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卿卿陪我研究一下那本避火圖第148章卿卿陪我研究一下那本避火圖(第1頁/共2頁)→廣告位置上
“滾出去!”容錦側過眸子,眼神陰鷙,令人心底生寒。
那小宮女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托盤“哐啷”一聲掉到了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王爺饒命……”
她慌忙撿起衣裳擱到一邊,隨后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殿外還有其他宮人侯在那,都聽到了殿內的動靜,也都瞧見了她被嚇得淚眼漣漣、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禁好奇她究竟是如何惹到了那位小祖宗。
也是巧了,正好容珩出來更衣將這一幕看了個滿眼,眸中不覺閃過一抹不同尋常的意味。
回正殿的時候,他故意放慢了腳步,等容錦出來后裝作偶遇的樣子,與他閑話攀談道:“發生了何事,值得小王爺動這么大的氣?”
容錦大跨步自他身邊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與你無關!”
話落,他頭也不回地徑自進殿,留下容珩獨自站在殿外氣得肝兒疼。
容珩活了這二十來年,就沒見過這么莽的人,即便他和容澈在朝中斗得水火不容,可面上依舊維持著“兄友弟恭”的假象,唯恐落人口實,哪想容錦這樣,就差把“厭惡”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那副態度……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想到什么,容珩腳步微頓,忽然轉身原路返回,讓人叫來了方才被容錦嚇哭的那名小宮女,開門見山地問道:“說說吧,你是如何惹到了小王爺?”
“殿下明鑒,奴婢什么都沒有做。”那小丫頭抹了抹眼淚,慶幸自己好歹撿回了一條命:“奴婢進殿去給小王爺送干凈的衣裳,還沒說話呢就被他吼了出來。”
“只是這樣?”容珩擰眉,明顯不信。
“奴婢怎敢欺瞞殿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那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細節是你疏忽的?”他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
容錦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至于平白無故向宮人發難,這當中必然有何原因。
那小宮女細細回憶了一番,眸光忽然一亮:“哦對了!奴婢進去的時候,小王爺明明已經脫掉衣裳了,結果一聽到奴婢進去,立刻就又將衣裳穿了回去。”
“又穿了回去……”容珩無意識地重復她的話,目露深思。
“嗯。”那小宮女連連點頭:“奴婢瞧見,小王爺肩上似乎有一個刺青。”
“刺青?!什么樣的刺青?”
“那奴婢就沒有看清楚了,只記得是在左肩。”
話已至此,容珩心里已經隱隱猜到了容錦動怒的原因,想來多半是這小丫頭忽然進殿看到了他身上的刺青,也就是說,那刺青絕非可暴露于人前之物。
只是不知,是怎樣的刺青,又有何種秘密。
回過神來,容珩打量了兩眼這個小宮女,又故作輕松地笑問:“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的話,奴婢名喚忍冬。”
“忍冬……你既是太后宮里的人,怎的還如此膽小怕事?”
“殿下誤會了,奴婢不是慈寧宮的人,不過是剛好順路碰到了相識的人,被拜托將小王爺的衣裳給送來,這就要回去了。”
“既如此,本王去和皇后娘娘說了,明兒調了你去坤寧宮,你雖膽子小,心卻細,母后身邊正缺你這樣的人。”
聞言,忍冬先是一愣,隨即連忙跪地磕頭,口中連連謝道:“多謝睿王殿下、多謝睿王殿下,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伺候皇后娘娘,不讓王爺失望。”
“嗯,好。”容珩笑笑,抬腳離開。
轉身,笑容驀地消失不見。
若忍冬所言不虛,那么日后若一旦證明容錦肩上的刺青當真有異,她便是一個最好的人證,未免發生什么意外,他才決定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免得她耍花招或是被容錦給滅了口。
容珩回到正殿時,宴席已罷,慕云卿和容錦已經準備離開了。
看著他們二人并肩離開的身影,容珩掩在袖管下的手不覺攥緊,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何,就是覺得心里堵得慌,他們越是親密他就越是覺得礙眼。
慕云卿和容錦來時,穿的是容錦特意命人裁制的新衣,花紋樣式無一不同。
因著是新婚,慕云卿少見地穿了鮮艷的嫣紅色,容錦為了緊跟自家媳婦的步伐,雖未挑選像大婚時那般鮮亮的,卻也不似以往那般穿了黑色的,而是擇了一件暗玉紅的衣裳。
他們甚至無需站在一處,即便遙遙相望,外人單看衣裳便可知道他們是一對兒。
為此,容珩剛剛一看到他們,別提心里有多不是滋味了。
他不想去深究自己為何如此,他只知道,在瞧見容錦不慎將酒水灑到身上被迫換了另一件衣裳后,容珩覺得自己心里舒坦多了。
他甚至在想,若是容錦自己沒有失手,他都打算安排個人去制造點意外了。
輕嘆了口氣,容珩收斂心神準備去坤寧宮和皇后打聲招呼,讓她多盯著點忍冬,結果路上卻見太子容澈攔住了慕云卿和容錦,不知是為了何事。
別說容珩不清楚,就是慕云卿自己也毫無頭緒。
她蹙眉看向容澈,滿目疑惑:“太子殿下這是……”
掃了一旁虎視眈眈的容錦一眼,容澈收回視線瞟向旁邊:“借一步說話。”
他如此表現,倒愈發讓慕云卿摸不著頭腦,不過她還是依言同他往沒人的地方走了走,確保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殿下盡可直言。”
“你那……可有她的遺物?”容澈垂眸,面露哀戚。
慕云卿卻被他問得一愣:“遺物?!誰的遺物?”
她這個反應,讓容澈也愣了一下。
轉瞬間,慕云卿才恍然大悟,反應過來容澈指的是沈妙歡,也就是如今的陸成歡。
也不能怪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實在是陸成歡那么個大活人整日在她眼前晃悠,她很難有“沈妙歡已經死了”的覺悟,素日也無人在她面前提及這個問題,再加上今日出現在她眼前的又是容澈,她完全沒有準備,這才遲疑了片刻。
反應過來之后,慕云卿忙故作鎮定地回答道:“冒昧問一下,殿下要歡兒的遺物是想……”
“她畢竟曾救過孤的性命,孤想留個什么做個念想。”
“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歡兒沒有東西留下。”
“怎么會?!”容澈擰眉,心下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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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會呢。”慕云卿表現淡定,謊話張口就來:“她只是侯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出小姐,秦氏又素來跋扈,她在那府上的日子并不好過,連葬禮都沒怎么辦,又有誰會想著去收拾她的遺物呢。”
“難道你也沒有?”
“沒有。”
話落,見容澈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慕云卿語氣淡淡地說:“人都不在了,留著東西又有何用?何況若心里真的惦記,有沒有遺物又有什么區別呢?”
容澈面上隱隱有失落之色,輕輕地嘆了口氣后,他方才傷感道:“……你說得對。”
擺了擺手,他轉身離開。
慕云卿不覺轉頭看向他,對于他對陸成歡的態度,倒是頗為意外。
難不成這位太子殿下因著那份救命之恩對歡兒以心相許了?
正想著,不防容澈忽然停下腳步,回眸來了句:“她當真死了嗎?”
慕云卿一驚。
容澈緊鎖著她的目光,透著探究。
她不躲不閃地回望著他,臉上的錯愕和驚訝偽裝得恰到好處:“太子殿下這是何意?難道……你發現了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是歡兒的死有異?”
“那場火不是意外,是人為?”
“是侯府的人害了她?”
慕云卿連連追問,全然一副根據容澈所言進行猜想的樣子,成功騙過了對方。
容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將話圓了回來,說:“不過是不愿相信這般事實,仍抱有一絲幻想罷了。”
說完,他負手離開,背影看起來透著幾分孤寂。
一個“已死”之人值得利用的地方并不多,是以她倒寧愿相信容澈待陸成歡當真有幾分真心。
心事重重地回到容錦身邊,慕云卿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低聲問他:“回門后,我想將歡兒帶到王府來住,免得她和雙兒不對付,反讓二叔和嬸母操心,你說呢?”
左右老王爺明日便要動身戍邊,王府中只她和容錦,倒也不會有何不便。
容錦眉心微沉,沒有立刻回答。
若是實話實說,他自然是不愿意讓陸成歡住到王府去的,連慕云瀾他都覺得礙眼,更不要說旁人了,但若是出于為他家卿卿著想的角度,那他再如何不愿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我倒是覺得,該將瀾兒一起接來才是。”反正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莫不如他做個順水人情,既能表現他的“體貼乖巧”,又能哄卿卿歡心,一舉兩得。
果不其然,慕云卿一聽容錦所言,簡直對他刮目相看:“你、你不吃醋?!”
“那倒不是。”容錦一邊掐著她的腰將人抱起放到馬車上,隨后自己也坐了進去,這才繼續道:“自然是會吃醋的,所以卿卿要記得好好補償我。”
“怎么補償?”
他環著她的腰,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紅潤的唇瓣,暗示之意十足地對她說:“當然是做些會讓我開心愉悅的事情了。”
“比如……”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比如,卿卿陪我一起研究一下那本避火圖。”
“你想都不要想!”慕云卿一把推開容錦湊過來的臉,頰邊映出兩抹紅暈,氣鼓鼓的樣子恨不得咬他一口似的。
見狀,容錦也沒有強求,悻悻地收回手,他退回到角落里坐著,語氣好不幽怨地低聲嘆道:“唉……卿卿半點誠意也沒有,虧我還信你真的會補償我。”
慕云卿眼神飄忽,有種被他說中心思的心虛。
容錦那廂還是一副“晚娘”面孔,幽幽道:“枉我事事都為卿卿著想,卿卿倒好,連哄我一哄都不肯,真是讓人傷心。”
“……我、我沒有不肯哄你啊,是你的要求太過分了。”
“你我已是夫妻,魚水之歡本就是分內之事,哪里過分了?”
“你定讓我陪你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過分。”
“那可以不看啊。”
“嗯?”
容錦忽然改口,倒打了慕云卿一個措手不及,她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就聽那位小王爺自說自話道:“就這么說定了,咱們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
左右那避火圖里畫的,他也都掌握了。
慕云卿一臉呆萌的坐在角落里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懂他們的話題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又是怎么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馬車外,一直暗暗偷聽他們兩人對話的一兩止不住地搖頭嘆息,暗道主子這八百多個心眼子果然不是白長的,忽悠起自己媳婦來也是毫不客氣呢。
由于容錦的“居心叵測”,慕云卿到底還是沒能逃脫魔爪,用過晚膳消了消食,這位小王爺便鎖門熄燈了。
新婚燕爾,蜜里調油。
慕云卿又過了初夜的不適,容錦可是半點顧忌都沒了,撒了歡兒地折騰她,別說她后兩日壓根沒怎么出過屋子,能離開床榻就算那位小王爺高抬貴手了。
也幸而第四日慕云卿要回門,否則的話,她估計自己還沒那么容易脫困。
那日早早的,慕云卿便和容錦坐馬車去了長公主府,略坐了坐,才又轉去了陸宅。
路上慕姑娘又困又乏,哈欠連天,雖面色紅潤卻難掩憊態,反觀容錦則不然,神采奕奕,精神抖擻,搞得慕云卿都險些懷疑他是不是練了什么采陰補陽的邪功了。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事,怎么事后表現出的狀態相差這么大呢?
容錦不知是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還是為何,竟覆在她耳畔沉聲道:“這事兒啊需得多練練,習慣了就好,便不會覺得累了。”
慕云卿:“……”我信你個鬼哦。
正是無話間,行走間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陸宅的管家匆忙跑來,氣喘吁吁地說:“大事不好了王妃!家里來了許多官差,說老爺私自窩藏罪奴,要帶走問話呢!”
“你說什么?!窩藏罪奴?”慕云卿“唰”的一聲掀開了厚重的車簾,秀眉緊蹙。
“就是二姑娘,來的那些人口口聲聲說她是什么侯府千金,要抓回去嚴刑審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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