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誰說州伢子窮了?第二百零六章誰說州伢子窮了?←→::mayiwsk
“行啊,走吧。”秦容也不再拒絕,眨眨眼,“想陪我就早點說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不說出來,我還是不知道你想要的。”
這是電影大話西游里面的臺詞,她一直覺得很有意思。
裴辰州被她繞得有點頭暈,“嗯,我不該找借口,秦伍盈才不是你的對手,我就是想陪你。”
哪怕多走一段路,多走幾步,都可以。
只要容丫頭在身邊,就是他最大的滿足。
看到他一臉正經地道歉,秦容覺得好笑,“州伢子,有時候你真的有點傻。”
“我會努力變得越來越聰明,容丫頭你有什么不滿意的,你一定要跟我說啊。”裴辰州認真地說。
他沒有讀過書,本來腦袋就不怎么通透,容丫頭說他有點傻也很正常,但他總歸會越來越聰明。
秦容摸著下巴,在一個古人的面前,玩現代梗,弄得人家一頭霧水,又道歉又保證的,是她的不是。
現在天已經開始黑了,村民們看夠了熱鬧,紛紛回家去。
秦伍盈終于看到了裴辰州,眼睛又是一亮,正要大聲喊他,老秦頭沉著一張老臉道,“你還嫌不夠丟人,要不是你瞎折騰,老秦家會這門親事結不成,賠償也要不到,還差點害你大哥失去里正的位置。”
這一次他是真的對這個女兒生氣了。
平時,秦伍盈再怎么折騰,他都睜一只眼閉只眼,可她竟然胡鬧到這種地步,老秦家白白來鬧一遭,什么好處都沒有撈到,反而連里正的位置都要守不住了,這種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情,老秦頭作為一家之長,不能忍耐。
秦伍盈第一次見老秦頭責備自己,癟了癟嘴,委屈得要哭出來,“娘,賤丫頭跟我搶州伢子,連爹也來欺負我,嗚嗚嗚。”
馮氏沉下臉,“死老頭子,盈兒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又不是沒看到,全城人都在跟她作對,你還要來指責她,要是她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婦人之仁。”老秦頭冷哼一聲,“要不是你把這個丫頭寵壞了,她今天會變成這個鬼樣子?你光顧著盈兒,有沒有想過這個家,因為她被人嘲笑,就連里正的位置都快要丟掉。”
“我才不管啥嘲笑不嘲笑,里正的位置丟了又咋樣,能比得過我的盈兒?”馮氏瘦小的身材,緊緊地把秦伍盈護著,看上去就像一只母雞張著瘦弱的翅膀,去保護一頭大象。
老秦頭聽得直搖頭,老臉上布滿了嘆息。
把女兒教成這個樣子,他也有責任。
“這門親事不結了,咱們老秦家和李家以后也沒有什么可鬧的,算是安靜下來了,只是盈兒這個性格,以后她還要說人家,只怕人家會有不好的想法。”老秦頭以前還不覺得怎么,可是現在事情鬧得這么大,他開始擔心女兒的將來。
“我的盈兒這么好,誰敢有不好的想法,我要了她的命。”馮氏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你這個當爹的,咋也開始損起我們的盈丫頭來了,你是不是不把她當一回事了,你眼里就只有老秦家那些雞毛蒜皮的破事,盈兒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話,平時老秦家人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現在聽更是覺得厭惡,秦伍盈讓老秦家成了笑話,馮氏這個當娘的,還把她看得比天還重,以后指不定秦伍盈要惹出什么禍來。
“唉,我也是為了盈兒的前途著想嘛,女人家總是要嫁人的,盈兒現在有我們老秦家護著,等以后去了別人的家里,她這種脾性,被人家全家人收拾怎么辦?”老秦頭生氣歸生氣,可也是真的擔憂這個女兒。
這一次事情,讓他感到了危機。
“收拾,我倒要看看誰敢,誰敢欺負我的盈兒,咱們老秦家一起上,讓他們雞飛狗跳,缺財短命。”
馮氏當了狠話。
老秦家其他人都沒有表態,就連秦伍盈三個親生的哥哥,都在心里默默地說她被人收拾死了就好了,省的凈給老秦家添麻煩。
“爹,娘,州伢子不會打我,你們把我許配給他就好了,他家里只有一個寡母,我打得過那個老媽子。”
秦伍盈說。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全然不顧裴辰州的娘吳氏就在一旁。
吳氏也和鄰家關系比較好的媳婦出來看熱鬧,一聽這樣的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我們裴家還看不上你,不會讓你進這個家門,你也用不著想著跟我打架。”
馮氏一聽來了氣,“你們孤兒寡母,連房子都沒有,原來的房子還不干凈,差點要了你的老命,你們只能住在小棚子里,睡在豬圈上,一個身體不好,一個腦袋懸在褲腰帶上,有啥子資格嫌棄我家的盈兒。”
裴辰州看到自己的娘挨罵了,沉著臉,快步朝這邊走來。
秦容也皺起了眉頭,這個秦伍盈,怎么這么不懂事,開口就要打別人的老娘,誰受得了?
“你們再說一句試試,我不打女人,但也是欺負到我娘的頭上,就算是例外。”
他攥著拳頭,舉起來,捏得硌硌響,臉上都是怒氣。
老秦家人嚇了一跳。
老秦頭瞪了馮氏一眼,打圓場道,“州伢子你不要生氣,你嬸奶也是太照顧你小姑,所以才口無遮攔,你就不要計較了啊,你小姑也不怎么懂事,沒必要跟她過不去。”
馮氏一臉的不滿,“哼,還不是你娘嫌棄我家盈兒,你說你們家這樣的情況,能嫌棄別人?”
“是,我們不能嫌棄別人,我們也從來沒有嫌棄別人,可要是誰敢欺負到我們的頭上,我們也不會客氣。”裴辰州冷著一張臉說。
“州伢子,我不嫌棄你嘛,雖然你家很窮,我不會看不起你的。”秦伍盈用安慰的口吻對裴辰州說。
秦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有這樣撫慰人的嗎?
裴辰州的臉色畢竟難看得無以復加了,“不用你同情我。”
馮氏拽著秦伍盈的手,“盈兒,咱們回家,不要跟窮酸的人說話,免得沾上了窮氣。”
裴辰州眸子漆黑,在涌動著什么,那是一種難言的屈辱。
他家里的確是窮,連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都沒有,就算有太多的志氣和驕傲,在別人攻擊這方面的時候,他也拿不出太有力的辯駁。
“放心,我更不想和你們說話。”他輕蔑道。
“誰說州伢子窮了?州伢子家就要蓋磚瓦房了,是村里的頭一家呢。”
秦容開口。
裴辰州有些愕然地看著她。
聽到這話的村民都過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蓋磚瓦房,一個四合院子的,都要四五十兩銀子呢,裴辰州居然有這么多的錢?
“州伢子最近正在找地蓋房子,只是一直沒有聲張,他為人是低調老實,也不喜歡爭論,他被人欺負侮辱,我可看不過去。”秦容又說。
“容丫頭……”裴辰州皺眉,那些錢是攢給她蓋青磚琉璃瓦的,他怎么能拿來給他家蓋磚瓦房?
秦容朝他輕輕搖頭,低聲說,“聽我的。”
“州伢子,原來你已經不聲不響掙了這么多銀子啊,咋不跟我們說一聲,再不濟也要請個飯嘛。”一個后生拍拍他的肩膀說。
“我就說嘛,州伢子打獵的本領那么強,又打了這么多年的獵,除了給自己的娘親看病,肯定攢下了不少銀子。”
“要真的蓋起來,還真是村里頭頭一家磚瓦房,州伢子好樣的。”
村里人本來因為裴辰州將坐上少尉的位置,對他多少存著一點敬畏之心,現在人家又要蓋磚瓦房了,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同。
這個村子普遍是泥墻茅房,最好的房子是老秦家的,雖然也是泥墻,可茅草房上,鑲著三成的瓦片,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但也是目前唯一一戶有瓦片的人家了。
這,也是老秦家的驕傲,老秦家計劃在三年之內,把屋頂上的茅草全換成瓦片。
而現在,村里人知道,裴辰州家要蓋磚瓦房了。
老秦家一下子感到被壓了一頭,臉上無光。
馮氏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現在也沒有底氣了。
“不要臉的丫頭,是州伢子家蓋,又不是你家蓋,你先替人家說出來,你就長臉了?”馮氏陰陽怪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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