他手上有圣祖留下的密詔,可以廢舊帝,立新帝的密詔。”

“如果沒有多事的老王爺,這大位就應該是父王的,是他謝云朗奪了父王的江山,他就是個賊!”

謝景眼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賢王苦笑了一下,“自古成王敗寇,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你不用管這些,好好和你師傅學本事,去吧,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離開。”

說完,賢王揮了揮手,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