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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人走了,院子里恢復了平靜。
秦容搖頭,還真是什么事,什么人都有,小白氏一家,方老二一家,再算上大吳氏一家,這幾天幾乎都是雞飛狗跳的。
不過,這些人來到面前,她會讓他們知難而退,也不會影響她的心情。
裴辰州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冰霜。
“咋啦,人不是已經走了嗎?”秦容道。
“我是想,下一次還會不會有其他人來搶你。”裴辰州說,這些人一個個的把主意打到他未來的媳婦身上了,他心里當然很不爽。
“你看我是能夠被搶走的人嗎?”秦容捂嘴笑。
裴辰州堅決地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他們肯定不會得逞啦,這個要看我愿不愿意,我不愿意十頭牛都拉不走。”秦容一點也不擔心,吵架雖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有時候可以拿來消遣,增添一點樂趣。
裴辰州坐下來和牌,“嗯,咱們繼續玩。”
那些人,的確沒有必要和他們計較,都是些上躥下跳的宵小之輩。
屋子里頭,又恢復了先前的局面,兩個小孩子咯咯的笑聲,回蕩在屋里。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萬氏開始淘米做飯。
她當然不會擔心那些人得逞,不說秦容剛硬的性子,就算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有夫人出馬。
夫人要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遇到這種事情,她一出手對方,非死即殘。
可是女兒小小年紀,經歷的丑陋太多了,她希望她少遇到這些事情,免得在心里留下創傷和陰影。
她看了一眼打葉子牌的女兒,秦容澄澈靈動的眼眸里都是歡快的笑意,完全沒有收到那些事情的影響,看來,她內心的強大,超出她的想象。
萬氏唇角邊勾起一絲笑意,這樣的女兒,輪不到她擔憂來顧慮去的。
院子又傳來狗叫聲。
“容姐姐,我出去,如果遇到壞人我要保護你。”
小禮跑出去。
秦容和裴辰州對視一眼,兩人都有點偷笑,小家伙才幾歲,小小年紀就說要保護她。
“是秦家三娘。”小禮回來說。
周氏又來做什么,肯定是為了那件事唄,秦容不想見她,因為她根本沒有一絲悔改。
但凡她有一點點覺悟,知道自己做錯了,她也不是什么不通情達理的人。
畢竟她是從老秦家出來的,老秦家出了那些齷齪見不得人的事情,被傳開了去,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容繼續打牌,一直沒有出去。
周氏干巴巴站在院門口,狗一個不停地沖著她吠叫,她不敢進院子,也不能離開,心里面恨得要死。
這個死丫頭,就是存心不讓她好過。
本來想破口大罵,想到還有事情要求秦容,只有把那些話都吞到了肚子里。
“容丫頭,你出來攔一下狗,三娘有話要跟你說。”周氏穩了穩情緒,帶著一絲懇求喊道。
沒有人搭理。
“三娘知道有些事情做得不對,是專門來跟你道歉的,三娘是真心的,你不搭理三娘,三娘不好受啊。”
“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哪里有一輩子的仇怨,該化解的還是要化解是不是,三娘是帶著誠意來的,你快出來吧。”
周氏說得嗓子都干了,喉嚨都啞了,秦容還是沒有理會她。
周氏咬牙切齒,手指甲都摳到了掌心里,要不是不想前功盡棄,知道她這么費力氣秦容還是一副傲慢的姿態,她應該一開始就往死里罵她。
但周氏畢竟比鄭氏聰明,都努力到這份上了,她要趁著這一次,讓秦容心軟。
“容丫頭,求求你出來看三娘一眼吧,三娘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老秦家的事情,背著那樣的懷疑,三娘活得不舒坦啊,被這樣冤枉,三娘想死的心都有了。”巴山愛
左鄰右舍又出來看熱鬧。
雖然不喜歡老秦家平時的所作所為,可看到周氏這個樣子,還是有人覺得不忍。
其實大家也隱約可以猜出來,秦容是為了反擊才說那樣的話,只是這種事情誰背上誰不好過。
“容丫頭,三娘只希望你出來說一句話,為三娘洗刷冤屈,不然三娘是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啊。”
周氏聲音沙啞,都快要喊不動了。
現在她終于覺得,作惡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聲嘶力竭,身體乏累,嘴巴都要喊出血了,秦容都不肯出來。
結果一開始她們沒有造謠,現在就不用跑到人家院門口冒著被狗咬的危險求人。
看熱鬧的人看不下去了,有人正要幫著喊秦容出來,只見秦容走了出來,她面容冷淡。
“你先污蔑我,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現在看你還有一點誠意,我可以暫時不和你計較。”
她大聲說,“老秦家周氏,鄭氏沒有出去賣,我瞎說的,誰來招惹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還希望大家平時相處尊重一點,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冒犯我,我也不會客氣。”
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進了屋子里。
周氏松了一口氣,人靠著大門滑了下去,老秦家人趕緊下來扶起她。
鄭氏也有點感動,“三弟妹,謝謝你。”
周氏在大門口喊了大半個時辰,天都開始黑了,秦容家伙房里的菜香一陣陣飄出來。
周氏搖頭,想說什么,終究沒有說。
“小賤人,竟然敢污蔑我們老秦家的媳婦不干凈,總得找機會好好收拾收拾他。”秦伍財狠狠地說。
周氏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秦容讓她吃這個苦,她心里面不可能不恨,可是做惡人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大,還是讓別人來做這個惡人好了。
這件事情總算是結束了,老秦頭語重心長道,“現在你們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的吧。”
話是這個理,可總有人心里不甘。
那個死丫頭,這是踩在他們老秦家人的頭上啊。
“爹,娘,州伢子就在下面,你們把他叫上來,和他說一說和我的親事嘛。”
秦伍盈撅著嘴巴說。
“噗嗤。”秦伍華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偷笑出來。
滿臉的痘疤痘印,眼睛瞇成一條線,再把豬肉一般肥厚的嘴巴撅起來,真是讓人好笑又惡心。
馮氏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娶不到像你妹妹這么好看的媳婦,眼紅嫉妒了?”
鄭氏一聽說她長得不如秦伍盈,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過馮氏寵愛秦伍盈,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怪,但她心里還是不爽,垮著一張臉。
這下子不光秦伍華笑得更加夸張,其他人也忍不住偷笑。
鄭氏雖然模樣平常,但比起秦伍盈來,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老秦頭手中的旱煙桿重重得磕了磕桌腿,“都給我消停一點,盈兒畢竟是你們唯一的妹子,你們咋忍心笑她,你們也沒資格笑。”
大家就趕緊憋住。
老秦頭看著秦伍盈,“姻緣這種事情,雖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們完全看不對眼,也沒法子呀。”
他是這樣想的,裴辰州做不成女婿,但做孫女婿也不錯,只要老秦家和秦容關系拉近了,裴辰州當上了官爺,也可以幫襯老秦家。
“誰說我們看不對眼了,我心里面就只有州伢子,州伢子肯定也喜歡我,都是秦容那個死丫頭搗亂,讓州伢子不好說出自己的心意。”秦伍盈想當然地說。
“盈兒啊,你有這份心,人家不識抬舉,咱也不必巴著人家。”馮氏對裴辰州看不上秦伍瑩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沉著臉道,“好人家多得是,你大堂哥二堂哥會幫你問。”
秦伍盈撅著嘴巴,不高興地搖晃著大象一般粗壯的身軀,“不要嘛,我就要州伢子,這輩子除了州伢子,我誰也不嫁。”
“盈兒,不要胡鬧,這個世上,又不是只有州伢子一個男人。”老秦頭知道裴辰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要秦伍盈的,見她這么執著,語氣也不太好了。
“我就要州伢子,我現在就跟他說清楚,我要嫁給他。”秦伍盈跑出了屋子。:mayiwsk←→新書推薦: