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媽咪給力第140章媽咪給力:、、、、、、、、、、、、、、、、、、、、、、、、、:irrxs
“長公主駕到!”
白鸚鵡開口說話了。
正在抄作業的謝無涯,聽到聲音一驚,慌忙把放在上頭澤寶的作業本給藏起來。
當發現是只學舌的鸚鵡,頓時哭笑不得:“嚇死我了,還以為娘親來檢查我做作業了。”
荒竺是訓鳥高手,慈恩寺法愿大師也養了一只鸚鵡,不止會說話,還會念經。他僅僅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調教好了這只白鸚鵡,教了一句吉祥話。
“送給公子解悶子。”
“謝謝!”
謝無涯面露喜色,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白鸚鵡的羽毛,“我要用它去嚇唬澤寶,他在抄我的算學作業呢。”
國子監的學生,哪有不抄作業的,都是基本操作。
“這些鳥兒、兔兒、豹兒都是你獵的?”
“是。”
“叫什么名字?”
“荒竺。”
“你武藝一定很好,還擅長射箭捕獵,不如來我娘親這里當府兵吧。”謝無涯高興,向這獵戶少年拋出了橄欖枝。
巡撫、刺史,兼管本地軍政。
白帝城有一千多的府兵,都是隸屬于巡撫的親兵。柴寧下臺了,那些府兵就歸娘親管理,今早謝無涯還看到娘親去府兵營了。
“不。”
荒竺皺起眉頭,想也不想地拒絕,炯炯似焰的眸中甚至閃過一抹厭惡。
“為什么啊?”
謝無涯很真誠道,“一名府兵每個月都有一兩銀子呢,還包糧草、穿衣、武器、住宿。比種地打獵多,你魁梧擅射,若是剿匪立了功,升個百戶長、指揮使什么的,月銀更高。”
“官兵沒幾個好東西。”
荒竺心頭不越快,遂起身告辭。
“哎,你別走啊——”
謝無涯很沮喪,他知道娘親剛剛接管白帝城,正是用人之際,而娘親狠辣利落地清理了柴寧一伙人,府衙中又有不少職位空缺。
慕聽雪從府衙飛角重檐、宏敞明亮的辦公值房里走出來。
剛剛好,聽到了兒子和荒竺的對話。
“娘親,他為什么不答應?”謝無涯看見了她,蹭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衣袖。
“他和本地的老百姓一樣,痛恨官兵。”
慕聽雪揉了揉兒子的頭,涯寶雖然和同齡孩子相比,已經極為聰慧了,但是六歲的年紀,注定他想不到那么深層次的東西,“自古兵匪是一家,不少當兵的,并不是農民,而是混混、流氓、土匪。這群人打仗的時候是夠驍勇,但下了戰場,他們中的一些人會擾民搶掠,老百姓被官兵欺負了,哪里敢吭聲。”
謝無涯猛然瞪圓了眼睛,感慨道:“娘親真是見多識廣。”
“多讀書。”慕聽雪輕輕彈了下兒子的腦門,“少耍滑頭抄作業。”
涯寶臉紅了。
肩膀上的白鸚鵡,微微歪了下腦袋,學起舌來:“抄作業!就抄作業!”
謝無涯趕忙捂上了它的鳥嘴。
白鸚鵡撲騰著翅膀。
它躲,他追,它插翅難飛。
慕聽雪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上午去府兵營帳巡視的時候,發現軍紀非常松弛,士兵也很懈怠,中軍帳前酒氣沖天。她有心整頓,但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荒竺……的確是個不錯的人才,可惜他志不在此。她也不好強求。
慕聽雪派了人,把罪犯押解入云都。
一輛囚車,一口棺材。
云都百姓夾道圍觀,把偌大的城門,擠了個水泄不通。
“真打死了?”
“嗯,那棺材是透明的,里頭躺著的的確是覃嶺老王妃,都長尸斑了。”
“長公主也太狠毒了,把她前婆婆給杖殺了!以后還有哪家敢要她做兒媳啊,婆婆若不順她的意,不得一死?大不孝!”
“或許在你們男人看來是這樣的,可作為女子,公主以前也差點被這惡婆婆欺負死呢。這叫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山不轉水轉,誰讓她和白帝城巡撫勾結,貪吃長公主的食邑稅收。”
這是很神奇的一幕,因為來看熱鬧的女人們和男人們,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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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媽咪給力第140章媽咪給力:、、、、、、、、、、、、、、、、、、、、、、、、、:irrxs
不少酸儒、腐儒,都認為長公主是十惡不赦、不孝狠毒之人,唾棄之。
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打破了爭吵。
覃嶺王謝邑身著重孝之白袍,推開人群,撲到了棺材上:“母妃,兒臣來遲了——嗚嗚嗚,母妃,這般離兒臣而去,真個不如死也。”
覃嶺王妃也是重孝淚水狂飆,哭得昏天暗地,尖著嗓子高喊:“母妃,兒媳無能!您含恨冤死,兒媳不能為您報仇!兒媳不孝啊!兒媳恨不得隨您一起去了,嗚嗚——”
夫君都說想死,她當然也要夫唱婦隨,把這孝心嚷嚷地滿城皆知,才更能襯托出慕聽雪的狠毒。
南宮大司徒頹然一身,神色愴然,大慟道:“妹妹就這么以罪身慘死,為兄實不甘心!”
堂堂從一品的覃嶺王妃,淪為罪人。
被長公主活活杖斃,此等駭人聽聞之事,亙古未有!
南宮家的百來個親眷小輩,都來送葬,一個個神色悲憤,其中,又以南宮淺淺哭得最是傷心,她跟姑母關系親密,此次姑母去光州祭祖,還是她提出來的,如今姑母在去光州的途中路過長公主的封地,被打死了,她極為愧疚,代之而來的事一種刻毒的報復心理;“謝清鳶,你給我等著!來日定血債血償!”
“淺淺,慎言!”
南宮大司徒低聲申斥,他雖然也一樣銜恨,但到底是老成謀國之輩,“不要授人以柄。”
南宮淺淺雙目通紅,嘴唇咬出血來。
長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已經秘密學了大半年的宮廷禮儀,父親說了,要把她送入宮中做皇后!她早晚手撕了謝清鳶!
離家把注壓在了謝邑身上,而父親,把注壓在了謝玄宸身上,父親借助職務之便,經常去御書房給謝玄宸講史、教學識,小皇帝私下里都以老師尊稱父親。
離家作為親家,也派了離淵作為代表,前來吊唁。
離環兒抓著兄長的袖子,問道:“母親,怎么沒來?”
離淵顧左右而其他:“母親身子不舒服……她讓我好好安慰你。”
離環兒皺眉,不悅道:“什么意思?母親莫非覺得長公主做得對?我是她的親女兒啊!慕聽雪……長公主只是她的侄女!”
“別胡思亂想,母親她也很憤怒的。”
離淵只說對了一半。
竭湖大長公主何止憤怒,簡直是氣極了,隔空指著罪人南宮心慈,罵了整整一下午。
娘是個認死理兒的人,都說出嫁從夫,可娘嫁到離家那么多年,一直認為她是謝家人。她無法容忍,竟然有宵小之輩,膽敢貪污謝家公主的食邑、土地,長達十幾年之久!
而且娘自己也有封地,竭湖城。二十年前,有當地官員貪了一點點她的食邑,被她誅了九族。
所謂公主、郡主、縣主,也是有區別的。看封號。
如果封號是地名,那就說明是有實權的,能享受封號之地的賦稅,愿意的話你甚至可以親自去治理封地。這種公主堪比親王,比如慕聽雪是帝城長公主,就是指白帝城,這種郡主也堪比封疆大吏。
其他那些好聽的什么長樂郡主、什么霓裳縣主、什么寧安公主,都只是徒有虛名,兩者差距了十萬個天地。
南宮心慈是罪人,按理說,葬禮應該從簡。
但覃嶺王謝邑和大司徒南宮界,執意大肆操辦。
花了五萬兩買壽木棺槨,又尋了一處風水寶穴寢地,吹吹打打地下葬了。
隔日。
金鑾殿,早朝。
群臣儀式性地走了個過場,叩拜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震寰宇。
謝玄宸冕旒冠頂,龍袍加身:“眾卿平身——”
群臣還沒來得及都站起來,就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
南宮大司徒,舉笏出列:“啟奏陛下,長公主殿下在白帝城,事先不做任何通報,徑把白帝城巡撫柴寧等人下獄,聽信讒言杖殺覃嶺老王妃,這豈不是蔑視朝廷法度,天子權威何在?!”
謝邑白衣重孝,緩步出班,悲聲哭道:“這樣大的舉措,長公主謝清鳶竟不會知與尚書省、門下省、中書省,專斷失察,擅自動刑,令本王母親銜恨而死!陛下——”
謝玄宸露出一副非常震驚的表情:“竟有此事?皇姐最是心善,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誤會吧。”
南宮大司徒心急如焚,覺得小皇帝太單純,趕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陛下,您是被那狠毒女子蒙蔽了,她信讒助虐,對政事指手畫腳,在白帝城又大開殺戒,倒行逆施!”
這二人的門生、同黨,紛紛出列,一邊哭,一邊控訴長公主如何作惡多端。
“懇請陛下為覃嶺老王妃翻案,追封謚號。”
“長公主對政事指手畫腳,嗚嗚,我等官員苦不堪言吶!”
謝玄宸裝出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無助道:“這,這,朕左思右想,還是覺得皇姐她——”
“哀家還沒死呢,你們哭什么喪。”
晏太后開口了,透著毋庸置疑的威嚴,“哀家的清鳶,不過是秉公斷案,并無錯處。你們在此煽風點火,逼迫皇帝,是何居心?”
覃嶺王不服,悲憤高呼:“她哪里公正?”
晏太后一聲冷笑,語含鋒銳:“押送入京的前白帝城巡撫柴寧,已經在昭獄畫押了,勾結罪人南宮心慈的證詞也已確認。相關賬冊、田契證據,長公主也如數呈交給哀家。她如此實心辦事,僧面佛面都不看,你們如此污蔑攻訐她,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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