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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正站在那書桌前,而那人坐在里頭,目光微冷的打在她身上,青夏頭皮發緊,只得順從他話,繞到他身邊,那眼睛不敢亂看,目之所及只有他身上那已經換過的藏藍衣袍,以及袖口上繡的墨竹,聽說墨竹是那靈揚郡主最喜之物,而兩人約莫在年底也快要成婚了……
乍一看到這衣裳的繡紋,腦子里不自覺的想到了這些,面前老夫人還給靈揚郡主送了一盆十分精致且價值不菲的青竹玉雕,聽說那郡主十分喜愛,日日擺在床頭觀賞。
青夏目光微頓,沉下口氣,將腦子里一些個胡思亂想甩去,卻見那雙骨節分明,分外修長的手朝她襲來,那手扯住她凌白的腰帶,將她整個人一帶,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就這么入了他懷。
青夏嚇了一跳,忍不住抬頭看去,那人手上分明做著這樣的事,眼神卻沒有一絲溫度,不像是想調情,與在蓮睡居相差甚遠,那只扣在她腰間的手似乎是想捏碎她一般。
“大少爺,您……”
“噓,讓我再細看看,是什么樣的國色天香,讓老夫人將你送來。”
略帶調味的話,卻并未讓人心有悸動,反而他這樣的態度,更讓青夏琢磨不清。
方才在蓮睡居,他姿態輕松愜意,可現在,卻多了幾分陰沉之感。
青夏緊張的呼吸都輕了,身體也繃緊了一些,哪敢看他,只微微下垂,任由他目光放肆的上下打量。
宋溓看著懷中的女子,普通的姿色,木訥的性情,只有這身板,輕的不可思議,方才就發現了,看著倒是個老實人,只是不知道是真老實,還是裝老實。
手捏住她的后脖頸,目光不錯的盯著她每一個表情,看著她不得不仰頭對上自己的目光,又似乎被燙了一下趕緊移開,他笑了,笑的幾分輕佻,手指不自覺在她臉上游走。
“你這丫鬟心不誠吶,老夫人派你來辦差事,你這般是想讓本少爺主動么?”
青夏忙起身,他也沒按著,只看她微喘著,斜了眼窗外金黃的光色,面色微紅:“大少爺,青天白日,您讀書怕是累了,奴婢還是先伺候您用飯吧。”
宋溓呵笑一聲,現在知道青天白日了,方才在蓮睡居那,可是一副待君采頡模樣,哪里管得了白日不白日,這些女子,妖媚惑主,眼前這個,也不外如是。
也不知,自己若非要,她是否能保持矜持。
那手便又襲了過去,這一次,不由得她掙脫,牢牢地將她困在自己腿間,聲音又輕又清楚,準確無誤的傳入她耳里。
“在蓮睡居也是青天白日,你不也寬了睡袍,只待侍奉?怎么如今到了爺的院里卻推三阻四,可是覺得老夫人不在,便可以對主子的話陰奉陽違了?”
這話說的屬實是太嚴重了,她不過一聲勸誡,怎么就被扣了這么大頂帽子了,青夏白了臉,忙為自己解釋:“大少爺莫怪,只是天色漸暗,奴婢只是怕您餓肚子,什么都不如身體重要。”
“是么?”
“是,奴婢絕無虛言。”
無趣,死板,給了她桿子,卻不敢順著往上爬,先前還用那等手段釣著自己,如今給了機會卻視而不見,她是欲擒故縱?
手松動了些,她便順勢起了身,往外看了眼,自顧自的道:“奴婢對您的院子不熟,為以后行方便,便親自去趟看看晚飯做的如何了。”
宋溓沒有說話,如此倒也是默認了。
青夏轉身就走,淡紫色的裙擺打了個旋,似乎帶著一股蘭氣飄遠。
這個女人像是開在院角的淡紫色的花,小小一朵,不甚起眼,也沒什么意趣。
他不信,進了他這院子的女人,哪個不是使勁了手段往上爬,這后院里,依附男人的女人都一樣,名分低賤,搖尾乞憐,端是一副可憐相,窮盡勾引手段,只會壞了后宅安寧,叫本該好好過日子的人痛不欲生。
飯間無言,青夏自然不會主動去找話,她自認,她還沒那個臉面,能引的大少爺交談,只做好本分,與他布菜。
一頓飯,他吃的舒不舒服青夏不知,但青夏早已被汗浸濕,她只得擯棄雜念,以求安穩,終究是在老夫人身邊訓練過的,不至于應付不好這種場合。
這日頭再怎么捱,暮色也要降臨,好在他沐浴時不喜人打擾,并沒有讓她伺候,青夏跟著喆友去了旁邊的耳房,喆友說道:“青夏姑娘,咱們院子很少有丫鬟伺候,您自個兒收拾可方便?”
大少爺的院落不同于其他兩位公子,宋溓喜靜,又不愛脂粉,除了外院有兩三個丫鬟灑掃,里頭幾乎都是小廝奔走,也難怪老夫人著急著給他安排通房,世家大族的少爺,又婚事將近,身邊竟無一個暖床的丫鬟,說出去都怕沒人會信。
青夏自己本身是奴才,任何事親力親為慣了,倒也不覺得什么,待進了房中,左右環顧,去那浴桶旁脫了衣裙擱置在那屏風上,踏入桶中,略有些燙的水溫讓她有些退縮,稍有些適應了才整個進去。
泡在浴桶里,頭擱在邊沿,心里有些沒滋沒味的,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她清楚,若是今夜事成,她便不再是之前的那個青夏了,老夫人說過,只要她能將少爺服侍的妥帖,將來郡主入府,必然放她出府,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讓她有名分或是無名分的困在這個后院。
可是…
可是,今日陳燕等人的事歷歷在目,她自認不會比那些更有本事,她既害怕,怕做的不好被拉出來發落,連田媽媽的女兒在這兒,也是說罰就罰,自己哪里有什么體面,只怕真有什么問題,老夫人也不會顧念主仆一場而放過她,同時又暗自禱告,期盼大少爺對她也如陳燕幾人,這樣,她至少守得住自己。
今日她問李娘子那些話,心里自然擔心后事,老夫人金口玉言,可真有了那事,這樣的大家族可真會放了她去?再且她雖未經歷過情事,卻也看的分明,大少爺對她,嘴上雖然沒饒過,可那眼里分明沒有一絲情緒,就像是看一個物件,無欲無求,對她來說本是好事,但如今這個境況,卻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心里的矛盾說不出,只叫她徒增煩惱罷。
她怕,又不得不擯棄雜念與自尊,去向他搖尾乞憐,更在那床笫之間,教他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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