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黑蓮花

第264章 你小時候不是說要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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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呢,路上遇到了舊識,慕云卿該去上前同郗氤打個招呼的。

再一則,她忽然來月秦認祖歸宗,皇室平白多出一位公主對朝局影響倒是不大,只是她的身份牽扯太廣,又是北齊又是大梁的,恐有人懷疑她別有居心,假意來認親,若是能先與郗氤結交,讓康平長公主站在她這邊,后面的事情或許會容易一些。

不過想到戎錦那個醋壇子,慕云卿到底還是沒敢輕舉妄動。

一路上,慕云卿的馬車和郗氤的馬車就這么一前一后的走著,直到進了泠月城。

在主街上行駛了一段路之后,郗氤的馬車向右轉去了長公主府所在的那條街,而慕云卿的馬車則是繼續向前。

不過,郗氤的車在轉角處那里就停了下來。

馬車車窗上的簾子被掀開,露出了一張蒼白清雋的臉。

“咳咳。”郗氤咳嗽了兩聲,視線始終緊盯著慕云卿所乘的馬車。

尺素忍不住提醒道:“起風了,公子小心著涼。”

聞言,郗氤這才放下簾子,問:“你看清楚了,為首的人的確是巽鷹?”

尺素語氣篤定:“是,奴婢絕對不會看錯。”

想了想,尺素又說:“聽說大公主回來了,那車里坐的女子說不定是大公主認識的人。”

郗氤眼睫低垂,沒有吭聲。

若只是普通相識之人,絕不至于動用巽鷹他們,車里坐的一定是頂頂重要的人物,可連北齊國主現如今都身在月秦宮中,還有誰值得這么興師動眾的?

正想著,郗氤就聽下屬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啟稟公子,長公主傳來消息,讓您即刻入宮去。”

郗氤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話落,馬車轉道直奔皇宮而去……

話分兩頭。

卻說慕云卿這邊,馬車到了宮門口之后便不能再繼續前行,但有一早就準備好的軟轎在宮門口候著。

迎候她的是月秦皇后身邊的女官,叫紅蕖。

慕云卿下了馬車,原想“悄悄的”進宮,誰知紅蕖二話不說當即跪在地上“哐當”給她磕了個響頭。

“參見公主殿下!”

旁邊的侍衛見了便跟著拜倒,“嗷嘮”一嗓子把一兩嚇一哆嗦。

慕云卿:“……”看來“悄悄”是不可能悄悄了。

“都起來吧。”說著,慕云卿上前一步親自扶起了紅蕖,見她似與沈琴芳一般的年紀,便尊敬道:“姑姑快請起。”看書喇

“公主折煞奴婢了,奴婢擔當不起。”紅蕖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眶紅紅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軟轎已備好了,公主快些上轎吧,陛下和娘娘正在鳳儀宮等著您呢。”

“嗯。”

慕云卿上了軟轎,紅蕖隨侍在側。

去鳳儀宮的路上紅蕖同慕云卿說,陛下和皇后自打知道她還活在世上便一直盼著同她見面,云嫣回來后告訴他們說慕云卿在苗疆,他們當即便要出宮去了,不過后來被云嫣攔住了。

這夫婦倆是日也盼、夜也盼,可算是盼到了女兒回來。

巽鷹手底下的人早先一步入城進宮報信,秦帝當即便欲擺出依仗出城去接他女兒,順便昭告天下,但又被云嫣給攔住了。

慕云卿聽著不覺彎了唇,覺得又感動又好笑。

雖然她也很想快點見到父皇和母后,但還是得說一句,虧了有姐姐攔著,一家人重逢相聚她還是想安安靜靜的,不受外人打擾。

打從接到慕云卿,紅蕖的嘴就沒停下來過。

一開始慕云卿的確聽得很仔細,可后來漸漸的,她的思緒就有點飄了,因為距離鳳儀宮越近,她就越是覺得緊張。

大抵是近鄉情怯,甚至她手心里都是汗,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見自己說完陛下和娘娘喜歡吃什么之后公主并沒有反應,紅蕖不僅覺得奇怪:“公主殿下?”

話落,慕云卿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紅蕖這才恍然,忙請罪:“瞧我,一見了殿下就說起來沒個完,怕是吵到殿下了,這一路奔波,公主定是乏了。”

聞言,一兩在旁邊忍不住偷笑,她心說我們家王妃就算再心大也不至于在即將見到親生爹娘的時候還呼呼大睡。

快走兩步趕至紅蕖身邊,一兩脆生生的說:“姑姑多慮了,我們家王妃一定是想著快要見到親生爹娘了,所以緊張,便顧不得和姑姑聊天了。”

紅蕖看向一兩,見她人長得討喜,說話也機靈,不禁感慨公主真是會調教。

她笑著點點頭,問一兩:“姑娘怎么稱呼?”

“一兩,王妃給起的。”說完,一兩“噠噠噠”的跑過去將青黛拽了回來:“這是青黛。”

“兩位姑娘一路上也辛苦了,待會兒便隨我去公主殿下的住所歇著吧。”

“誒,不辛苦不辛苦。”一兩連連擺手,她心說我可不能走,我還得留下看著我們家王妃不許收別的“小浪蹄子”呢。

曲蓮也忙附和道:“護衛王妃是我等的本分,姑姑切莫客氣。”

開什么玩笑,經歷過苗疆那次的事之后,現如今他哪敢離開王妃身邊半步!

再說了,他殺人殺多了做病了,無論到了哪都習慣先觀察地形,方才進宮后他就一直在留意周圍的動向,結果就被他瞧見郗氤的馬車也遠遠的停在了宮門口,緊跟著便有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從車上走了下來,曲蓮雖然不認識但也知道那人是郗氤沒跑了。

距離尚遠,曲蓮雖然沒看清他的樣貌,但一個人舉手投足間的氣度是不需要近距離觀看的,他隨便掃一眼就知道對方不簡單,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往他們家王妃面前湊的。

曲蓮也知道,人家也未必是小人,專做撩撥有夫之婦的勾當,只是主子不在,他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這幾個加在一塊八百多個心眼子,個個心懷鬼胎,倒是就只有紅蕖一個,全然沉浸在找回公主的喜悅當中難以自拔。

不多時,轎子停在了鳳儀宮門前。

慕云卿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欲往外走,她原以為自己要到正殿才會見到爹娘,不成想,這次云嫣無論如何都沒有攔住,兩人早就在鳳儀宮門前等著了。

轎簾才一掀起,慕云卿就見外面堵著兩個人,正彎腰朝里面張望呢。

因為角度的原因,秦帝和皇后是背光,黑黢黢的兩張臉懟到面前來,實話實說,嚇了慕云卿一跳,又跌坐了回去。

更夸張的是,他們似乎還要進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向前,然后……就擠在了轎子口那里。

如果讓慕云卿描述一下和他們重逢的情景,她大概會說:“那是一場溫馨而又荒誕的見面。”

不過該說不說,倒是減輕了幾分她的淚意。

其實一開始慕云卿沒想哭。

和慕萬崇、沈琴芳重逢時不同,她心里雖然很動容,但并不怎么想掉眼淚,是看到秦帝和皇后哭了,她的淚水才也跟著掉了下來。

那種感覺很奇怪,她面對他們的時候,稍稍有些拘謹,但又有些莫名的親切。

沒見面之前,慕云卿曾經在腦海里幻想過他們長得是什么樣子,她估摸著,自己和姐姐的容貌都不差,爹娘的長相便自然不必說了。

結果卻有些出乎意料。

皇后肖菡是個實打實的美人不錯,五官無一處不精,但她胖胖的,和慕云卿想象中纖細窈窕的女子有些出入。

怎么說呢,可愛大過了美艷。

大概是女兒凝視的目光太過明顯,肖菡倍感壓力,深怕慕云卿誤會,連忙解釋:“卿兒,你聽母后說,母后這么胖可不是因為不掛心你,整日胡吃海塞的緣故,是因為之前吃了一味藥,那藥有些其他的作用,因此才會如此……”

不等肖菡把話說完,慕云卿便語氣急切的打斷了她的話,忙問:“您身子怎么了?”

“沒什么,都已經好了,別擔心。”

肖菡話說的輕松,但慕云卿沉下心來一想也就琢磨過來了,必是因為她走失,母后才會抱病的。

輕輕握住肖菡的手,慕云卿眸中帶淚,卻還是笑著安慰她說:“日后母后再有哪里不舒服告訴卿兒便是,卿兒略通岐黃之術。”

話音方落,慕云卿就被秦帝拉著手轉向了另一側。

他說:“那父皇身體有恙也找你。”

上下打量了秦帝一番,慕云卿見他消瘦的厲害,便道:“要不我現在就給您搭個脈吧?”

一旁的云嫣:“……”

明明沒見面時都急的什么似的,結果見了面瞅瞅他們聊的都是些啥!

戎辭倒覺得沒什么,能重逢便已經是幸事了,一家人能聚在一起自然是做什么、說什么都開心,這個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悟出來的。

而且如今有了慕云卿在這,戎辭也能松口大氣。

自從他來了月秦,秦帝是半點好臉色都沒給他。

倒不是說秦帝為難他或是當眾讓他下不來臺,相反,秦帝和皇后都將他奉為上賓,客氣的不能再客氣了,但那根本就不是招待女婿。

他們看似給面子的聲稱他是上邦之主,特意給他安排了一處宮殿,結果離著云嫣住的地方十萬八千里,他想故技重施夜里溜去找她,結果發現她宮苑外布滿了大內高手,別說他,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但眼下慕云卿來了,想來他們便能將注意力轉移了。

不成想,戎辭心里的算盤敲的“噼里啪啦”的響,卻聽云嫣自顧自的來了句:“卿兒來了,咱們一家五口人總算是團聚了,今夜一定不醉不歸!”

戎辭聽到這話本來挺開心的,剛要往前湊和,就見云嫣拉過云陌,然后對慕云卿說:“卿兒,這是兄長。”

戎辭:“……”原是他自作多情了。

戎辭和云嫣剛回到月秦的時候,云陌還不在宮中,而是在鄱陽湖練兵,得知云嫣回來后,他從匆忙趕回。

第二日云陌就出去買了好些云嫣從前愛吃的點心,那些都是外面賣的,宮里沒有。

接下來幾日,云陌每次進宮都會給云嫣帶些東西,戎辭仿佛透過那一幕幕,看到了云嫣未去北齊和親前的景象。

云陌是秦帝的義子,獨攬月秦軍權,由此可見秦帝對他的倚重和信任。

之前若非云陌傷重,不能掛帥親征,月秦絕不可能求和。

秦帝愛女如命,未必舍得讓云嫣遠嫁和親,戎辭想,和親一事或許是云嫣自己提出來的,為了保護云陌,避免他逞強而在戰場上出現什么意外。

來到月秦國中之后,他甚至聽到過一種傳言,說當日云嫣若是不和親北齊的話,那她或許會被秦帝指婚給云陌。

種種細節擺在眼前,容不得戎辭不在意。

可似乎,就只有他在意。

云陌忽然之間又多出了一個妹妹,心里自然是歡喜的,對慕云卿問長問短,只恨不得她說出一樣喜歡的東西來他立刻就上天入地去尋來。看書溂

那一家子其樂融融,戎辭愈發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不過好在,后來又來了一個。

郗氤。

康平長公主雖然先郗氤一步入宮,但她并沒有去打擾慕云卿一家團聚,而是一直待在自己從前住的宮苑,等郗氤到了才和他一起過來。

秦帝為他們彼此引薦,郗氤一聽說慕云卿就是當年的云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便再沒移開過。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問道:“如何確定她就是卿兒?”

云嫣說:“卿兒的樣貌與舅父大人別無二致,而且,有一顆痣的位置也能證明。”

說完她轉向秦帝和肖菡:“父皇和母后還記得吧?”

那二人連忙點頭:“那怎么能忘呢。”

“之前和卿兒初見,我便曾問過戎錦,絕對不會有差池的。”

“戎錦?!”郗氤眉頭一緊,語氣有些古怪:“北齊國主的胞弟?”

“是。”

“他與卿兒……”

“他與卿兒早已成婚了,是他的夫君。”

聞言,郗氤不知為何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忽然看向慕云卿,神色很是受傷:“你已經成親了?”

慕云卿覺得奇怪,怔怔的點了點頭,說:“是啊。”

怎么看他的反應,好像她不能成親似的?再說了,她成親礙著他什么事了?

才這么理直氣壯的想著,慕云卿就聽郗氤質問道:“可你小的時候不是說要嫁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