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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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希恩聽到上頭有平生的哀求的聲響,然而無暇顧及,五指緊緊扣住地面讓自己不至于完全倒下。

其實溫希恩的腦子也是一片混亂,她知道她自己做錯了,這是她這一生犯的第一次錯,她無顏面對方丈和雍和庵。

可能是溫希恩的模樣太過于凄慘,四周徹底寂靜下來,溫希恩努力跪正,冷汗從脖子順著衣襟流進去融到傷口處,痛得她渾身發抖,然而她忍著一聲不吭,只是神智漸漸開始發昏。

終于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溫希恩感覺天旋地轉,再抵擋不住,逐漸失去了意識。

在迷迷糊糊之處,溫希恩聽到方丈嘆了一口氣。

“……斷崖思過十年。”

方丈終究還是心軟了。

再醒來四周已變成陳舊發霉的土泥磚墻,全不是溫希恩熟悉的房間了。

不知是溫希恩皮糙肉厚還是昏睡了太久,背后的傷居然只有一絲癢痛,她本以為會摸到猙獰的傷疤或者淋漓的血,但觸手只一點凹凸不平的痕跡,猶如針腳粗糙的刺繡橫亙于她的脊骨處,甚至本應跪得青紫的膝蓋也光潔如初了。

溫希恩撫著疤痕出神,才發覺周身衣服也都換了新的,干燥服帖地包裹了她,低頭嗅一嗅,是平生身上慣有的皂角氣味。

溫希恩驚了,暗戳戳系統:完了完了,他們不會發現完是個女的吧!

系統:這不是有我在嘛,我篡改了一下記憶。

溫希恩:你還有這種功能?

系統:把你的小算盤收一下,這功能不能隨便用的,會出事的。

外頭光芒四射,太陽懸在窗欞外,滾圓明亮。恍惚了好一陣,溫希恩才反應過來,竟已是午時了,只是不知道是哪日的中午。

除了陌生的環境,仿佛什么都沒改變,什么都沒發生,溫希恩好像只是大夢一場。

周圍寂靜不見人煙,但溫希恩明白,她已經被幽禁在這里了,而且沒有期限。

溫希恩起身推開門走出去,這里荒草萋萋,幾棵枯木扭曲地張牙舞爪,根葉虬結。

崖上是一間破落木屋和幾叢枯枝爛葉,崖下是不見底的云煙,溫希恩望著下面深不可測霧茫茫一片,忽然覺著自己很渺小,不僅是蕓蕓眾生當中最不起眼的那個,更是最無用的那個。

溫希恩靜靜坐在崖邊,直到太陽快要落山,剛回到小屋子里,門外已經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一個人。

平生拎著食盒,見溫希恩蒼白的臉立馬擔憂的問道,“凈塵師兄,你身體沒事吧?”

溫希恩搖了搖頭,隨后就低垂的長長的睫毛。

平生一雙眼卻死死盯著溫希恩,他將食盒放在桌子上說:“我來給凈塵師兄送飯,本想放在門口就走的,可是……”

溫希恩沒法,只好開口安慰道:“我無事。”

溫希恩看到平生握緊了拳,眼眶漸漸泛紅:“怎么可能沒有事,我都聽方丈說了,你體內有妖丹,是要挖出來的,可疼了!”

“到底是哪個妖精,竟然這么冷血,我聽方丈說師兄你還救過那個妖精,真是個白眼狼!”

平生憤憤的,只覺得心里替凈塵師兄感覺到不值得,凈塵師兄不應該淪落到這種地步,她是世人仰望的存在,也是他仰望敬慕的存在。

可是現在卻被逼的這種地步,就因為一個妖精!

相反溫希恩平靜的可怕,她無動于衷的聽著平生的怨氣,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直到溫希恩吃飽了,平生才停了下來。

這斷崖就溫希恩一人,除了平生會來送飯之外,就沒有任何人還會來。

她時常捧著一本佛經在樹下看著,這一看就是看一天,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

初冬時節,秋天的暖意還沒有逝去。幾片枯葉孤獨的掛在枝頭,隨著干澀的風搖拽。

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樹下的和尚一身雪白素衣,好似要化羽成仙。

繡著傲雪白梅的廣袖低垂,錫壺頎長纖細的小口涌泄清冽醇香的酒液。

岳瑛低眉,眉梢凝著風霜雪氣,就是身在喧囂鬧市的酒樓,前是吆喝叫賣的攤販,后是把酒狂歡的酒徒,他也不沾染一點兒俗氣,像是傲然泥枝的雪梅。

好友有些疑惑地看著坐下以后就沒碰過酒盅的岳瑛,“岳少爺怎么不喝?”

岳瑛回過神來,擺擺手,“不了。”

“哦?”好友端酒的手臂幾不可見地一顫,瑩白無暇的酒盅內里激起一圈一圈蕩漾的漣漪。

他問:“可是不喜歡?”

岳瑛沒有在說話,而是望向了窗戶外面。

好友總算是察覺到了岳瑛的反常,太魂不守舍了,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好像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好友小心翼翼的問:“岳公子可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岳瑛目光在酒杯處停頓了一下,神色莫測的問了一句,“雍和庵離嵐州遠嗎?”

雍和庵離嵐州當然遠了,快馬加鞭也要三天以上。

可能岳瑛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很可笑,低眉輕笑一聲。

好友問:“岳公子去雍和庵是要做什么嗎?”

岳瑛眼底有暗光一凜:“見一個故人。”

那個故人會讓岳瑛這幅神魂顛倒的模樣,恐怕不是什么故人,而是心上人吧。

“嗯……”岳瑛有些苦悶地要去拿酒盅,突然想到什么就又縮回了手,“我怎么就這么賤呢?”

人家和尚根本就不稀罕他,甚至連走都不吭一聲,說明他在和尚的心里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這要這樣稍微一想,岳瑛就快控制不住洶涌澎湃的怒火和極其強烈的不甘,他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可是他不愿這樣放過和尚。

岳瑛這句話聲音很小,好友沒有聽清,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抬起頭的岳瑛突然裂開嘴笑著,眉眼涌出了一股子的偏執,他笑嘻嘻吊兒啷當:“你說要是喜歡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卻不喜歡你,甚至是討厭你,可是你又實在喜歡的緊,該如何?”

我尋的不是開心,是歡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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