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莫惹老子第102章莫惹老子(第1頁/共2頁)→廣告位置上
帝子的風影部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救自己人。因為他們已經是幾大暗部最頂尖的高手了,如果連他們都陷入危難,救援只會徒增傷亡。
不過這次,因為有于景行在,帝子潛伏在云水城的暗部,已經暗中集結,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他們混在平民中間,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陳姣姣出現了。
風晚從加入風影部那天起,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不過剛才被烈火炙烤,真正面臨生死一刻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視死如歸。
就這么死了,他好不甘心。
他還沒有看到帝子推翻迂腐的女尊王朝,還沒有看到天下男兒得到解脫。
他還想以后也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能生養幾個孩子,不管他們是男孩女孩,都能讓他們去學堂讀書。
但是再不甘心也無濟于事,花意的修為遠在他們三個之上,已然進入了他們一輩子也無法窺探一二的神級領域。
這是女子才有的天賦,她們天生體魄強悍,比男子更容易修煉。
風晚他們就算再努力,也無法達到花意的高度。
她還帶了一千精兵,呵,風晚不禁嗤笑出聲,這些維護女尊統治的女人們,還真狹隘,竟容不下一個有才華的民夫。
無論是哪方面,她們都見不得男子比她們強。誰能想到,她們竟會為了誅殺于景行,動用這么多兵力。
風晚認栽,估計連帝子都沒想到,她們會因為一個于景行,如此大動干戈。
他唯一不想看見的,就是更多的犧牲。他希望救援者們不要出手,不要徒增傷亡,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役。因為云水城還隸屬于女帝的轄區,這里沒有帝子可以調動的軍隊。
只靠潛伏在云水城的暗部救援他們,只會正中花意的下懷,她遲遲不動手行刑,就是想引出帝子在云水城的暗部,將他們一網打盡。
風晚被綁在木架之上,還一直在用微小的手勢命令他們不準出手。
他也沒想到,最后一刻,陳姣姣竟會殺出來。
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風晚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悍勇無雙,勇猛無敵,卻并不像正義之士那般大仁大義,她眼里只有于景行。
救風晚他們好像是順帶的。
她長相美艷,神情卻冷硬得很,只對于景行一個人溫柔。
她身份低微,只是一介民婦,卻連花意都不曾放在眼里。她看花意的眼神,跟看路邊的小孩別無二致,眼里沒有絲毫懼意。
花意的武功已經入了‘修羅武神’之境,是女帝麾下六大高手之一。她的實力,整個華邑王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風晚他們從不敢跟花意這樣的頂尖武神硬碰硬,這個民婦,卻敢傷花意的部下,只身闖法場,她真的能憑一己之力,救出行知嗎?
這些都是風晚的心理活動,須臾間,他已經把現在的局勢分析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腳在混亂中,被藏匿在人群中的部下解開。風幕、風曉身上的繩索,也被人解開了。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下一秒已經擺好了備戰陣型。神情異常緊張,不敢有絲毫松懈。
花意的部下,剛才被陳姣姣天降大火,燒傷了一大半。這會還留著三、四百人,將陳姣姣她們團團圍住。
如此緊張的局勢下,陳姣姣卻還在給于景行整理衣服和頭發。
所有人都聽見她在混亂中關切地問于景行:“是不是有人薅你頭發?你頭發怎么亂成這樣?”
頭發到底是什么鬼?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她最在意的竟然是于景行的頭發。
“家主,我沒事,放我下來吧。”于景行羞怯地把頭埋在陳姣姣的頸肩說。
他出門時穿戴得十分整齊,帷帽也有好好地戴在頭上。
但是被花意的人抓到后,他們為了折辱他,當眾揭了他的帷帽,把他的真實面容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光是這一點,就夠于景行悲憤欲絕了。
被這么多人看到真實面容,他再也不能回到陳姣姣身邊了。家主肯定不能接受被這么多人看過的自己。
“你眼睛怎么紅紅的,被煙火熏到了?”陳姣姣看于景行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憨憨地問他。
不問還好,一問,于景行更難受了:“我的臉被他們看到了。”
陳姣姣以為是什么大事,也值得他這么傷心:“看到就看到了,你長得這么好看,還怕人看?”
于景行抬眸看了她一眼,水汪汪的眼睛里,眼波蕩漾。見她真的滿臉的不在乎,于景行的眼淚也落不下來了。
“我怕你會……生氣。”于景行羞愧地低下了頭。
陳姣姣找了塊干凈的木頭,讓于景行坐在上面。她原本想表現得大度一點,但是聽到他這么說,陳姣姣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不辭而別都不怕我生氣,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擔心什么。”
特別是兩人在溫存過后,他突然離開,這跟間接分手有什么區別?
“家主……”于景行冰雪聰明,一下就明白過來,陳姣姣在氣自己擅自離開家。
“好了好了,沒事的,我知道你心里有鴻鵠之志,我不會拖你的后腿的。”陳姣姣不想看到于景行因為自己左支右絀、徘徊不前。人的一生很長,如果因為情愛而折了他的羽翼,把他囚在一方小院,耗盡他的一生。讓本該璀璨奪目的他,變成籍籍無名之輩。這對他來說就是滅頂之災,陳姣姣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埋沒了他。
于景行以為陳姣姣就算不訓斥自己,也會埋怨自己幾句。可是她卻連一個字都不忍苛責于景行。周圍火光沖天,喊殺聲震耳欲聾,于景行卻在這兇險無比的境地里,幸福地落了淚。
“家主,對不起。”他哭著對陳姣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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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姣姣拍著他的背,沉默不語地點頭。這聲對不起,徹底絕了陳姣姣想帶他回家的念頭。
他倆在火光中相擁,將虎視眈眈的敵軍視若無物。
觀景臺上的花意被迫看了一場纏綿的愛情戲,她憤懣地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的她,手背青筋暴起,從侍立在側的手下手里接過她寒光閃閃的武器——清風鐮。縱身一躍,加入了混戰之中。
清風鐮由兩把s型的鋼鐮鑄造而成,鐮刃不分里外,出招時,詭譎難辨,兩把鐮刀一起揮動,前后皆可轉向、回收。就像可以任意切換路徑、滿身是刺的彎刀。只要是近身作戰,根本就沒人能避得開清風鐮的攻擊。
都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花意就是那個出招快如閃電的人。
她一踏入戰場,無論是風晚他們還是花意的部下,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風晚、風幕、風曉,一邊做出備戰狀態,一邊畏懼地往后退。誰都不敢輕易出手。
可花意卻沒有看他們一眼,她直直地朝陳姣姣奔襲過去。
陳姣姣沒想跟任何人作對,她只想救于景行。見花意過來,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談判:“你是這些人的頭?你們憑什么抓我相公?還想燒死他?”
花意屏氣凝神,用內心探測陳姣姣的實力,卻發現她并沒有動用內力,難道她的力氣不是靠修煉得來的?
“他妖言惑眾,宣揚男子自立的歪門邪說,鼓動臣民投靠叛軍,難道不該殺嗎?”花意仔細地打量著陳姣姣,她是女帝手下數一數二的大將。不但實力強悍,還有勇有謀。在出手之前,她特意查探了一番陳姣姣的實力。
陳姣姣給她的感覺不像練武之人,她的警惕心很低,全身放松。她們站得這么近,她卻一點防備都沒有。
“哼,我相公只是寫了一個夢中的世界,你們竟然要因為一個夢殺了他,難道作為華邑的子民,連做夢的權利都沒有了?”陳姣姣看過《白日一夢》,于景行在書里用細膩的文筆描述了一個理想中的世界,只字未提當朝的事,更加沒有慫恿男子自立。他只是用一個親歷者的身份,講述了一場夢境,至于讀者讀完后是什么感受,就得看讀者本身的解讀了。
都說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讀一本書都有自己的理解,這些豈是于景行能控制的。
“他若真沒有鼓動男子自立,為何會跟叛軍茍合在一起!他罪孽深重,只能一死以謝天下!”花意一邊說著,一邊調動周身內力。
在陳姣姣還試圖跟她講道理的時候,花意突然暴起,雙刃清風鐮脫手而出,帶著陰煞之氣,劃破凝滯的空氣,如颶風一般,朝陳姣姣的脖子飛旋而去。
就在陳姣姣瞳孔放大,彎腰想躲的時候,花意另一把清風鐮也脫手了,朝著于景行的面門飛旋過去。
于景行肯定躲不開花意的必殺招,他剛意識到危險,清風鐮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在于景行命懸一線之際,陳姣姣用腳尖踢起一粒石子,把清風鐮打偏了幾寸,森寒的鐮刃割斷了于景行一縷頭發,擦著他的皮肉飛過。
兩人剛躲過這兇險萬分的一招,花意又欺身而上,握住清風鐮,一通絞殺。
陳姣姣護著于景行狼狽的躲閃,因為她跟高手過招的機會非常少,雙刃清風鐮又刁鉆古怪,根本預測不到它的運行軌跡。
陳姣姣接連失利,手臂、肩膀和手心,連著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噴,疼的陳姣姣火冒三丈。
她這個人有個怪毛病,平時還好,只要一打架,她渾身的血液就會沸騰,打的越狠,她越興奮。
而且每次跟人對峙,她不但不會怕,還總會冒出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給你活路你不要,休怪老子無情的心理。
這會明明是她被花意追著打,周身都是血。她卻覺得是花意在找死。
當所有人都用惋惜的目光看著落敗的陳姣姣時,只有陳姣姣還不清楚她的處境,表現的像是占上風的是她一樣,口氣陰冷的對花意說。
“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花意可能從未見過如此不知死活的人,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還這般嘴硬。
“你看你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也想殺我?”花意顯然已經試出了陳姣姣的深淺,就是一個莽婦而已,身形笨拙,對戰經驗為零,殺她不過百招之內的事。
“不是我想殺你,是你自己找死,”陳姣姣雙眼微瞇,視線冰冷。
花意不屑的冷笑一聲,手腕翻轉,雙刃清風鐮被她舞的更快了。
她再一次逼近陳姣姣,這一次,陳姣姣躲閃間,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她竟然想用一劃就破的衣物當武器?這種辦法也只有她這樣的愚婦想的出來。花意鄙夷的再次逼近陳姣姣,她的清風鐮跟敵人對抗時,越近威力越大,她不想再耗下去,打算速戰速決。
誰能想到,陳姣姣竟然真的把衣服甩了出去。花意轉腕間,就用鋼鐮把衣服劃破了。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這瞬間的破綻,正是陳姣姣刻意制造的。
眨眼間,陳姣姣出手如電的擒住了花意的手腕。這一擒,花意就再也沒能掙開陳姣姣的桎梏。
對陳姣姣來說,花意招式是快,花樣也多。但是她的力氣在陳姣姣眼里,就跟五歲小孩似的。
陳姣姣擒住她的手腕,隨意的往前一扯,花意左右手的清風鐮就撞在了一起。
她的手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陳姣姣對她沒什么好感,在看到她雙唇蠕動,嘴唇抿著一片雪花翎,試圖用暗器擊殺自己的時候。陳姣姣甩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不但把她嘴里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雪花翎扇飛了出去,同時也把花意扇飛了出去。
花意就像被大卡車撞飛了一般,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已然暈了過去。
“整一堆花里胡哨的,一點勁都沒有。”陳姣姣收回手,瞪了地上的花意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傷痕,雖然傷口都不深,這一道口子,那一道口子,卻都挺疼的。
陳姣姣越想越氣,又給了花意一腳,把人踢出兩米遠,看到她摔的口吐鮮血,才肯罷休。
誰又能想到,她這恐怖的一腳,只用了兩層力,已經腳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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