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未婚妻第86章未婚妻:、、、、、、、、、、、、、、、、、、、、、、、、、:irrxs
織錦樓的斜對面,是脂紅齋。
天璇街最富麗堂皇的首飾店,共有三層樓,一層賣平民用的各色頭繩、絲帶,二層賣十兩銀子以內的珠花、簪子、花鈿,適合家里有點小錢的中產,到了第三層,就是富人消費區了,一根極品發釵,最低都要幾百兩銀子,一條翡翠項鏈幾千兩。
而此刻,覃嶺王妃離環兒,正帶著臨壑侯的妹妹談知君,在脂紅齋第三層買首飾。
談家和離氏是姻親,云煌國國祚兩百六十年,這兩家聯姻了總共九次!
離家最年輕的這一代,離環兒的姐姐離蜜兒,就嫁給了臨壑侯談錯做了侯夫人;而談知君從八歲的時候,就訂給了靖羽公世子離淵做未婚妻。
“知君,這支蘭麝珊瑚簪子,特別適合你。”
離環兒挑中了一支橘紅珊瑚,雕琢成蘭花形狀的美麗發簪,給自己未來的嫂子戴上。
二人是閨中密友。
離環兒嫁到覃嶺王府之后,她倆每個月都至少相約出來逛街游玩幾次。
“王妃娘娘眼光果然不錯。”
談知君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發髻上的蘭麝珊瑚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蘭是花中君子,你知我素喜蘭。”
“橘紅的珊瑚,本就稀少,與你眉間橘色花鈿正好相配。”
離環兒掩唇而笑,“三日后,你就帶著這支簪子,在我哥的及冠禮上,彈一曲廣陵散,定能艷驚四座。你可是云都小琴圣,還不把我哥給迷死。”
談知君粉頰微紅:“娘娘又打趣我。”
她擅長音律,名聲在外。
一曲廣陵散,狂絕千古,很少有琴師能夠奏出那個意境來。
她八歲的時候,在竭湖大長公主的壽宴上,就因一曲廣陵散而成名,入了大長公主的眼,親自選為兒媳,送上聘禮,成為云都一段佳話。
“怎么,本王妃說得不對么?”
離環兒樂不可支,煞有介事道,“今年七夕的時候,我可是瞧見了的,你給兄長送了一雙鞋子。”
鞋子是很貼身的衣物。
未婚姑娘,給未婚男子,送自己親手縫的鞋子,示愛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談知君臊得不行,伸出手,捂住了羞紅的臉:“哎呀,你別說了。”
她還以為,自己偷偷把七夕禮物送到離公府,沒有人瞧見呢。
離環兒唇角的弧度根本壓不下來:“你本來就是未來的靖羽公世子夫人,兄長二十及冠禮之后,你們倆好日子也近了。要不是因為祖父去世,守孝三年,你們三年前就該成婚了。”
云煌國重孝,孝期內是不允許成親的。
她也是年底孝期過了,才嫁給謝邑的。
談知君目光透過擋住臉的五指,無意間掃向了三樓窗外,十分驚訝地發現了自己的未婚夫離淵,正從斜對面的織錦樓里走出來。
她認識離淵十多年,從未見過他這樣笑過,紫眸好像會發光一樣,幽邃迷人。
離淵非常俊俏,雖做了左金吾衛大將軍,但一身的書卷氣,公子世無雙。他有一雙極好看的紫眸,初代的靖羽公有西邊璃族稀有血統,就是紫眸,后來離家人與云都內貴胄女子通婚,血脈就稀釋了,上一代靖羽公、上上代靖羽公都是黑眸,直到世子離淵出生,返祖了稀有紫瞳。
“怎么了?”
離環兒發現了閨蜜的異樣,便順著看過去——織錦樓的門口,她的親哥哥離淵,一臉殷勤地跟慕聽雪說這話,笑得像個戀愛中的傻子。
離環兒當時就火了,“兄長怎么跟那個賤人在一起?!”
談知君扭過頭來:“娘娘認識她?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小姐?”
她心中酸澀難忍。
這么多年來,離淵對這樁婚約,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從不會主動約她出去,七夕節、元宵燈節,也不會給特意給她準備禮物。都是自己一頭熱,主動制造獨處機會。
結果二人依然沒什么進展,離淵看她的眼神,從來沒有熱情,絕對不是愛情,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責任。
“才不是什么小姐,一個下堂婦罷了,還是最低賤的商人出身。”
離環兒一聲冷哼,言語更是像殺人的尖刀,充滿怨氣,“她叫慕聽雪,覃嶺王的前妻,已經被休了。家里原本是云都的富商,現已經被抄家,啥也不是。”
談知君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手里的帕子,幾乎被她給扯壞:“竟是……這么個人。”
她無法接受。
一個已經嫁過又和離,二十多歲的老女人,還跟小姑子的夫君有過一段,早已不是清白身了,竟然能讓離淵露出那樣的笑容來!
離環兒咒罵道:“不要臉的騷玩意兒,和離后跟王爺勾勾搭搭就算了,還跟兄長不清不楚的。”
她雖成功上位,坐上了夢寐以求的正妃之位,但覃嶺王謝邑的心里,始終忘不了前妻。
對自己,也不如過去那般寵愛了。
一個月,最多也就來房里一次,她也很幽怨寂寞的。
談知君看到了離淵把請帖,親自遞到了慕聽雪手里,臉色更蒼白了:“世子竟然親自邀請她來參加冠禮?!”
都沒有親自來邀請自己這個未婚妻。
帖子,還是離公府的常嬤嬤送來的,這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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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未婚妻第86章未婚妻:、、、、、、、、、、、、、、、、、、、、、、、、、:irrxs
“她憑什么來?”
離環兒惱怒不已,恨不得直接把脂紅齋的首飾臺子給掀了,“又不是名門望族出身,更不是勛貴。靖羽公世子何等身份,兄長的及冠禮,在白鷺洲舉行,那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
沒錯,離家非常重視世子的冠禮,甚至為此專門修了個新園子,園名白鷺洲。
白鷺洲占地面積,抵得上一個離公府祖宅,非常奢靡!
談知君心里難過,看著下方離淵和慕聽雪站在一起,仿佛一對壁人,眼眶濕了,任由滿臉的淚水流淌向衣襟。
談侯家的姑娘愛哭。
談個曲兒,被曲中意感染,都能擱那兒啼哭一個時辰。
“知君你別哭。”
離環兒心疼,上前摟住了她,用干凈的帕子幫她擦眼淚,“你把心放腔子里,三日后的冠禮,本王妃不會讓慕聽雪踏入白鷺洲半步!”
“送什么禮物比較好?”
慕聽雪沒有給年輕男人送禮的經驗,在21世紀的時候,她只給中老年的男領導送過禮。
當時,送的是名貴紅酒。
“要不,繼續送紅酒吧。紅酒瓶是玻璃制,離淵他母親喜歡玻璃杯,而云煌國還沒有從西域傳入葡萄,更沒有葡萄美酒出現。”
正好,她的空間里,有兩支紅酒。
每次回現代大采購,她都會去超市一趟,買些日用品什么的。看到酒水區有紅酒兩瓶一起綁定促銷,她就拿了。
晏氏、離氏、南宮氏、小皇帝,還有一些侯爵啊、伯爵啊的,慕聽雪平日里碰到,都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結交就結交的準則。
她跟離家關系,是不怎么樣,但靖羽公世子都親自送帖子上門了,她若拒絕,那就是真的低情商了。
兩日的功夫一晃而過。
年關織錦樓生意爆火,人手不夠,她基本都在樓里幫忙。
“小舅媽!”
一個嘹亮的大嗓門,在鋪子里響起,少年音頗具穿透力。
慕聽雪正記賬,聽見了也沒當回事,鋪子里本就亂哄哄的,她只當是哪個少年跟舅舅、舅媽一起來鋪子里買東西,被擠得失散了。
“慕姑娘,哎呀,你理理我嘛。”
聲音越來越大。
湊到了跟前兒。
慕聽雪抬起頭,看到了一米八的黑皮體育生,不是……一米八的黑皮帥氣小侯爺。
“你剛才喊我什么?”
“哈哈,沒什么,您聽錯了。”秦昭意笑得那叫一個陽光,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特意來找你拿點藥。”
晏家人,都已經把慕聽雪,當做是晏泱內定的媳婦來看了。從晏太后,到他娘晏蕓,都是如此。
秦昭意上次在鎮北軍營,跟小舅晏泱聊到慕聽雪時,嘴瓢喊了一聲小舅媽,舅一高興,直接給他升了職。
他現在已經不是五品的鎮北軍都尉了,成了三品的鎮北將軍!
“我看你能蹦能跳的,腿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不用繼續吃消炎藥。”
慕聽雪莞爾。
抗生素類的藥物,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不是治腿傷的藥,是那種——咳。”秦昭意忽然湊近,壓低了聲音,壞笑道,“那種讓人意亂情迷的藥,有沒有?”
慕聽雪:“……”
她從沒聽過如此離譜的要求。
這小子,不干好事啊。
“慕姑娘您別用這種看人渣的眼神看我啊。”秦昭意直叫屈,舉起手發誓,“我保證,絕對不是給年輕姑娘用的。”
在小舅媽面前的形象毀了,他以后還怎么在舅跟前混啊。
慕聽雪沒好氣:“沒有那種藥。”
“好人兒,慕姑娘求你了。”
秦小侯爺像一只黑皮大狼犬,撒起嬌來,尾巴直搖,“不意亂情迷也行,只要能把人迷暈半個時辰至一個時辰,您放心,我是給敵人用的!我就想把他迷暈了,狠狠羞辱……揍一頓!”
慕聽雪挑眉:“只是這樣?”
秦小侯爺用力地點點頭:“嗯嗯,只是這樣!”
慕聽雪從玉瓶小空間里,取出一片藥,遞給他:“強力催眠、鎮定藥,原本是手術醫用的。可溶于酒精,無色無味,一整片服下會失去意識兩到三個時辰,醒來后,服藥者會對這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失憶。小侯爺要求迷暈對方一個時辰,用半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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