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抱病第275章抱病:、、、、、、、、、、、、、、、、、、、、、、、、、:irrxs
郗氤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慕云卿的時候,一兩也在目不轉睛的看他,倒不是生出了想要弄死他的歹念,而是一兩覺得,郗氤看著她家王妃的眼神和主子一樣。
一樣的眷戀、一樣的癡迷。
也許是郗氤面對感情時的態度太過純粹和坦蕩,所以即使知道他肖想慕云卿,一兩也沒有像面對旁人時那樣想把他眼珠子摳下來。
她甚至在想,倘若王妃沒有嫁給主子,那嫁給郗氤,也會得他珍視,過的很幸福吧。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郗氤和慕云卿,或許有緣,但注定無分。
郗氤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并不妄求。
慕云卿走進亭子,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兩碟果子,再瞧瞧一兩嘴角的渣滓,她忍不住彎唇,打趣她說:“叫你來傳信,你倒享受上了。”
“嘻嘻。”一兩賣乖的賠著笑:“奴婢這不是不想辜負了郗公子的一番好意嘛。”
“慣會說嘴……”
說完,慕云卿看向郗氤,眼神略有幾分復雜:“打算去哪?”
郗氤回望著她,目光溫和而平靜,不復方才的熾熱與深情,他笑道:“天地之大,可四處為家,我想多去看一看。”
“可是你的身子……”
按說是應該靜養好好調理的,萬一旅途辛勞,反倒拖累。
郗氤語氣隨意:“我一直在服用你配給我的藥,已經大好了,便是有些勞累,我自己也會調停的,你無需擔憂。”
w頓了頓,他又道:“你和戎錦……好好的。”
慕云卿點頭:“嗯。”
“日后待你有孕平安生下孩子,可否告訴我一聲?”這樣的大喜事,他也想替她開心。
“好。”
“如此就好。”再多的,他已不敢要求。
兩人相對而立,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聽亭外雨聲潺潺,郗氤的視線越過慕云卿落到亭檐上,開口的聲音透出幾分飄渺,不那么真切。
“雨勢漸大,仔細著涼,回去吧。”
“……路上小心。”
郗氤頷首,原想說句“保重”,可聲音卻梗在了喉嚨那,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本想等看著慕云卿回宮了他再走,誰知她竟似和他一般想法,無奈,他便先行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即刻動身。
馬車平穩的向前走,他斂眸坐著,搭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唯有如此,他才能克制住掀開窗帷去看她的沖動。
當年初見,郗氤沒想過有一日他會和慕云卿分開。
分開之后,他也沒想到他們還有再見面的一日。
不過,這一次見面,他卻早有預料他們會再次分別,就像他知道,這一別,今生怕是不會再見了……
慕云卿郗氤的馬車漸行漸遠,心里難免有些不是滋味,這無關車內的人是誰、他們相識有多久,而是送別,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
更何況,像這種一別就再難再見的情況。
坦白講,她面對郗氤時的心理有些復雜,她并不怨恨他的隱瞞和對葉妗屏的包庇,其實從另外一種角度來看,郗氤有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
她很同情他。
但他不需要、也不想要她的同情,于是她便將其藏起來了。
他是一個有自己堅持和驕傲的人。
也是一個很好的人。
好人應該有好報。
慕云卿希望,他在遍走河山時能遇到屬于他自己的那段緣,如此才算是不辜負了這一生。
葉妗屏的事情順利解決,籠罩在月秦宮中的陰云層層散去,撥云見日。
云陌和黎薰的婚事也圓滿結束了。
慕云卿和云嫣整日圍聚在秦帝和皇后身邊,一家人其樂融融,羨煞旁人。
慕云卿雖然認祖歸宗,但與外的名字并沒有改回去,還是自稱“慕云卿”,因為生恩難報,養恩卻也大過天。
想到慕家夫婦,秦帝和皇后心里也亂的很。
北齊時時有消息傳來,說他們恢復的越來越好,身子日益康健。
盡管如此,但他們還是知道,早晚有一日女兒是要回到北齊去的,不是因為她嫁去了那,他們瞧著這位女婿著緊他們女兒的樣子,怕是讓他就此入贅月秦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應下,但她卻不能不管那遠在千里之外的爹娘。
但拋卻這些不談,秦帝和皇后對慕家夫婦萬分感激,他們是想親自向他們道謝的。
正在為難之際,北齊傳來的一道消息讓他們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原來,是戎辭抱病,急召戎錦回去坐鎮。
這就不僅僅關系到戎錦和慕云卿回去與否了,還有云嫣。
秦帝和皇后想著這大女婿病了,大女兒肯定是要回去照顧他的,這才團聚沒多久就要分開,哪里舍得,種種因由一琢磨,他們倆便看似十分兒戲的決定……要和戎錦他們一道去北齊。
這樣一來,所有的難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既能當面感謝慕家夫婦,又可以不和兩個女兒分開,一箭雙雕,兩全其美,秦帝都要佩服想出這個點子的自己了。
云陌聽后表示:我不愧是撿回來的。
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云陌,秦帝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父皇不在,你暫且監國,等成功降服了那些老東西,朕再下旨傳位于你。”
聞言,云陌整個人都懵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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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抱病第275章抱病:、、、、、、、、、、、、、、、、、、、、、、、、、:irrxs
秦帝失笑:“怎么?高興傻了?”
“父皇明鑒!兒臣絕無覬覦皇位之心!”
“朕知道你的為人,又不是故意試探你的,朕說的也是句句發自肺腑。”
抿了抿唇,云陌一臉為難,心說兒臣怕的就是您發自肺腑:“父皇……兒臣答應了要帶阿薰出去游山玩水的,這皇位……”
這皇位實在是燙手山芋啊!
云陌他壓根就不喜歡當皇帝,你讓他披甲掛帥上陣殺敵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說讓他穩穩當當的坐在御書房里批閱奏折,整日聽一群老壁燈在底下叨叨叨、叨叨叨,煩都能把他煩死。
如今三國難得穩定,不再頻起戰亂,他也可以偷個閑,怎知又被自家這個親爹安排了活兒。
云陌不死心,試探著問:“父皇,那北齊國主是嫣兒的夫君,有了這層關系,咱們兩國交好,世代無爭,而卿兒呢,如今又嫁給了瑾王,那何不直接讓瑾王入贅咱們月秦呢?”
“誒,那不行。”秦帝連連擺手:“若叫卿兒守在月秦,那她爹娘那邊怎么辦?”
“那不然叫那兄弟倆換換,讓瑾王執掌北齊,讓北帝來月秦。”這樣總行了吧。
誰知,這秦帝也不滿意。
他皺眉道:“那豈非叫她們姐妹二人分離?她們斷然不肯的。”
“……您只考慮女兒,不管兒子是嗎?”云陌斂眸故作痛心姿態:“就算不是親生的,您也不能這么偏心啊,我要告訴母后去,求她給我做主。”
“哦,這事你母后同意了。”
默然片刻,云陌忽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抱著秦帝的大腿作痛哭流涕狀:“父皇!兒臣舍不得您和母后!”
秦帝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方才還說要帶著太傅家的那個瘋丫頭出去游山玩水,那會兒怎么就舍得朕和你母后了呢?”
云陌:“……”完了,圓不回來了。
秦帝將人從地上拉起,忽然像小時候那樣照著云陌的屁股給了一下,口中說道:“臭小子你少跟我耍心眼兒!白吃我那么多糧食啊,趕緊給我收了心準備繼位!”
來自父輩的絕對壓制,云陌反抗不了:“……兒臣遵命。”
他想,他大概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被逼著當皇帝的人。
而秦帝之所以敢強人所難,是因為他心里絲毫沒有怕云陌與他心生芥蒂的擔憂,因為他們父子都足夠了解彼此。
云陌雖然不是秦帝和皇后親生的,但與親生的無異。
對他的好自是不必說了,更重要的是他們肯用心教導他,幼年他犯了錯,他們該罵罵、該罰罰,絲毫不怕他記恨,因為心里是把他親生兒子看待的,自然不會有那么多的顧慮。
也曾有大臣進言,恐云陌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秦帝當時說:“有什么心思是他不該有的,若他不堪大用,當皇帝想都被想,可若是他有治國理世之才,這月秦便該是他的。”
皇后也曾說:“若他因為我們對他嚴厲些便心生怨恨,覺得我們偏心,不拿他當親生的兒子,那這樣的孩子養了也無益,我不為此庸人自擾。”
然后,云陌日漸長大,成為了一名坦坦蕩蕩的君子。
他正視自己的出身,卻從不因此糾結。
正因如此,他們一家人才都不避諱這個話題,他自己也能云淡風輕的調侃。
慕云卿剛來的時候第一次聽云陌和父皇母后扯皮,還有些意外,可隨即想想自己對爹娘還有瀾兒的態度,也就全然明白了。
如今要動身回北齊,慕云卿少不得要和在月秦結識的小姐妹們告別。
旁人倒也罷了,就只黎薰與他人不同。
云陌將這件事告訴她原本是恐自己失信于她,怕她不高興要鬧的,誰知這丫頭聽完一蹦八丈高,激動的不能自已。
云陌心里“咯噔”一下:“卿兒他們要走,你居然這么高興?!”
不應該啊,她不是和卿兒玩的很好,很舍不得她嗎?
不成想,黎薰脆生生的來了句:“當然高興啊!我可以和他們一起去啊,那可是北齊啊,我只在書里見過,還從來沒有去過呢!”
云陌:“……”他就隱隱有種感覺會是這樣。
他盡量委婉的戳破黎薰的幻想:“我得留下來監國,去不了。”
黎薰愣住。
云陌以為她失望了,剛要安慰她,誰知她卻來了句:“我知道你去不了啊,我也沒說和你一起去啊,我和卿兒去就行了。”
“……”他好像聽見有什么東西狠狠刺進他身體某個部位的聲音。
他的父皇、母后、妻子……一個兩個的都這么離得開他嗎?他們都不會不舍得他的嗎?
見云陌一副被打擊的靈魂出竅的樣子,黎薰還傻傻的沒反應過來,以為他是不放心自己呢,還反過來安慰他說:“別擔心,與父皇母后他們同路而去,不會有危險的。”
無語的閉上了眼睛,云陌忽然很想向他那位二妹夫請教一下,是如何將卿兒約束的那么聽話的,他現在也急需學習一下。
可想而知,云陌沒有讓黎薰和慕云卿他們同行。
他被困在宮里不得逍遙自在,那他也得拉上她一起,不然他睡覺都不香。
因為戎辭那邊的情況令人擔憂,所以戎錦策馬疾馳前行一步,云嫣原本是想和他一起的,但考慮到戎錦他們都是習武之人,縱然她心里能堅持,可身體卻未必撐得住,屆時反倒成了拖累,于是便跟在戎錦后面趕路,由巽鷹一隊人馬親自護送。
剩下的就是慕云卿帶著秦帝和皇后坐馬車而行,較之他們騎馬慢了不少。
不過雖然慢,卻和游山玩水不同,畢竟心里都牽掛著戎辭的病癥,誰都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戎錦是最先抵達北齊皇宮的,見了戎辭便立刻讓南星給云嫣和慕云卿兩撥人傳信兒。
戎辭確確實實是病倒了,和之前一兩他們猜測的苦肉計不同,戎錦倒是從未懷疑過這件事,因為他知道自家兄長不是像自己那么卑鄙的人,這樣的手段就算教給他他都不會用。
見戎錦回來了,戴權可算是松了口氣,忙將戎辭連日來的情況細細說來:“啟稟王爺,陛下近來茶飯不思,神思倦怠,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之前還在上朝的時候直接暈倒了,至今少有清醒的時候,可遍觀太醫竟無人能診治出是什么病癥,就連梅神醫也請來了,他說陛下沒有中毒之癥,您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分神聽戴權絮絮叨叨的說著,戎錦一開始以為戎辭是中蠱了,心中不禁大為驚駭,可仔細探尋了一下戎辭的脈象,卻又不是。
這倒怪了……
正在思慮間,戎辭忽然幽幽轉醒,眸子灰撲撲的,沒什么精氣神。
四目相對,戎錦難得對他態度極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溫柔:“皇兄,你覺得身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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