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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家家都很忙,裴辰州沒有多留,先回去了。
秦容夾了一大碗辣白菜給他帶回去,今天都是大魚大肉,吃辣白菜可以解膩。
“娘,我去河邊掉一條鱸魚來清蒸。”秦容說。
現在時候還不算晚,多準備一道菜也沒問題。
“行,你去吧,家里就交給我。”
萬氏正在燉豬腳,又準備殺雞。
她們娘倆是練家子的,一個人殺雞都很輕松,而且利落干脆,熟練靈活,雞沒有受什么苦就見了閻羅王。
秦容收拾好魚竿走到門口,就看到邵豐庭來了。
他身后的幾個士兵,每個人手中都抬著一個大箱子,比歐錦言送的大一倍,一共有六個。
秦容愣了一下,“邵大哥,你這是......?”
邵豐庭笑笑,“過年了,給你們母女倆送一點禮。”
秦容搖頭,“你們營地上有開支,都是公家的銀子,不能為了我徇私。”
“秦姑娘,這個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些禮物,是邵少尉自己掏腰包給你買的,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只管收下吧。”一個士兵擠眉弄眼地說。
不收吧,人家都送上門來了,收下吧,又太貴重,秦容一時拿捏不住主意。
萬氏從廚房里出來,熱情道,“是邵少尉來了,趕快進屋烤火。”
邵豐庭手一揮,大家把箱子抬了進去。
他留下來,看著秦容,“要去釣魚么,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邵大哥,你們送這么多東西來,還是留在家里,讓我娘好好招待你們,我去去就回來,就一兩條鱸魚,用不了多少時間。”秦容沖邵豐庭一笑,仍然是客氣中帶著疏離。
她對邵豐庭是感激的,也感動他做的一切,可是,她已經有裴辰州了,裴辰州對她一片赤誠深情,明月可鑒,她也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邵豐庭眉梢一挑,“你是怕裴辰州誤會?既然我們是朋友,就不能走在一起?”
他從她手里接過水桶,“走吧。”
秦容無奈,他跟著去就跟著去吧,反正他們之間是清白的,裴辰州知道了,也不會怪她,他知道是邵豐庭偏要跟著她,她總不能對人家出口謾罵,拳打腳踢吧。
“這是我第一年,沒有在家里過年。”邵豐庭看著天邊,似乎想起了家,眼里掠過一絲悵然的情緒。
每年,府內過年,是何其的熱鬧,父母,大哥,妹妹臉上都是笑容,其樂融融的,喜慶又溫暖。
這一年,他說營地有事,實在抽不開身。
秦容說,“陸副將和另一個少尉都回去過年了,你也可以回家,這里留下一些士兵守著就是,沒有必要留下來。”
邵豐庭看她一眼,“你知道我留下來的真正原因。”
秦容沉默,她不知道說什么好。
邵豐庭道,“這里不一樣,我想體驗一下在山村過年的感覺。”
秦容知道這是他找的拓詞,為的是不讓她有心理壓力。
秦歡看著兩人從小路走向河邊,嫉妒羨慕恨的滋味翻涌著,死不要臉的秦容,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不斷從男人身上撈好處,如果裴辰州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想,甚至一拳打死她都有可能。
她走出了院子,去裴辰州家告密,還拉上了秦柳。
“他們又不是沒有在一起走過,應該是州伢子太相信秦容,所以才不計較,我們去說,有啥用?”秦柳不解地說。
大大這一天,秦容家里收到了一箱一箱的過年禮,她對秦容的嫉妒泛酸,也是達到了空前。139
可是她也覺得,這樣做沒什么用。
“你傻,你不是喜歡州伢子,我這是為你著想。”秦歡說。
“為我著想?”秦柳更加不解了。
秦歡,“別忘了,州伢子家里,還有他娘,我們去說秦容不檢點,他娘一定會反感秦容,不會讓她進門,不就便宜你了?”
秦柳這下子高興了,“是啊,我咋沒想到,人家父母不滿意,死丫頭咋進得了人家的家門,那么你呢,秦容不能和州伢子在一起,肯定就選擇邵少尉,你會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秦歡冷哼一聲,“我已經想過了,州伢子的娘看不上秦容,她就要被人笑話,被村里人指指點點,就算邵少尉不在意,他的父母會不在意?”
“大堂姐,還是你有主意。”秦柳眼里掠過一絲得意,兩人平時關系不好,現在卻靠近了一點。
裴辰州在砍豬腳,吳氏在做涼拌豬頭肉。
看到秦歡和秦柳進入院子,裴辰州皺了一下眉頭。
這兩個人有多么討厭,他不是不知道。
“你們到我家來,有什么事嗎?”
完全沒有請兩個人進家里住坐的意思。
今天是大大,大家各忙各的,他和老秦家平時沒什么交情,甚至因為和秦容走得近,和老秦家看不對眼,這兩個人找上們來,多半不會有什么好事。
秦歡大聲道,“我們是好心來告訴你,你喜歡的人和邵豐庭去河邊了,兩個人卿卿我我的,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夫妻呢。”
“就是,手都要牽在一起了,這還是人看到的時候,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出來呢,這種女人,真是不檢點。”秦柳努努嘴說,“州伢子,你千萬不要被秦容騙了,她喜歡玩弄男人的感情,從男人身上撈好處,對你才不是真心的。”
裴辰州的臉色很難看,不過,不是因為秦容,而是這兩個人的污蔑。
吳氏也皺了一下眉頭,同樣是因為這兩個人口不擇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容丫頭是什么樣的人,我和州伢子很清楚,她坦坦蕩蕩,不會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就算人家真的往小河邊去了,那也是為了釣魚,我這個年紀了,都不覺得有啥,你們兩個女娃子小小年紀,思想咋這樣迂腐?”
吳氏不客氣地說。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兩個女娃子是故意來惹是生非,挑撥關系的。
她最不喜歡這種長舌。
秦柳趕緊說,“嬸子,我們也沒有故意污蔑,有些人就是不安分,你不知道,鎮子上的老板送她禮物,營地上的少尉也送她禮物,要不是跟她有一腿,男人會心甘情愿這樣做?說不定某些人已經不干凈了呢。”
裴辰州臉上陰云密布,“滾,再不滾,我把你們扔出去。”
吳氏也冷著臉說,“容丫頭跟鎮子上的老板有合作,她幫了酒樓的忙,人家還不能送她禮物了?人家也送了我們家,這件事情你們咋說?營地和她們家,我們家也走得近,她們一對母女,兩個女人在家不容易,送過年禮照顧到照顧她們咋了?”
秦柳和秦歡完全討了個沒趣,不但損不了秦容,反而讓吳氏和裴辰州厭惡起她們來,她們簡直要氣死了。
“嬸子,州伢子,我們是來好心提醒你們,你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哪一天秦容讓你們裴家丟臉了,你們就會知道后悔。”秦歡憤憤道。
“你們回去吧,大大我們忙,沒時間跟你們費嘴皮子,以后這種挑撥是非的事情還是少做,我不歡迎。”吳氏冷冷說。
秦歡和秦柳終于訕訕走了。
秦柳還看了裴辰州一眼,希望他挽留,可裴辰州也悶聲不吭地進了伙房。
秦容肯定是自己去釣魚,被邵豐庭纏上了,只要邵豐庭臉皮夠厚,她總不能拳打腳踢趕人家走吧。
這種事情,還不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容丫頭他本來就一直深信。
不過,他討厭那個人跟在秦容身邊。
“娘,我也去釣兩條魚來,增加一點菜樣。”裴辰州說。: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