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俞廣平,正夢到自己押解駱家人回京,受到陛下稱贊他是國之重臣的畫面。
但畫面突然一轉,駱庭山手持利刃,對著他腦袋砍了過來。
俞廣平被驚喜了,滿身冷汗。
“將軍?”外面有人聽到動靜。
俞廣平氣喘吁吁道:“無事,退下!”
簡直糟心,竟然夢到駱家造反成功了。
那他豈不是死路一條?
俞廣平從來不是什么忠心耿耿之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背叛徐家,投靠建成帝。
現在,這個夢未嘗不是一種暗示。
可能,自己要做好多方準備了!
“來人!”
俞廣平睡不著了,準備去看看自己收攏的那些物資,那可都是自己日后安身立命的本錢,絕不能出了差錯。
祝明卿剛離開不久,就聽小界靈說,有人過去了。
“卿卿,快點,一旦被發現,想出城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了!”
祝明卿也不敢耽擱,找到馬兒就快速狂奔起來。
還恰好碰上趕過來的駱庭山。
“卿卿……”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一把扯住袖子,騎馬原路返回。
一刻鐘后,身后好像傳來封城的動靜。
駱庭山滿心疑惑,但也知道此時不能被追上,快馬加鞭,和祝明卿兩人回了扎營地帶。
但此時已經太晚了,也不適合再問其他,兩人分開后各自回了帳篷休息。
祝明卿在仙府里待了一晚上,一直在收攏各種物資,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
翌日,駱庭山起床后也聽說了南夏軍營昨晚大動干戈,聽說是遭了賊,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再看卿卿臉上的喜悅都快要溢出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過嗎,他很好奇,究竟丟了什么東西,能讓俞廣平折騰了一晚上。
祝明卿挑眉:“想知道?”
駱庭山頷首:“能告訴我嗎?”
祝明卿想到收攏的那些物資,老駱還算上心,昨晚仙府可是直接增加了三千多種新品種。
“過來!”
她一勾手,自己也轉身往帳篷內走去。
駱庭山跟上,江風也好奇啊,看夫人沒阻攔,也立即跟在后面。
“看看,這是什么!”
祝明卿直接將虎符拍在桌子上,表情得意。
江風離得遠,還沒什么反應,但駱庭山身為南夏征遠大將軍,自然認得虎符。
不僅能調遣南夏軍中將士,還能得到周遭駐軍支援。
凡是手持虎符者,無一不是陛下心腹。
江風走近后也看清了,聲音都顫抖了兩分。
“夫人,你……怎么拿到這東西的。”
祝明卿輕咳,看向駱庭山:“我曾經在你房間里見過類似的東西,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她一把將虎符扔到駱庭山懷中,“拿著吧,放在你手里比我手里有用得多。”
江風咽咽口水,心里再一次確定,惹誰都不要惹夫人。
俞將軍,你說你攔截主子送夫人的禮物作甚,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自認倒霉吧。
看著再次回到手中熟悉的虎符,駱庭山表情有些復雜。
當初建成帝不惜陷害駱家五萬大軍,就是想拿到虎符。
沒想到,峰回路轉,又回了自己手上。
“卿卿,我該怎么謝謝你?”
他抬眸,眼神真摯且誠懇,“有了這塊虎符,我們后面會順利很多。”
而且是你可能無法想象的順利。
祝明卿確實不理解一塊死物的含義,在她的意識里,就算虎符丟失,但俞廣平那個人畢竟還在,他想要調兵遣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你就繼續為我搜集各類物種吧。”
駱庭山笑道:“你不說我也會繼續幫忙搜集。”
聞言,祝明卿微笑道:“我要的可不是成百上千種,而是源源不斷,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駱庭山握緊虎符,鄭重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身后的江風:嘶,怎么聽著那么肉麻。
南夏軍營。
自從昨夜發現物資丟失,俞廣平臉色就很是陰沉。
他將所有人趕出房間,自己一個人快速去了藏虎符的地方,然后看著光禿禿的木盒,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距離虎符丟失,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果然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俞廣平生無可戀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沒有血色,有一種即將歸西的病弱感。
“將軍,不就是丟了物資嘛,大不了咱們再找就是了,不值得您如此放在心上。”
“是啊,陛下定然不會為了那些物資怪罪您的。”
“老陳我現在就再去抓幾個商戶回來,保證將庫房填得滿滿當當。”
無論這些人如何勸說,俞廣平仿佛都沒有聽到。
天要亡他!
俞廣平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都滾出去!”
他煩不勝煩吼道。
幾位副將心情也頓時低沉,他們就是好心勸說,怎么還挨罵了。
俞廣平卻覺得這些人根本不上心,直接下令將昨晚看守物資的所有人,以軍法處置,最嚴重的,直接被砍了頭。
這讓軍營其他將士頓時心慌一片。
“俞將軍平時挺開明的,不就是丟了一些錢物嗎,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說,會不會丟的還有其他東西?”
出了俞廣平營帳,其他幾位副將頓時議論起來。
“嘶——老陳,你是猜到了什么?”
陳副將立即搖頭:“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說來也怪,昨晚丟了那么多東西,可俞將軍只派了那么點人去尋找,咱們手下一個也沒動。”
“此事肯定瞞不過陛下,哎,咱們又要挨罵了。”
陳副將豪氣道:“挨罵老子不怕,就怕打敗仗,你們說咱們能不能偷點駱家軍的武器,也過過癮啊。”
“想什么呢,虎符可不在咱們手里,不過倒是可以和俞將軍提一提。”
俞廣平下午聽到他們說起此事,心里就想流淚。
虎符,他也想找回來。
但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弄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