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第478章 你親我一下

第478章你親我一下

小牡丹這一覺睡得沉。

夢里她懷胎九月,顧家二老想要孫子,她家祖父祖母盼曾孫女,她跟顧大人成天為了取名的事絞盡腦汁。

誰知她摔了一覺,最后生下來一只狗。

兩邊長輩對她生了一只狗這事一點也不奇怪,最在意的竟是這狗到底是熊,還是雌。

小牡丹急出了滿頭大汗,硬生生被這荒誕的夢驚醒了。

她一睜眼就看見顧長安倚在榻邊,正瞇著一雙桃花眼看她。

“顧、顧大人?”小牡丹嚇得往床榻里側滾了一圈,“你坐在我床邊做什么?”

外頭天光大亮,朝陽初起。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件件都在,只有鞋子被脫了。

而且窗前除了顧大人,幾步開外還有四個奴婢在。

小牡丹看著這一幕,有些傻眼。

又好像,似曾相識。

上次顧長安在醉歡樓跟衛敬他們喝醉了,她把人弄回船上,結果顧大人拉著她的手不肯放,又是喊夫人,又是折騰的。

為了有人作證,也喊了好些人在屋里坐著,等顧長安醒了好把事情說清楚來著。

看顧大人這陣仗,莫不是她昨夜喝酒之后,也折騰人了?

孫魏紫這般想著,一邊拉著錦被,一邊小心問道:“昨夜……”

顧長安一晚上沒睡,就等著她醒呢。

一聽小牡丹問昨夜,他立馬就接話道:“昨夜,你非鬧著要給我生女兒,生一個還不夠,非要生夠七個,湊七仙女!”

“你、你別胡說啊!”小牡丹夢里就生孩子來著,最后生了條狗。

這會兒聽見顧大人說七個什么的,汗都要下來了。

“我可沒胡說啊,我有人證的。”顧長安說著,轉頭看了婢女們一眼。

后者見狀,立馬開口道:“少夫人,這真不是公子爺胡說的!”

“昨夜您站在屋頂上,喊得可大聲了!”

“又要生兒子,又要生女兒的!外頭那些小廝也能作證的!”

孫魏紫聽到這話,臊得掀起被子,整個人都鉆了進去。

好似她看不見婢女們,婢女們也就看不見她如此窘迫似的。

這聲“少夫人”她真的擔不起啊。

還有,她喝醉了為什么要喊著給顧大人生這生那的?

小牡丹以為顧大人喝醉了,非要拉著自己喊夫人就已經夠滑稽的。

結果她自己喝醉了,做事更離譜?

不應該啊……

沒等她回想起什么來。

顧長安朝眾人揮了揮手,“你們先退下,我與少夫人單獨說會兒話。”

“是。”婢女們應聲退下。

小牡丹被從顧大人嘴里說出來的那聲‘少夫人’給驚住了。

她坐在床榻上,頭頂錦被,整個人都蓋著,許久都沒動一下。

“你也不怕把自己悶壞了。”顧長安起身,伸手把錦被掀開。

此時小牡丹盤坐在榻上,顧長安站在榻前,微微俯身,掀開錦被時,忽然有了那么一點,掀開紅蓋頭的錯覺。

小牡丹抬眸看他,小臉紅撲撲的。

顧長安一看,就忍不住逗她,“怎么?你想起昨夜都做什么了?”

小牡丹壓根沒想起來。

她光想自己做的那個夢。M..

好巧不巧的,剛好能跟顧大人說的那些大差不差地接上。

小牡丹氣的啊,“我都說我酒量不好了!你還拿那么好喝的果子酒給我喝?你到底居心何在?”

“居心?”顧長安想了想,笑道:“居心自然是有的,我想看你酒后吐真言。”

小牡丹把錦被甩到了一邊,“什么真言?我……”

“昨夜你站在屋頂上喊,要同我成親,給我生兒育女,好多人都聽見了。”顧長安在榻邊坐了一晚上,把想說的話都簡化了,就成了現在這么一句,“這就是我想聽的真言。”

簡單明了。

一套就能把小牡丹套牢。

孫魏紫干笑兩聲,“醉酒之后說的話怎么能當真呢?”

“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顧長安一副‘我早就把你看透了’的表情,對她說:“所以,我在你榻邊守了一夜,就等著你醒了,再確認一遍。”

小牡丹聞言,連忙道:“不用確認了,昨夜我就是喝多了胡說八道,顧大人……”

不等她說完。

顧長安幽幽道:“你承認你說過就好。”

“你這……”小牡丹都愣住了。

顧大人這完全不走尋常路啊。

現在她都承認說過那些話了,想矢口否認都難。

孫魏紫一頭栽倒在榻上,用拳頭捶枕頭。

顧長安在邊上同她繼續說:“我昨夜已經答應你了。”

小牡丹聞言,枕頭都捶不動了。

“待會兒我就去同祖父祖母說,收拾行李上京去,到孫家提親。”顧長安道:“咱們走水路,應該能趕在中秋到京城,八月底定親,今年十月成親,年節的時候,你說不定就懷上了……”

“等等、等等!”小牡丹生怕他后頭就要說到生男還是生女了。

她實在有些頭疼,不得不開口打斷他,“這事不急,真的不急,我剛睡醒,頭還有點暈,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成不成?”

“成,那我先出去了。”顧長安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來著,回頭問她:“你喜歡鳳冠上嵌東珠還是夜明珠?”

小牡丹愣了一下,答道:“東珠吧,夜明珠白日里不怎么好看。”

“行。”顧長安高高興興地推門去了。

小牡丹坐在榻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剛才跟顧大人說了什么?

鳳冠上嵌東珠……

我跟顧大人互通心意了嗎?定情了嗎?

怎么就直接跳到定鳳冠這一步了?

顧大人要是真的一回京就去家里提親可怎么好?

這事,她跟祖父祖母還有叔伯哥哥們,可一句都沒提過。

孫魏紫一想到這,就坐不住了,立馬起身下榻,穿了鞋就追出門去,可不能讓顧大人這么快就跟顧家二老說提親的事。

可誰知,她剛一出門,就看見端著水盆、方巾等物的婢女們朝她盈盈施禮,“奴婢伺候孫姑娘梳洗更衣。”

小牡丹這才發現自己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還帶著酒氣。

一向講究的顧大人,竟然能忍受這些,在她榻邊坐了一夜。

方才不見他有一絲嫌棄。

害得她也沒發覺自己有什么不妥,險些追到顧家二老院子里去。

“進來吧。”小牡丹朝婢女們笑了笑,退回了屋子里。

婢女們跟進去伺候她更衣洗漱。

等小牡丹梳洗完,顧長安和顧家二老已經坐在了花廳里。

婢女們剛把早飯端上桌,她進去同顧家二老見禮。

顧家二老待她倒是同昨兒一樣,這讓她心里輕松不少。

反倒是顧長安生辰都不過了,急著要回京城。

小牡丹見他如此,不由得目瞪口呆。

顧家二老也能急長安之所急,吃個早飯的功夫,仆從們就打點好了行李。

小牡丹都不知道自己是上船的。

總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顧家的大船已經揚帆起航,往京城去了。

走水路要比馬車快上許多。

顧長安帶著小牡丹和二老沿途玩玩逛逛,到京城那邊剛好是八月十五。

正值午后。

金秋時節,丹桂飄香。

昨兒夜里便已經開始舞游龍賞燈會了,佳節之時,白日里的京城的各大街道,也是人潮如織。

顧長安讓仆從婢女們先送二老回府,自己則同小牡丹一起登上馬車,送她回孫府。

到了孫府門口,他正打算同小牡丹一起下馬車,哪知剛探出一個頭,就被她摁回馬車里。

顧長安跌坐在車廂里,滿眼震驚地看著小牡丹:“這光天化日的,你要對我做什么?”

小牡丹此時正一手撐在車廂上,居高臨下地對著他,

此時的姿勢……

再低頭,就像是要親他似的。

顧長安俊臉微紅,“你要那什么,直說便是了,這么忽然,動作還有點粗魯,嚇我一跳。”

小牡丹聞言頓時:“……”

她心里喊冤不已:我沒想怎么你!

我是怕你就這樣跑到我家里去說提親,會被我哥哥們打出來!

她恨不能把想說的這些話都頂腦門上。

奈何顧大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是什么都沒看出來。

“好了好了,你別瞪著我了。”顧長安緩緩起身,輕聲同她說:“我剛才就是想下馬車扶你一把,我剛從船上下來,風塵仆仆的,就算帶著重禮,也不能就這樣上你們家提親啊,這也太不講究了。怎么也得先恢復沐浴更衣,焚香禱告什么的。”

小牡丹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是馬上就上門就好。

好歹她還能先跟祖父祖母還有叔伯哥哥們先暗示一二。

“那個……今日中秋佳節,陛下定會在宮中擺宴,咱們這事還是過些天再提,不然你我一道出京,在外頭同行數月之事,落到旁人耳中,難免像是咱們已經有了什么似的。”小牡丹掏空了心思想由頭,想把這事往后拖拖。

顧長安聽了也覺得有理,便同她說:“你放心,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你的名聲有損。”

小牡丹聽到這話,雖然覺得顧大人的重點好像跟自己的有點不一樣,但怎么也應該大差不差。

她點了點頭,同顧長安道:“那我先回家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好。”顧長安應是這么應的。

但小牡丹轉頭往外走的時候,顧長安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不讓走。

“不是說好了各回各家么?你拉著我做什么?”小牡丹甩了一下沒能甩開,頗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你剛才推我了。”顧長安一本正經地耍無賴,“還沒哄。”

“你……”小牡丹真是說不清楚了。

可誰讓她真的推了呢?

顧大人這雙馬并驅的奢華大馬車停在孫府大門前太顯眼了,守門的小廝頻頻往這邊看。

用不了多久,就會驚動府里的人。

小牡丹橫了橫心,“你說吧,要怎么哄?”

“我很好哄的。”顧長安拉著她的手,把她往跟前拽了拽,“你親我一下。”

“你、我……”小牡丹抬手就想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但顧大人這張臉生的當真是俊美至極。

這么近距離的看,更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她手都抬起來了,愣是打不下去,轉而捧住了顧大人的側臉,在他頭上輕了一下。

這一親下去,顧長安就愣住了。

手上的力道也跟著松開。

小牡丹親完就跑,拎著她的大包袱跳下馬車,飛一般進了孫府大門。

顧長安在馬車坐了許久,都沒動。

“公子?公子!”車夫喊了他好幾聲,“孫姑娘已經回家去啦,您是回府還是去別處?”

顧大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原本是逗小牡丹玩的。

誰知她真的親了。

他忍不住笑起來,“不回府!先進宮。”

“好勒。”車夫調轉馬頭,朝皇宮的方向飛馳而去。

顧長安穿著一身紫色錦袍,直接就往長華宮去。

宮中正忙著擺中秋夜宴。

秦灼忙里偷閑,正與初五在庭前比劃。

晏傾坐在邊上跟謝無爭下棋。

花辭樹、林澤他們都在,顧長安到的時候,初五正同秦灼對了一劍。

劍氣縱橫,落葉紛紛。

蓋了顧長安一頭一臉。

秦灼哈哈大笑,“長安回來的正是時候。”

顧長安一心想著自己跟小牡丹的事,沒有半點不快,只展開扇子拂去衣裳的落葉。

他這般有氣量,反倒讓秦灼有些不適應,當即收劍入鞘,走過去替顧大人拂去頭頂的落葉。

她忍不住笑道:“才兩三個月不見,我們長安再都不是愛生氣的長安了?”

花辭樹等人紛紛看向了他。

“這有什么可生氣的。”顧長安搖了搖扇子,“我這一路風塵仆仆,幾片葉子算什么?”

秦灼一聽,就知道顧長安后面肯定還有話,她給晏傾遞了個眼神。

晏傾剛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抬眸道:“不急,正事私事,你且說來便是。”

顧長安道:“正事我先前都寫在折子里,讓人送回京城了。”

“那你就是要說私事了?”花辭樹看他這樣就知道,不咸不淡道:“也不知道是誰出京前非要拉著我們喝酒,逼大家一塊立誓說什么‘兄弟一生長相守,誰先娶妻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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