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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病就病。
來勢洶洶,毫無預兆。
瞬間,九兒隱藏在易容假面皮下的嘴唇青,汗如雨下。
心口就像被刀絞一樣,真正痛得她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那種形容不出來的難受和痛,折磨得九兒意識都開始模糊。
九兒咬緊牙關,讓自己極力保持清醒。
也就是這個時候,馬車完全駛離九兒的視線。車里的蘇景行和烏海神女并沒看到九兒的異常。
九兒這邊,短短時間,全身已經跟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望了望馬車消失的方向,九兒深吸了口氣。
仙人板板的,這罪實在不是人受的!
今天她必須要搞定蘇景行,便是不能軟來,強來都要拿下他!
想到這里,九兒愣是撐起痛苦難受到極致的身體,請旁邊的人幫忙去租了一輛馬車,追蘇景行去也!
九兒上了馬車離開后,隔九兒相對比較近的,跟著保護她的兩名影衛其中一位敏銳的的開口道,“阿九姑娘似乎有些不對勁?”
另一個影衛也有所察覺,不過,“許是聽到蘇公子被賜婚的消息,加之剛剛又被蘇公子和烏海神女兩人同乘一輛馬車的親近姿態刺激?”
另一個只稍微沉吟了一下,就嚴謹負責的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事關阿九姑娘,我們必須稟報主上。”
這話另外一個人也贊同。
很快就召來一名影衛,讓其去稟報段容。
九兒雖然易了容,甩掉了其他那些有心人。
但段容和蘇景行的暗中保護她的人是不能把她跟丟的。
九兒一般也沒拿他們當外人,偶爾現后,也沒刻意再要避開。
也就是除開段容的人,蘇景行的人其實也在。
但是一般情況下,兩邊的人遠近程度是不一樣的,段容的人更近一些。
是近身保護,段容的人離的距離相對比較遠。
是以,蘇景行的人并未現九兒的那點‘小異常’。
再說九兒,要找到蘇景行的馬車去了哪里并不難。
今日這么大的新聞,人人都在傳說。兩個當事人還同乘一輛馬車。
好問他們行程得很。
蘇景行和烏海神女這次并沒去蘇家茶鋪,而是直接去了蘇府。
九兒的馬車停到蘇府門前時,蘇府早已府門緊閉。
九兒強撐著一股勁兒,直接去敲門。
門很快打開,門房愣了一下,“請問你是?”
九兒有些虛弱的沖他瞇眼笑了下,“向小哥,我是九兒。”
門房愣了一下,恭敬的道,“原來是阿九姑娘,”轉而又有些尷尬的道,“阿九姑娘您是來找主子的嗎,主子現在……”
他們都以為這個不同凡響的阿九姑娘會和自己主子有點什么,沒想到突然一下,主子被賜婚了。
賜婚對象不是阿九姑娘。
本以為主子會不樂意,沒想到主子不但一大早就去謝恩了,還把烏海神女帶回了府……
他們蘇府到現在,能踏進府的姑娘就兩個,一個是眼前的阿九姑娘,一個就是現在主子的賜婚對象烏海神女了……
現在烏海神女正在府內,門房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攔。
九兒挑眉,似笑非笑,“怎么,蘇景行有說不讓我再踏入蘇府嗎?”
轉瞬間,已經完全看不出一點身體痛苦和虛弱的影子。
門房更尷尬,主子當然沒說。
九兒又沖他笑了笑,轉而禮貌的點點頭,“打擾了。”
話落徑直穿過門房,進了府。
一路上,蘇府以前看到九兒都會真心實意高興打招呼的那些人,現在乍一看到九兒出現,都有些回避視線的尷尬。
九兒從他們的眼神中徑直琢磨出蘇景行和烏海神女現在最可能在的地方。
直接就朝蘇景行居住的那片院落而去。
眼看九兒的身影消失,廚房和九兒很是熟悉的那位嬤嬤嘆了口氣。
“主上的事自是輪不到我們來管,但老婦人真的愚鈍了,實在看不清主上這是走的一步什么棋。”
旁邊的中年廚娘道,“主上這是選了烏海神女么?”
她心底雖然更喜歡阿九姑娘一些,但是不得不說,烏海神女無論是人或者是背景,似乎都更配主上……
老嬤嬤搖了搖頭,“所以說老身實在看不懂啊。”
主上待阿九姑娘明明那般不同。
“走吧,干活了。”
九兒在往蘇景行院落這一路,也完全沒人阻攔她。
哪怕是她進入蘇景行的院子,門口的護衛也沒攔她。
九兒看到蘇景行和烏海神女的時候,蘇景行的書房門窗都開著,透過窗戶,看到兩人在平常不過,也是在和諧不過的在下棋。
看見她出現,烏海神女甚至還對她笑了下。
九兒蹬蹬蹬進去,也沖烏海神女笑了下,而后直面蘇景行。
又水又靈動的眼睛黑葡萄一樣一眨不眨的看向蘇景行,“蘇景行。”
這個時候,烏海神女看了他們一眼后起身道,“坐久了也有些不適,你們聊,我出去轉轉。”
話落很快走了出去。
九兒卻固執的看著蘇景行,一直看著他。
蘇景行抬眸,“阿九姑娘。”
九兒一屁股在他對面之前烏海神女坐的地方坐下,漆黑水靈的眼睛還是盯著他。
她壓下面對蘇景行后更痛苦似乎百倍的難受勁兒,開門見山的道,“蘇景行,你真的要和烏海神女成親嗎?”
蘇景行平視她的黑眸中,平靜無波,“君無戲言,旨意已下。”
還真的要和烏海神女成親!
大爺的!
她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身體的疼痛難忍讓九兒不受控制的吸了幾口氣,心中似乎也有什么形容不出來的更難忍的酸酸澀澀的痛漫延開來。
“蘇景行,你選擇了烏海神女,也就是,我們兩個沒有可能了嗎?”
蘇景行黑眸幽深,“阿九姑娘想要什么樣的可能?”
九兒微歪頭笑,“譬如我們成親,生活在一起。”
蘇景行閉上眼睛,掩了眼底的苦澀。
在睜開時,也笑了,只剩下平靜,“阿九姑娘,我們不是一路人。”
“所以,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對嗎?”
蘇景行,沉默。
九兒笑,又無辜又無邪,“既然如此,蘇景行,對不住了。”
隨著她話音落,蘇景行表情少得可憐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詫表情來。
“你……”
卻在九兒隨后揭開藥皮面具后,心被狠狠的扎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