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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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個姓沈的先生,并不是什么普通朋友,梁玉瑾像不怎么機靈的腦袋,突然開竅了一回。

能讓溫希恩露出這種表情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哪怕梁玉瑾不怎么愛看戲,也知道梨園花旦沈玥,他的名聲火遍了上海灘,溫希恩功不可沒。

冬季凜冽的風便迎面撞了過來,梁玉瑾皺著眉頭,幾乎把整張臉都埋在了暖和的圍巾里。

她低著頭看到溫希恩雪白的臉頰被風吹的又白了幾分,冷淡垂下的眼睫投下一層淺淺的陰影。

“你讓他走。”

這短短的一句話,卻比寒風還要冷的刺骨。

下人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出了口,“少爺,他已經在外面站了一天,趕都趕不走。”

溫希恩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什么溫度,“不要管他。”

下人連忙彎腰答應著,小跑著離開。

梁玉瑾把溫希恩推到房間門口,她原本是想推進去的,但是溫希恩提前一步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面的梁玉瑾還是愣愣的,怎么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其實以前她是很怕溫希恩的,再加上身份,心里一直都很自卑。

原本她是想回房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到了下人說的話和溫希恩當時的反應,她就突然有點想見見那個戲子了。

出乎梁玉瑾的預料,那個戲子長得并不漂亮,更不娘氣,而是一種清高的俊美。

她還以為能把溫希恩迷的暈頭轉向的,會是一個比女子還要漂亮的人物。

男人身姿挺拔筆直的站在雪中,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看著實在是不好接近。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陰翳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

可是現在他多少有點狼狽,眼下有青黑的黑眼圈,神色憔悴,但是眉眼之間的郁氣很濃。

梁玉瑾卻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太陽被烏云遮住,一瞬間又陰云密布,呼呼呼,寒冷的北風吹在的臉上,像刀割一樣。

雪又開始下了起來。

但是站在門口的男人卻還是一動不動,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暗沉如墨的眼眸仿佛透過了這層墻去看他心里的那個人。

沈玥聽聞溫希恩病了,就想來看看,他心里說服著自己,說只看一次,之后就斷了。

他也從來都不是厚臉皮的人,不容易鼓起勇氣想來看溫希恩一面,卻被拒之門外。

按道理說被拒絕了,他不可能會死皮賴臉的賴著門口,可是雙腳仿佛被凍在了原地一樣,腦子也空白了。

溫希恩現在想都不想見他了……

他也終于甩開了那個粘人精,應該可以落到一身輕松才是。

可是現在為什么有那么點稍微的難過呢?

那點難過一開始還可以忽略,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微微的刺痛變得讓人難以忽視。

就在他陷入一種可怕的漩渦中,沈玥的耳邊響起少女輕柔的聲音。

“你還好吧。”

只見沈玥此時的神色駭人無比。向來以清高自居的臉中此刻微微的扭曲,那雙暗沉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眸中醞釀壓抑著一場令人心驚的風暴。

這可把梁玉瑾嚇了一跳,她垂下眼睫,不肯正視男人的眼睛,把傘往他手里塞。

沈玥并沒有領情,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他看著眼前面容清麗的少女,眼睛一亮。

“是你。”

梁玉瑾疑惑的摸了摸頭發,輕聲的詢問,“你……認識我嗎?”

等梁玉瑾仔細一看,在腦海里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

她就說這個男人怎么這么眼熟,在十幾年前這個人就來了一趟梁家,但是卻被趕了出去,當時還下著傾盆大雨,梁玉瑾的學校剛好放假,她瞧著這個人可憐,就把自己的傘給了他。

當時的男孩一雙眼睛惡狠狠的向著幼狼,哪怕身上很多傷口狼狽不堪,表情卻依舊是兇猛的。

與眼前清高倨傲的男人還是有區別的。

這么一想,梁玉瑾也就沒那么怕他了,但是她又想到他和溫希恩的關系,一時間五味雜陳。

梁玉瑾輕聲的勸告,“你不要再等了,你等的人是不會來的。”

沈玥頓了頓才笑著問,“你和梁希恩是什么關系?”

他的語氣溫溫柔柔的,并沒有什么攻擊性。

對人的情緒變化一向很敏感的梁玉瑾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雖然沈玥是笑著卻無端令人毛骨悚然。

梁玉瑾縮了縮說脖子,感覺有點冷,“她是我的哥哥。”

這個答案是沈玥意料之中的,看梁玉瑾的穿著就不像是下人,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

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在怕什么?怕溫希恩移情別戀嗎?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溫希怡有多么的愛他,誰都從他身邊搶走不了。

沈玥這次是笑的真心實意的,“恩恩的身體怎么樣了?沒什么大問題吧。”

梁玉瑾不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她有點被沈玥在大冬天站了將近一天的姿態軟化了。

于是她向沈玥透露了一些,“她身體好多了,你也不要在這里白等了,就算你在這里等一天她也不會出來的,而且我勸你不要把這段感情當真,你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以梁玉瑾的思維,他認為是溫希恩不要沈玥的,畢竟溫希恩是什么人?

對沈玥可能也只是一時興起,他們兩個人是真的不合適。

不管是性別,還是身份。

“你知道什么?”他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令人脊背生寒的冷意,“我只是來看看她死了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對這種人動真心。”

他這句話不知道是為了說服梁玉瑾,還是說服他自己。

梁玉瑾看到的是與他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符合的眼神。

透過眼神里那虛假的冷漠,深處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渴望和怨恨。

像是怨恨梁玉瑾的話。

雪越下越大,干枯的樹枝被白雪裝飾,不再單調,雪花飄落到了沈玥的臉上,涼到了心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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