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

求婚,可愿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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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怕這是一場恍惚的夢。

一時之間只是癡癡的,無聲的看著她,都沒了反應。

此時此刻的九兒眼中視線漸漸聚焦,也看清了身下被自己壓著的人不是段容,而是蘇景行。

乍一看見蘇景行,九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蘇景行這個時候卻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一手護住九兒的背,一手扶抱著九兒的身子,緩緩坐了起來。

徹底清醒過來的九兒和蘇景行兩兩相望,四目相對。

九兒現,自己身體內那火燒火燎的感覺消失了。

除了躺太久無力還有些暈乎昏沉外,身體也無太大的不適。

這是她之前為了強撐用的那些手段被解除了。

九兒心神俱震。

她實在沒想到解除后,自己能恢復‘正常’樣子。或者說,能恢復成她平時不病的樣子。

不過,身體的疼痛暫時消失了。

心尖那種密密麻麻的針扎一樣的痛卻再度無邊無際的泛上來。

特別是她就這樣看著蘇景行,蘇景行也就這樣看著她,相顧無言的時候。

這種感覺愈濃郁。

依舊不受她控制。

蘇景行先開了口。

他抬手自然的替她整理了下凌亂的額,“醒了?身體可有哪里不適?我之前讓人給你尋那位神醫找到了,現就住在隔壁。我去請他來給你看看。”

這親昵的動作,溫柔的語氣。

九兒眨了眨眼,又轉頭四下看了看,“蘇景行,你沒睡醒嗎?”

蘇景行微頓,被她逗得這許多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睡醒了。是你沒睡醒。我先扶你起來。”

蘇景行把九兒抱扶了起來,直接扶到床上坐下后,“我去隔壁請神醫。”

九兒眼睛彎了彎,“好。”

老者很快被請過來,九兒乖巧讓他號脈檢查了一番。

直到老者驚嘆連連,“怪哉,怪哉啊!”

他看向九兒,“聽聞姑娘你自己便醫術驚人,老朽也就不轉彎抹角了。姑娘的身體雖然還是孱弱,但此刻看起來,竟然和普通的常人差不多!”

九兒無辜,“我也很納悶啊……”她應該再也爬不起來或者醒不過來才是。

老者和九兒各自又交流了一會兒,確定九兒現在真的沒什么大問題后,老者帶著一團迷霧先離開了。

但只有九兒自己知道,自己這身體狀況依舊是一種假象。

說不準下一刻再次病。

她一點也不夸張,因為現在看著蘇景行,她的反應比當初剛看見蘇景行時更無法自控得多。

但她也清楚一點,就是她沒死,她還有一點時間。

說不準還有一絲希望。

但現在卻怎么沒有想象中高興呢?

或許,因為她的這條命,是段容換來的嗎?

這兩個字從腦海中閃過的時候,九兒的心也再次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般,痛楚幾乎淹沒了呼吸。

她下意識捂住胸口,微微皺眉。

蘇景行見狀,眼里是止不住的緊張,立刻上前扶住她,“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九兒抬頭看向他,咬了咬唇才開口道,“蘇景行,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蘇景行含笑撫了撫她的臉,“你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和我成親么。我們明日就起程,待回到滄禹準備好聘禮,我就去大景求親。”

幸福來得太突然,九兒有點愣怔。

“求親?”

“嗯,求親。”說到這里蘇景行黑眸注視著她,里面有著無以名狀的諸多情愫,那么吸引人,卻又有種一種莫名的隱約脆弱感。

仿若就是最美好的夢,一醒來就要碎。

他注視著她,鄭重又溫柔的道,“阿九,你,可愿嫁給我?”

嫁給他。

她終于走到自己想要的一步了。

她身體也好,腦中想法也罷,都本能的近乎想要立刻就靠近蘇景行,可是為什么,她還是沒有那么喜悅?

不過,“我愿意!”

她要活下去!

何況,她這么心悅蘇景行!

話音剛落,九兒整個身子都被面前的男子攬入懷里,緊緊的,就像怕她不見了一樣。

等蘇景行離開,九兒一個人躺在床上后,卻再也睡不著。

她來滄禹的目的終于快達到了。

但是……

但是……

九兒捂了捂心口,干脆披衣開門出去。

沒想到剛開門,就看到門口靠著墻守護著她的蘇景行。

蘇景行看見九兒出來,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溫聲道,“可是睡不著嗎?外面涼。”

九兒主動握住蘇景行的手,“外面涼你還守在這里呀。我又沒什么問題了。”

蘇景行笑了笑,反握住她的小手,給他保暖。

“蘇景行。”

“嗯,你說。”

九兒抬眼看著他,面前男子那雙仿若工筆畫勾勒的好看眼眸深處,是比夜都深邃的顏色。

九兒不想在起什么波瀾,也不想再讓蘇景行誤會生氣。

她沒有隱瞞,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蘇景行,段容救了我,我想知道他在哪里,現在怎么樣。是否還……”活著。

蘇景行很想親自告訴他,但是,對他來說,何嘗不是凌遲。

他頓了頓才道,“他有下屬就在漁村,他們比我更清楚,我讓他們來見你。”

段容下屬來的時候,蘇景行便先行出去了。

段容下屬太多,眼前的人九兒看著陌生得很。

那是個沒太多表情,很冷肅的男子。

給人的感覺……頂級殺手般的危險。

“見過阿九姑娘。”聲音雖然沒有溫度,但有著段容所有下屬對九兒一樣的絕對恭敬。

九兒起身,沒注意到自己手指都緊張得蜷縮了起來。

“可不可以告訴我,段容在哪里?”

黑衣人寂默,死一般的寂默。

九兒走近他,似乎是笑了下,但心口再度抽疼起來。

“你說啊。”

黑衣人垂眸,“阿九姑娘,那日主上把您拋過來,是屬下接住的您。而主上受傷太重,沒撐住,我們沒來得及……”

九兒一把抓住他胸膛衣裳,“什么意思?”

“我們還沒找到主上。”

他突然單膝跪下,“阿九姑娘,是屬下們無能。我們學藝不精,才……請您責罰!”

他是真的請罰。

他雖然是段容身邊身手最好的影衛護衛,整個滄禹,能打敗他的人不出三個,但他依舊學藝不精啊!

但凡他輕功比主上好,身形比主上快,在災難生時,他就可以先主上一步去救阿九姑娘!

或者哪怕早到一點點,能殺了那些圍攻主上的黑衣殺手也好啊!

也不至于……

也不至于……

這些日子,他們不顧海上氣候惡劣,不顧可能遇到海底火山再次爆,讓人去找了一次又一次,所有人輪班沒日沒夜的找。

他希望眼前的姑娘能狠狠責罰自己。

沒有主上的命令,他甚至無法追隨主上盡忠而去。

九兒嘴唇有點白,聲音也有些干澀,“你起來。要說責罰,不該是責罰我么。”

“阿九姑娘,切勿如此說。這不是您的錯!主上在滄禹出的時候,雖然我們沒找到您具體去哪兒了的行蹤線索。但主上當時就肯定的說過,您一定是來了烏海這邊。”

他似乎生怕九兒責怪自己,近乎笨拙的解釋,“主上說,雖然他已經派了人去營救王二姑娘,但是您一定明白,便是他的人去營救,也不能確保王二姑娘能百分百無恙。”

“所以您一定會親自去救王二姑娘。”

見九兒不說話,他絞盡腦汁又道,“這場災難是意外,是所有人沒預料道的。也不是人力能阻止的……”

九兒輕輕笑了起來,“你是段容的得力護衛?怎么傻乎乎的樣子。”

黑衣人一愣,表情就是一種特別反差的那種冷面愕然。

九兒又笑了起來,“起來吧。看樣子你還比我年長好幾歲,你給我下跪,我怎么承受得起。”

那黑衣人下意識起身,經過九兒這近乎不禮貌的調侃攪和。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心中的自責和愧疚多少好受了些。

他去看九兒,卻見九兒臉色如常,看不出端倪了。

九兒甚至又笑了下,“還沒找到人,不要悲觀不是嗎。段容那么厲害,對不對?”

黑衣人點頭,“對,主上一定會……沒事的。”這句話實在有些自欺欺人。

九兒在門檻前坐下,“你給我具體說說吧,說說你們這一路的情況以及我昏迷后的所有事。我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

黑衣人開始恭敬的陳稟。

他也的確是個鐵憨憨。

沒什么情商那種。

當真完全如實回稟。

“那日阿九姑娘您從蘇府出來,遇到主上又給主上下了毒離開后。主上第一時間去見了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